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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岑矜打着弯,安抚道:“只是去见一位老师,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岑矜问:“你数学成绩怎么样。”李雾说:“一般。”“过会可不能这样回答那位老师,”岑矜鼓励起来:“要自信一点。”“……要怎么说。”“‘还不错,是我最好的一门’,”岑矜举例,挑了下眉:“我翻过你卷子,数学成绩似乎不错,应该是你最好的一门吧。”“不是,”李雾否认:“是物理。”岑矜有条不紊倒着车:“这不就自信起来了吗?”李雾闷声不答。岑矜踩脚刹,“不过今天要见的老师是教数学的,他带出过不少国际奥数冠军。”李雾抿了抿唇:“嗯。”岑矜解开安全带,再次看向他:“李雾,你说过谎吗?”少年摇摇头。岑矜咬了下唇:“那就说,‘数学是我最喜欢的一门学科了’,这种稍微讨巧点的话总说得出来吧。”李雾哽住,沉声道:“最喜欢的也是物理。”岑矜哑然失笑:“随便你。”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只会是这个不知变通的轴小孩。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走出地库。岑矜有些紧张,一直在轻微地深呼吸。她鲜少独自面对一些重要的人或事,即便是工作相关也有自己的小组和团队,大家有商有量地定方案出成果,她做的deck基本交由吴复阐述。此时正值上课时分,校园走道上一片清净,只有樟叶轻响,鸟雀啁啾。远方cao场如茵,传来学生们整齐划一的喊号。这声音隐约模糊,却足以让李雾的心跟着沸腾,好像自己已成为他们当中一员,围着跑道恣意狂奔,不知疲倦。但这种心灵的共颤,于岑矜而言已经很遥远了。短短一瞬,她收回目光,踏上文知楼的石阶。齐主任的办公间在二楼。停在大厅,岑矜又与他通了个电话,并依照他给的路线找到他的具体位置。办公室门敞着,里面谈笑风生,男女皆有,宜市官话与普通话交相掺杂,听着颇为亲切。岑矜叩了下门板,议论声戛然而止。岑矜调整好笑容,确定弧度适宜,才往里探身,自报家门:“打扰一下,我是来找……”只一眼,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就认出她来:“老岑女儿是吧。”岑矜眉眼弯弯,点了下头:“齐老师,您好。”“进来进来,你快进来,小孩人也过来了么?”身着灰蓝衬衣的男人忙招呼起来,拢他桌旁闲侃的几位教工也四散归位。“对,带过来了。”岑矜回了下头,示意身后的李雾跟她过去。注意到少年,齐思贤愣了下,随即弯动眉梢,“是他吧,听你爸说叫李雾是不是?”李雾颔首,旋即想起岑矜刻意提醒过的多回话别就知道点头摇头,立马唤道:“齐老师好。”他吐字清晰,音色干净,全无囫囵之感。“哎,好,”齐思贤笑起来,抬头打量:“个头挺高。”岑矜附声:“前年还都没我高呢。”齐思贤说:“人也清爽,比我班里那几个没事就捯饬发型的男孩子好多了,”想想又来气冷哼,“心思不多花学习上,要去当明星啊。”“我听我爸说您带的班一直是全校第一,”岑矜运用着父亲给她的部分信息:“可能学习上已经稳扎稳打,小孩们就开始琢磨怎么提高班级平均颜值了。”齐思贤眼听得笑成缝:“成绩出色就行,长得是人是鬼我无所谓。”他不多扯,将重点拉回来,问李雾:“你以前是在浓溪读书?”李雾说:“嗯。”齐思贤点头,考虑到办公室人多眼杂,遂发出邀请:“我带你们出去逛逛吧,熟悉下校园环境。”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岑矜眼一亮,欣然应允。三人一道下去,穿过花圃中央的校训碑文,齐思贤介绍起教学楼来。岑矜不时应和几句,李雾全程安静聆听。途经一楼教室时,里边学生都跟鹅群似的兴致勃勃朝外张望。下一刻,讲台后的老师厉声呵斥,他们又齐刷刷缩回脖子。岑矜注意到他们统一的着装,压着声问:“齐老师,你们这边校服需要订制的吧。”齐思贤说:“对,明天搬好宿舍,你带李雾去总务处量下尺寸,下礼拜这时候就能拿到。”岑矜道了声谢。齐思贤问:“小岑,你之前在哪读的高中?”“附中。”“你爸没眼光,”齐思贤哼了声:“那时怎么不把你安排到我这来,叔叔也好多照应。”岑矜微微笑:“主要学校太好,他怕我压力大。”“附中竞争压力就不大了?你们呐……”齐思贤感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了:“你和你爸都是大好人,一般人做不到这样,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岑矜熟练地应对:“那也是有您帮忙,不然我们也有心无力。”齐思贤瞥瞥她身侧少年:“李雾学理,我看要不就把他安排到十班去,那个班还不错……你们准备让他走读还是住宿?”岑矜回:“打算让他住校。”“这样好,”齐思贤认可:“校园氛围好,在学习上也更专心。”话落,男人指向一处:“那儿就是学生寝室,条件还不错。”岑矜循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几栋高楼林立,冷灰色调,好似肃穆的兵卫。岑矜问:“方便进去看看吗?”齐思贤颔首:“可以。”简单参观完男寝,岑矜对要给李雾置备的用品大致有数,才放心走出宿舍楼。接下来是钟楼,食堂,体育馆,科技楼,实验楼……设施应有尽有,即便只是粗略一扫,也能叫人感受到校园面积之广与教育者的用心良苦。岑矜好奇:“宜中是不是扩建过,我之前来过,好像没这么大。”齐思贤说:“对,15年的事了,第二年要扩招,还调来不少新老师。”岑矜略有遗憾:“可惜您现在教高三,李雾要能去你班上就好了。”“不是没机会,”齐思贤拍了下李雾肩膀:“好好学,高三前还有一次升班机会,高二下学期期末考年级前三十,高三就可以进实验班,指不定就来我班上了。”岑矜含笑瞧了眼李雾:“那他要很努力了。”李雾不知作何反应,把无声当应肯。齐思贤不是没见过贫困生,但李雾颇合他眼缘。单看外在,他并不能从这孩子眼底寻见多少光芒,就是那种对未来充盈着渴求与企盼的闪闪熠熠。但他并不颓靡,整个人由内而外地被一种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