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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定的点了下头。

“你跟我说清楚,他们俩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说……”

“你少骗人,他现在是怎么回事,那艘游艇上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杨垣,你当我傻的?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怎么不当我傻的?”

应时隽醒的时候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即便听得出来是刻意压低过的声音,但是情绪激动时陡然拨高的音调还是如魔音绕耳,好不头疼。

他摸了把酸疼的后劲,抬手臂的时候才发现更疼的是两臂。

他深吸口气,扭动手腕关节,自知应该是昨晚用力过竭脱力了。

不大不小的发出了点声音,外面聊的热闹的两人却敏锐的发现了。

昨天杨垣一咬牙,找到许君,许小姐是这圈子最阔绰的,年前买了艘游艇,还邀请他去过。他也是没办法了,许君算是半个知情人,解释起来也好说一些,但当时情况紧急,加上他也没弄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于是三言两语先拿应时隽的名头把船借了。

许君一听说事关应时隽,面上傲娇着,却死活不放弃地跟上。

杨垣又是个不会开船的,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人一起出海。他紧赶慢赶,船开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跟应时隽通完电话两个小时之后。

他一直没有放弃打电话,但那边始终显示不在服务区内,海面那么大,他完全没有头绪该往哪方走。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个来小时,却忽然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

他接完电话就让许君把船往回开,在码头最边上的破船上终于看到了他不知死活的兄弟。

应时隽浑身湿透躺那破船里,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两人手忙脚乱的检查人是不是有受伤,万幸是一点皮外伤都没发现,看起来只是昏睡过去。结果折腾半天带回家都没把人弄醒,许君又不安心了,这才追究起事情来。

吵吵半天,人终于醒了。

应时隽比两人想象中镇静,对自己回了家躺在自己床上这件事也没多大惊奇。

只是无论两人怎么询问他都始终对邹生军这事闭口不提。

下午的时候手机已经开始推送昨晚的游艇事故,沿海城头次发生如此惨烈的海上惨案,新闻播报极尽耸人听闻,各种推测阴谋论还是鬼怪的说法都有,但暂时却很难有一个官方说法。

应时隽甚至懒得对这些新闻扫一眼,无论说什么,都和真相相去甚远。

晚上他少见的接到了大洋彼岸父上大人的电话。

开门见山的,“有事没有。”

应时隽道了句没,应老先生轻哼一声,“当我瞎的?”

应时隽原本不想把事情扯到家里面,但想想也知道这事不可能瞒得住那边。

他只得简单说了下经过,省去各种惊心动魄,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无辜受牵连的路人甲。至于乔在里面的角色,那似乎已经是个虚无的人物一样,从不曾出现在这个故事里。

即便如此应老先生还是气了,这事估计没完。

应时隽好说歹说安抚完接棒的母上大人,结果还是被勒令过年前必须回去。

“你也该收心了,这么多年,给你玩的时间够多了。”应母语重心长道。

应时隽挂了电话,没什么表情的去了隔壁。

第四十五章

应时隽拿到资料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离农历新年还有不多天,家里前前后后又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虽然移居国外,但应家对这一年一度最重大的传统节日还是看得很重,一家人是必须要聚一起的。

今年天气冷的有点滞后,天气预报显示这几天才是全国最冷的节点,就连在沿海城都顶不住寒风要穿上厚大衣。

室内恒温26度,应时隽穿了一件薄毛衣坐在书房电脑桌前查看杨垣传过来的资料,窗户上凝结的水雾滴下来,一溜的滑痕。

他看的很快,说是一目十行也不为过,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没打算接,但电话自动挂断不一会又继续响。

“喂?”他看完了屏幕上的资料才接起电话,起身过去窗前说话,透过被凝结的水滴滑落下来后透明的缝隙看隔壁的房子。

“在忙?”温婉给之前没被接起的电话找了个借口。

“没,有事?”

“啊,没什么,”温婉顿了下,“晚上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应时隽没立马答复,那边又道,“是关于邹生军的事。”

“好。”

他重新坐回桌前,看了会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地名,打开网页定了第二天到C市的机票

温婉约在一家高级餐厅,定了小包房。

他提前半个小时过去,没想他到的时候人已经等着了。

“来早了。”温婉看着进来的人说。

应时隽倒没说什么,来的更早的不是他。

点了菜,也没什么好说的,除了那晚的一面之缘,俩人的关系远谈不上出来单独吃饭的地步。

过了一会温婉才开口,“这几天邹生军接手了好几家企业。”

应时隽应了一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提那晚的事。一个是自觉没有立场提,一个是没心思再想这事。

温婉说的事他也有所耳闻。邹生军可能真觉得自己只手遮天了,杀人放火的事他能瞒天过海,完了还要坐收渔利,自导自演,成了最大的赢家。只是这个赢家恶贯满盈,沾满了鲜血也不足为惜。

他大概是知道温婉的意思了。温家在这场混斗中估计也讨不到好处,温家打的主意倒是没错。当时他自己也算是受害者,温家找帮手到他身上再合理不过,更何况,温家估计也不相信他应家能就这么当没发生过。

他们还真猜对了。

应时隽没法拒绝母上父上大人护犊子的心,他父亲应该是于邹生军有知遇之恩,如此他尚且还成了对方的鱼饵,应家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怪了。

但他真没什么心思参与这种无休无止的战争,尽管他对邹生军的厌恶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应时隽是个看得开的性子,家世人品都不错,从小的教育就是做个与人为善的翩翩公子。他这二十几年人生,还真没遇上需要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人。

“我可以站在你这边,”应时隽开门见山,“代表应家。”温婉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一时没能说出话。

“但我有一个条件。”应时隽喝了口清茶。“我希望应家只在幕后,毕竟应家已经迁居国外,国内的事不好插手,我也不希望家里长辈因为我的事再过于cao劳。”

“可是……”温婉有点犹豫,在幕后的话,他们原本想要打应家旗号的想法势必大打折扣。

“你不用担心,我说幕后可能不大准确,但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