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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贼。在白森看来,这些小贼的行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简直懒得出手。云墨却每次都很开心的抓住他们送到官府,好像觉得这样才有点行侠仗义的感觉。真是让人搞不懂到底谁才是保镖。不知不觉中,越州已经到了。*两人投了店,就出来逛。白森感叹道:“越州真繁华啊,景色也美。”“那是自然,吴越之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云墨正准备向他传授一点历史知识,就被白森拉了一下胳膊。“你看你看,那几个姑娘都长的清秀可人,腰肢纤细,啊,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呀。”云墨递了一张手帕到他嘴边,“擦擦口水。”白森接过来擦了一下还给云墨,云墨转手就给扔了。白森深深的感到自己被嫌弃了。两人寻了一家豪华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来四个菜,一坛酒。小二殷勤的摆好酒碗,打开酒坛,一股馥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琥珀色的黄酒汩汩的倒在碗中。“客官,这是十年陈酿的绍兴老酒,二位慢用。”白森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口喝干,品着嘴里的余味,十分享受的叹息一声:“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酒,我现在就算死了也值了。”云墨知道他一路上滴酒未沾,肚子里的馋虫早就憋不住了,此刻也不说他,任由他一碗接一碗的狂饮起来。云墨尝过之后也觉得这酒实在是醇厚芬芳,美味的很。两人畅快淋漓的喝够了酒,白森便问道:“你准备怎么着手呢?”“我在路上一直在想。我需要两个方面的证据,一是刺史收了贿赂的证据,二是盐商瞒报盐税的证据。收贿赂一事必然是秘密交易,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物证。所以我只能去调查他的财产和收支,证明他的收入来源不明就可以了。至于盐商那边,应该是有两套账本,一真一假,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盐商向刺史行贿,但刑部可以发批捕文书,至于越州刺史怎么解释他的财产,就看刑部审问的本事了。”云墨慢慢说完,看白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解的问:“我说的哪里不对吗?”“不是,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崇拜的眼神吗?”云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别取笑我了,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具体怎么做我还是一筹莫展呢。”白森狡黠一笑:“如果问我的话,我可只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云墨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那我带你来真是做对了。”白森发觉,那笑容着实有点好看。第15章雷厉风行于是两人商议好,从越州刺史府的账房先生身上下手。围绕着这位账房先生,暗中调查了几日。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账房先生出了刺史府回家的路上,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背后传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郭先生,跟我走一趟吧?”头上蒙的口袋拿掉后,账房先生发现,面前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气质高贵,表情严肃。他十分疑惑地问:“你是什么人?”白森适时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窝,令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时嚣张地大喝一声:“见了晋王殿下,还不下跪?”云墨摆摆手,示意白森不要动粗,便拿出可以证明身份的玉牌来。账房先生小心翼翼的捧着看过,随即用力扣头:“晋王殿下恕罪,小的有眼无珠。”“罢了。今天请你来是有事要问你。你在刺史大人家里做了有十年的账房了,刺史大人的家产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账房先生心里快速盘算着,实在不知是什么情况,便答应道:“确实,小的一直给刺史大人打理账目。可是有何不妥?”“作为一州刺史,朝廷给的俸禄是每年二百三十两。那刺史大人每年花掉的钱,可不止这个数目吧?据本王所知,今年他购置了一处房产,在东大街上,只这房子的价钱就不下上百两。这个帐,你能解释一下吗?”冷汗顺着头皮慢慢流了下来,账房先生说:“这这……除了俸禄以外,还有刺史夫人用嫁妆钱开了几个店铺,每年有一些进项。”“哦?如果是这样的话,账目可否借本王一阅?”“这……小的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偷拿刺史大人的账目……”“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想的到,今天本王在这里是奉皇命而来。你觉得你那位刺史大人还能做几天?”“晋王殿下,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刺史大人他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白森在一边已经听的不耐烦了,这老头真是油盐不进,滑头的很。云墨依然是不徐不疾:“今年一月初,本地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位名叫郭岭的年轻人在妓院与人发生了争执,失手打死了名叫刘熙的青年。最终官府判决郭岭是正当防卫,赔偿二十两银子,ru入狱一个月。可有此事?”听到“郭岭”两个字,老头开始两股战战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听云墨说完,他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云墨冷笑一声,继续说:“可是刘熙的家人却不认可这个判决,只苦于上诉无门。你说,要是本王令刑部重新审理此案,会怎样呢?”账房先生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小的愚钝无知,一切但凭殿下吩咐,只求放过小儿。”“本王要账目的副本还有你的口供,其他的我会自己去查。你就继续做你的账房先生,不要走漏风声。”账房先生开了口,招认刺史大人每年的开支竟有千两之多,恐怕收的贿赂也不止盐商一人。事情议定,白森好心的把人“送”了回去。*这次他们两人分别住两个房间,但是云墨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白森来敲他的门。云墨打开门,白森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喝一杯?”“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庆祝一下嘛。”云墨把白森放了进来,白森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外套也只是随便披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柔可亲。“今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白森说。“什么认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不怒自威的样子。”“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就算是仗势欺人,也还是很赏心悦目。”这么热情的表扬让云墨招架不住,红着脸讷讷地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仗势欺人啊?”“嗯。我常常想,要是我不是皇子就好了。”“那你想做什么?”“就像你这样自由自在的闲人,或者别的普通人。”白森闻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