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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嘉莹满脸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那些来告白的,他也向来都敷衍的很,我们俩一拍即合,就对你们传的那些个有的没的事默认下来了。”其他人:“…………”“那现在怎么办?刚刚纪平还跟你的小男朋友说我是你女朋友呢。他该不会以为你脚踏两条船,一怒之下找人做掉我吧!”被提到的纪平整个人都要石化掉了,结结巴巴地问:“小、小男朋友?”然而并没有知情人来搭理他。谢珏忙着翻白眼和教育匡嘉莹:“……你能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吗?”陈熠则淡定地解释:“他还不是我的男朋友。”匡嘉莹却淡定不起来。她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毛躁性子,小跑过来去抢他的手机,“还没追到不是更惨?现在要打电话过去解释吧。”刚抢过来就发现手机震动了起来,匡嘉莹紧张到吓一跳,连来电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按了接通键把手机还给他。陈熠接电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看,恨不得也把自己的耳朵贴上去。他才挂掉电话,匡嘉莹就开始锲而不舍地追问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他说什么了。”“他说让我现在去收拾行李。”匡嘉莹:“???”陈熠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老许的电话,说是后两天去上海的机票已经没有了,就订了今天的票,今天晚上走。”匡嘉莹张了张嘴巴,“……那你的小男朋友呢?怎么办?”“回来再找他吧。”这一次陈熠没有否认她口中的称呼,神色镇定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急,“总归不会我出去比赛这几天,他就和别人好上了吧。”匡嘉莹瞠目结舌地看着陈熠进入卧室收拾行李,回头和谢珏对视一眼,“……谁给他的自信?”谢珏摊摊手,“你也知道,他向来就这德行。初中那会儿还没摸明白性向,有个女朋友也是才好上没几个星期,就被他给气跑了。他这是从来没翻过车不知道着急呢。但是吧——”谢珏老神在在地摸摸下巴,朝她挤挤眼,“我赌他这一次绝对要翻车。”匡嘉莹跟着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谢珏愣了愣。接着看见对方心虚的压低声音,扯了扯自己身上宽大的篮球背心的领口,“你可别告诉陈熠啊,我怕他打我。他的小男朋友,可能误会我身上穿的是陈熠的篮球队服了……”谢珏:“……”“我一个女孩子喜欢打篮球,每次穿个有男神队号的篮球服还要被传成一个作风浪荡,故意穿男生衣服卖萌显摆的绿茶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谢珏:“…………”“不说了不说了,早知道不该在这里洗澡。老子得赶紧换衣服回家冷静冷静。”谢珏:“…………”与此同时,耳朵边传来虚弱的问话声:“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谢珏回过头去,看见地上一排不明真相的人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夏桀接到的是推销电话。他一路走回图书馆里,埋头做掉了五张试卷。抬起头来往窗外遥遥看去时,就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边的灯光都点了起来,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五颜六色晃得眼睛发涩。他收拾好东西从图书馆里出来,打包了晚饭回宿舍。在书桌前坐下来时,才从下午的打击里缓过神来,已经没那么伤心了,他也是有眼睛有脑子的人。谢珏和姜岳以往当着他的面控诉陈熠偏心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能清晰感受到陈熠对待他和其他人的不同。再加上陈熠也确实不怎么和女生亲近,看着不像是喜欢女生的样子,只是——他也确实摸不清楚那位校花学姐和陈熠的关系。夏桀抱起书桌上那个装满了零碎东西的木盒子放在耳边摇了摇,然后一狠心将木盒子丢进了储物柜的深处埋起来。他决定,从现在起陈熠已经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藏了。给自己下完心理暗示,夏桀摸出一直开静音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上面有一个来自陈熠的未接来电。他回拨过去,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事情发展来了个始料未及的大转弯,程潜指着通话记录里的那个未接电话帮他分析,“我看他有女朋友这事儿也玄,要不然他也不会给你打这通电话。”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半天,夏桀才驱散掉心中的负面情绪,弯起眼睛露出一点笑容来。等到周一上课的时候,夏桀跑去三年级的教室里找陈熠,却只看到一张空课桌,课桌里塞满了书本和雪白的试卷,却没有书包。也没有看到人。夏桀有点儿懵,几秒的时间里从请病假脑补到出国读书不再回来。所以其实那个电话是在跟他告别?那天被叫去陈熠家里玩的一群人其实是在开欢送会?最后被谢珏的话给拉回现实里,“他啊,去上海参加比赛了。圣诞节左右就会回来吧。”夏桀:“……”虽然计划出现了一点偏差,但也好在陈熠也只是出去比赛而已。他舒出一口气,回去以后直接找出陈熠的电话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收起手机,回归到一心一意上课和准备期末考试的生活中,就好像中间几个月的生活都像是只存在于梦境之中。偶尔程潜感慨他可真能沉得住气的时候,他会咬着下嘴唇心不在焉地磨磨自己的虎牙,然后笑着回过头来道:“不是你说的吗?倾家荡产赌一把?就押陈熠使劲儿撩我,也是喜欢我的。”离竞赛还有一天的时候,许骤青觉得陈熠整个人都有些浮躁,做题时静不下心来,甚至偶尔会犯一些很低级的粗心错误。许骤青心里头就奇了怪了,私下里找到另一个一块儿出来参加竞赛的男生询问,他们俩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吵架了。对方推了推眼镜茫然地回答:“没有啊,我觉得他大概是在紧张吧。”许骤青差点儿没有翻白眼冷笑,陈熠会在考试之前紧张?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只是碍于眼前这位一本正经回答他问题的尖子生不是他带过的学生,许骤青慈爱地摸了摸尖子生的脑袋,“你去把他叫到我房间里来吧。”陈熠很快就来了,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直接往酒店里的床铺上一坐,就懒洋洋地问道:“老许你找我干嘛?”许骤青没好气地瞪了瞪他,“你说我找你干嘛?我问你,你最近怎么看着有点儿心浮气躁呢?青春期没睡好?”陈熠:“……”他摸摸鼻尖撇过脸去,“大概是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