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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专业。连抢劫必备的专业面罩都没有,只草草地弄了个面罩,被尚尧轻轻松松就扒了下来。顾维桢低头一看,惊讶地叫道:“亚诺?”亚诺唐被禁锢子啊休息舱内的椅子上,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尚尧皱了皱眉头,讽刺地问道:“唐少爷,你家里冻结了你的账户吗?”亚诺哼了一声,把头偏过去,拒绝回答。亚诺虽然个性古怪,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好,不过顾维桢知道,他肯定是不会随便伤害自己的。顾维桢蹲在亚诺身前,啼笑皆非地问道:“亚诺,为什么跟到谷顿星来,又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坐标,能告诉我吗?”三十岁的亚诺就像个孩子一样,倔强地不肯说话。顾维桢回头看了看尚尧,后者非常配合地耸了耸肩:“算了,父亲跟唐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你跑到我船上来胡闹的事,我就网开一面,不做处理了。维桢,去拿我的通讯器给唐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抽空过来把侄子领走。”顾维桢答应了一声,作势就要往外走。“等等!”被禁锢的亚诺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叫住了顾维桢。他看起来想要比一个尔康手的样子,不过手一动就被光罩弹了回去。顾维桢和尚尧对视了一眼,然后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可是,我们是要去打仗的啊,火炮无眼,万一伤到你可不好办。再说,我们带着一个非编人员,也不好交代不是?多出来的那份军饷就不知道怎么跟后勤说。”亚诺瞪了他一眼:“我的那份我自己出,不用你cao心。”重点错了啊喂!顾维桢差点笑出来,看来唐少爷随军的意图非常强烈,宁愿自己出钱养活自己,也要为国家贡献力量。他摸了摸下巴,回去以后能不能写个先进事迹什么的呢……亚诺看着顾维桢一脸猥琐的笑,愤怒地说道:“你笑什么?!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武器和机甲我自己都带好了,你们当做没看见我就行了。”尚尧摇了摇头,简短却不容置疑地拒绝道:“不行。”亚诺气愤地嚷道:“为什么?!”顾维桢耸耸肩:“钱和装备都是次要问题,重点是,你不在随军人员名单里,出了事我们要担责任的。”然后他假装害怕地说道:“也许将军不怕,可是我这种小蚂蚁,哪里禁得住唐家的怒火呢?”亚诺看起来很想让顾维桢先感受一下自己怒火的样子,可惜他自己还被按在椅子上呢。大概是想明白自己这样是讨不到好的,亚诺只好叹了口气,挫败地说道:“好吧,我说,你们不要告诉我大伯。那个坐标,以谷顿星为中心的276,75,128.5,是我的哥哥失踪的地方。”顾维桢记得流云跟他说过,三年前的谷顿星战役,唐其宁少将和他的军队遭遇了黑洞,全军覆没。他面前正坐着一个寻亲的孩子,看样子已经足足找了哥哥好几年了。他收起了那些调侃的心思,有些艰难地说道:“亚诺,唐少将恐怕不是失踪,那是黑洞……”虽然不是奇点,但也足以吞噬一切。“不!他还活着!”亚诺激烈地打断了顾维桢的话,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哥哥没有死!我知道的!”不知什么时候,尚尧已经解除了亚诺的禁锢,可当事人自己却不知道,连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都没有发觉:“不用你们带我去,你们只要放了我,我自己就可以去找哥哥!放开我!”尚尧不耐烦地戳了戳亚诺的肩膀,说道:“那是黑洞,军部的专家鉴定过的。而且讣告都出来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看来你不仅仅是不守规矩的问题,还很可能有妄想症。这样一来,我更得让唐先生接你回家好好治疗了。”亚诺眼睛都红了,愤怒地跟尚尧对视着。良久,他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狼狈地挪开目光,低沉地说道:“不,我有证据。”联盟援军的舰队经历了最后一个阶跃,稳稳当当地向着目的地谷顿星驶去。谁有没有注意到在阶跃过程中从船上下来的大批机甲,在黑暗的空间里无声地向另一个方向驶去。顾维桢的精神力虽然涨了不少,但还是不能游刃有余地驾驶机甲。他此时正坐在尚尧机甲的副驾驶上,负责跟亚诺联络。亚诺还是很聪明的,知道要偷偷行事,只带了一架外表非常普通的机甲。至于性能嘛,顾维桢只能说,很内秀。紧张的偷袭任务,谁也不会注意到多出来的一架机甲,但他不能连接公频,只能靠顾维桢的私人通讯器联络。顾维桢的想法是,只要不把人丢了,就好……亚诺虽然不是军人,但无论是机甲驾驶还是军事指挥,他都非常有天赋,顾维桢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看着尚尧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了。顾维桢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气氛,他在一次空间阶跃结束后,忍着不适对尚尧说道:“将军,你说,亚诺的那个证据能靠得住吗?”尚尧不置可否:“其实我不关心这个。唐其宁死了三年多,会不会从那个鬼地方诈尸都不重要。不过亚诺唐跟我们走了这一遭,回去以后唐家怕是不想跟我们合作也不行了——我已经交代过让塞维尔看着他,只要他不出意外,在唐衡面前什么都好说。”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受宠而又不成器的幺儿,唐家的这只正是亚诺。他虽然不是族长唐衡的亲儿子,但是父母早亡受尽长辈疼宠,更是唐老爷子最心爱的曾孙。亚诺从小就算闯出天大的祸,唐衡只要想起英年早逝的弟弟弟媳,就连责备的话都舍不得说了。反正唐家家业庞大,供十个亚诺花天酒地一辈子都不在话下。好在唐家家风好,再怎么惯着家教摆在那里,亚诺也只是不成器而已,三观并没有歪。他该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大好的天资荒废在那里,路人甲都替他可惜。渐渐长大的亚诺愈发无法无天,犯了错在曾祖父面前插科打诨大多都能糊弄过去,唐衡也拿他没辙。他唯一肯听的,就是唐其宁的话。唐其宁是他们那一辈最成器的孩子,对亚诺是该疼的时候疼,该打的时候打。在他的影响下,亚诺居然渐渐走上了正途。当年他考上了沃林首席军校时,全家人都乐得合不拢嘴,而紧接着唐其宁在谷顿星战死,亚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说从前只是调皮,那唐其宁死后他就变得有些孤僻了。三年的时间,学都不肯上了的亚诺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飘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