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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开始敢不客气了。“对啊,怎么了?”少荆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从容得很。“‘怎么了’?!”结果桑筠筠又是被气得气急败坏,声音一下拔高八度,吼得连少荆河身边路过的人都快能听到!“哎!那是我朋友啊!”少荆河只觉得莫名其妙:“我知道啊。所以呢?”“所以!”桑筠筠被这话怼得气息一错,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不会说了,“所以--所以你们要是敢结婚,我就、我就弄死你!--不然就弄死她!不、不然就你们俩都……你太过份了!呜--”少荆河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他站在原地,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姿态停了足有半分钟,又用手掌贴着耳朵使劲摁了摁,耳朵里那阵被震出来的“嗡”响才慢慢消散。他好气又好笑,敢情刚才桑筠筠是对他发了个死亡警告?!这话还没想完,电话又响了。一瞥,竟然还是桑筠筠!他把话筒拿远一点:“喂?”“荆河,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那头的桑筠筠这会儿哭哭哒哒的,声音轻柔沙哑,听得出是真伤心,“你别、别生气……”少荆河终于安心地把手机贴回了耳边:“嗯,我没生气。你哭什么?”“你、你你、答应我……不许跟、跟方珺琦谈、谈恋爱……更不许、跟她结婚……”她带着哭腔,一声一抽,还在尽力把字咬清楚。少荆河沉默了。他沉默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在揣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俩分手都三年多了,平时联系也不算多,要说应该就是特别平和的普通朋友的关系了,怎么搞得这会儿像是他要出轨,她来捉jian?可是桑筠筠本来就很不安,他一不说话,她自然就更坐不住了。每次都是这样,他常常在她说了什么之后就不作声,让她总觉得在那一脸面无表情背后像是在心里盘算着对她的不满。“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一吸鼻子,急急忙忙地解释,“就是、就是特别生气,你知道吗?你当初那么对我,怎么现在就看上了她?那要是以后我们见面,得多尴尬呀!”“嗯,行了,我知道了。”少荆河点了个头。可是他答应得爽快,这么爽快,多像敷衍,桑筠筠听得不仅没放下心,反而更担心了。“荆河,”她极其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按捺了抽咽和哭腔,终于字句清晰地咬牙说了句,“我是说认真的。你可不可以别总这么自私,能不能也为别人考虑一下?”“自私?”“对!你就是特别自私,自私又自我,从来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嗯?“那时、那个情人节,我都那样了,你竟然、竟然无动于衷!你知道这件事对我伤害有多大吗?你害得我都有了心理阴影!搞得后来我交的男朋友都以为我有什么问题。你这个混蛋!亏我当初那么喜欢你!我说分手你就只会说对不起!我一直等你电话,结果你真跟死了一样!我都快哭死了你问都不问!你就是个冷血的混蛋!现在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别想再靠近我的圈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电话再次被挂断!少荆河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耳朵猝不及防受到了二次暴击,“嗡”声比上次更长久--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桑筠筠吐露这些。三年了,那些相处的细节在他早已沦为记忆中些许斑驳的光影,可在她还是如此意难平。他这才真正体认到,原来她被他伤害得这么深。少荆河仰天长长地吐了口气,实在是很烦躁。那个情人节,问题都出在那个情人节。桑筠筠约他去宾馆,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种事让女孩子来做已经很不对头,足可见他们当时的关系实质上已经疏离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桑筠筠如此不顾自尊自降身价来弥合。桑筠筠是真心喜欢他,可是他对她并没有希冀中的感情出现。所以他当时在路上还在左右犹豫,是真顺水推舟如了她的心愿;还是应该不管受到怎样的诱惑,也不能冲动,不然以后万一分手,不就毁了人家的清白?结果他真多虑了。根本无需心理防线建设,他即便是看到穿着贴身吊带睡裙的大美女桑筠筠美妙的曲线,还真就没有丝毫反应。这事可怕到连他自己都惊了。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慌意乱地转过身,让她把衣服穿起来,具体说了什么他是真不记得了,多半也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反正不用过脑,说起来也十分通达流畅,似乎就是他真心所想。然而桑筠筠不甘心啊。她都做到了这个田地,天时地利只待人和,怎么能差这临门一脚,那岂不是为此所花的心思时间还有金钱全都白费?那些都还好说。重点是她这个计划的目的--她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此喊停。于是她做了个连少荆河都被吓了一跳的举动--她直接贴上他的后背,刻意温存,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她一咬牙,手滑向下,直接摸上了他的前面。那个地方突然遭袭,少荆河条件反射地就叫了声,立刻挥开她的手,身子向旁闪开。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已经被她碰了个正着。所以桑筠筠受到的冲击不仅不下于他,甚至比他更强烈!她以为他拒绝只是因为不好意思。但就算再不好意思,就算他真是本性冷漠,但只要她主动,男女之间正常的反应很快会被催化起来,照样能让她化主动为被动,也谈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她的条件优异,现在就摆在这儿让他唾手可得。这个年龄正常的男生,都血气方刚得很,在这样并不宽大的房间里,孤男寡女,灯光暧昧,此情此景再怎样也要激起一点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吧?可是,真实情况和理想化推演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她千算万算,又怎么会想到自己面对的竟会是毫无反应?那位沉睡中的小先生可怕地向她昭示了两件事:要么他有问题,要么她有问题。两人灰头土脸地回了学校。桑筠筠是个实践家,心中所想从不只停留在思维层面,凡事总要付诸行动才会甘休。当天晚上她就厚着脸皮找了七拐八拐的途径,终于旁敲侧击地从少荆河室友那里打听到,他完全没问题。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