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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忍,正要发火,程隽立即皱起眉,虚弱地嘶了一声:“肩膀好痛,好像是伤到骨头了。”“……”好,她忍。阮啾啾耐心地把桔子一瓣瓣剥好,放在他手上,程隽这才安安静静满足地吃下桔子。“你那会儿为什么一直抱着我不放?你是昏了头吗?”阮啾啾事后想起来,程隽当时的表情的确是不太对劲。他就像脱了水的鱼,紧紧箍住她的腰,差点儿让她上不来气。阮啾啾几乎要以为程隽对她有意思了,不然干嘛抱得那么紧?程隽沉默片刻,说:“没有昏头。”“你该不会是紧张我。”阮啾啾揶揄他一声。“嗯。”阮啾啾:“就知道你不会……嗯嗯嗯???”她愣了一下,没想到程隽竟然会按照她的说法应了一声。在阮啾啾的脑海中,程隽的世界压根是没有恋爱两个字的,在这件事上她跟焦樊奇异的保持一致,两人都认为程隽可以无性繁殖,自己产下后代以保证香火不灭。因此,她第一时间就排除了程隽会喜欢她的可能性。阮啾啾:“你干嘛这么正经?不要让我觉得你喜欢我啊!”程隽握住了掌心的桔子,柔软的桔瓣紧贴着湿润的皮肤,他正要说出心中的话。下一秒,阮啾啾拧起眉,说:“那就很糟糕了啊。”他的眼神一滞。程隽还没来得及问出“为什么”,涂南推开门走进来,说:“那个女人怎么跟疯了一样,还要叫顾游过来。如果顾游跟这件事有关,那我真是饶不了他。”“跟别人无关,她只是想来找我泄愤。”“无论如何,她都得承担后果。随随便便想伤害人怎么能行。”“不过,”涂南苦恼地望向程隽,“老板,是我一时口误,你说怎么办?”程隽回过神来。他的表情很淡,语气慢吞吞:“曝光了,就曝光。”第47章正说着,顾游过来了。他一进门便看到徐碧影在病床上挣扎,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头发散乱,红着眼睛,竟有几分可怖。顾游沉默片刻,说:“闹够了吗?”“游哥哥!你过来看我了!”徐碧影表情委屈:“你听我说,你们都被阮啾啾那个女人骗了,她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她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她……”“别说了。”顾游的眼神严厉,没了平日的温和内敛。他走到徐碧影的病床前:“如果你再闹,我就把你的一切都说给伯父伯母,我已经管不住你了。”“不要啊!”父母还在期待着她和顾游的婚礼,前几天两人正兴致勃勃地商量婚礼举办的地点,徐碧影绝对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跟顾游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性,更不想让一些小人看笑话。徐碧影无助地拽住顾游的衣摆:“你相信我好不好,她早就知道你能飞黄腾达,她没离婚也是因为知道程隽有钱是个大老板。她根本不是真心实意的啊!”“徐碧影!”顾游明显气极:“伯父伯母教你在外面这样诋毁别人声誉的吗!”徐碧影不甘地咬了咬唇:“我没有撒谎!”那个阮啾啾绝对不是善茬!一旦有了其他的高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飞向另一个人的怀抱。顾游看着她的眼神很失望,也很冷漠。“外面已经有蹲守的媒体捕风捉影,你最好安安静静不要乱说话。如果涂南准备起诉你,我是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徐碧影不敢置信:“你要站在阮啾啾那一边?凭什么?谁才是和你相处多年的青梅竹马?”顾游扯开衣角:“我的碧影meimei已经不在了。”语毕,转身离开。顾游从病房出来,抬眼就撞见了倚在墙边的男人。他披着黑色的外套,脊背倚在冰凉的瓷砖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睡凤眼有些漫不经心地瞟向顾游,就连眼神也很淡。几乎荒谬地,顾游一瞬间联想到,隔着电脑屏幕的李斯特,当初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不量力的他吗。真是让人觉得又生气,又有种无力感。“你的肩膀怎么样,没受重伤。”顾游几个月前伤过手腕,此刻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触。程隽收回目光,就连眼神都带着一股酷劲。他慢悠悠地冷嗤一声:“不至于。”“那就好。对了,阮啾啾呢。”程隽斜睨他一眼,懒得回答。双眼只写着几个大字:关你屁事。涂南去处理关于徐碧影的事情,还有蹲守在外面跃跃欲试的媒体,自然无暇去管程隽。当然,程隽是半点儿都不需要他来管。于是买养乐多这种跑腿的事情便落在了阮啾啾的身上。程隽只为了支开阮啾啾,跟顾游说两句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顾游眼神肃然:“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不要浪费时间。”顾游皱起眉:“我……”“哎?顾游,你怎么也来了?”远远传来阮啾啾的声音,“啊……是因为我们的事吗。”想想也是,徐碧影在这里根本不认识几个人,除了找顾游过来撑腰,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顾游意识到阮啾啾未曾脱口而出的话,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来替她说话的。”“没事,一切按照证据说话。”阮啾啾摇摇头,不想再谈关于徐碧影的事情。“你还好吗,没有受伤?”顾游关切地问。阮啾啾笑着说道:“没有,我……”程隽忽然闷哼一声,恰巧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阮啾啾的目光迅速转移在程隽的身上:“你的胳膊还疼吗?还有为什么没经过允许就跑出来了?”方才还一副漫不经心的酷劲的程老板在顾游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整个人松懈了半截,锐利的气势瞬间消失,虚弱地捂着受伤的肩膀,说:“我找不到你,有些担心。”阮啾啾真想翻个白眼说当初是谁让她去买养乐多的。但每当程隽一示弱,软塌塌的可怜兮兮,弱小可怜又无助,阮啾啾就怎么也下不了嘴了。她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一会儿就回来吗,走。”“好。”程隽跟着阮啾啾进了病房,徒留顾游又是惊讶又是酸涩。真没想到,程隽也有用这样“卑鄙”手段的一天,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又不知当事人是处在怎样的一种心情了。说实在的,他竟然羡慕嫉妒得要命。……医生叮嘱阮啾啾具体的事宜,主要是不要沾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静养就好。本来只是个小伤,医生压根没打算给医嘱。只是身旁的程隽盯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