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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晚。”“那就再请人啊。”少纤云对这种理由不以为然,“你们两个人总不能整天只有工作吧?而且还为了工作搞坏了胃,那可不行。”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少荆河说:“我以后慢慢跟你解释吧。反正现在就这样,你晚点再来,我们正忙着呢。”少纤云没办法:“那到底几点嘛?”“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通常八点才吃晚饭。”“八点?!”少纤云惊呼,“疯了吗?!少荆河,你是想怎么样?为工作呕心沥血死而后已,早日为国捐躯是吗?中午饭都没吃完,现在还好意思告诉我晚上八点才吃晚饭?哦,我看我要是告诉你姑母,你这个工作都不要做了,信不信她直接过来拎你回家!”少荆河一惊,赶紧说:“不是,姑姑,你耳朵这么不好了吗?我说的是十八点!谁八点才吃晚饭?早饿死了!”“呵呵,”少纤云凉凉地笑,“我耳朵不好使?最好是!十八点是吧?那现在还有二十分钟,你们赶紧给我准备,我马上就到!”少荆河黑着脸回了办公室,站在座位旁看了梁袈言一会儿。梁袈言根本还不知道他进出了一趟,他在做的是词条释义的初校,主要就是对初稿的增删,非常需要专注力。少荆河实在不好打断,只好光站在那儿看,也不知怎么开口。他看了一会儿,看得梁袈言自己就抬了头,瞧见他站在那里看自己,不明所以:“怎么了?有问题?”少荆河犹犹豫豫地开口:“教授,我们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吗?我姑姑她……待会儿就来……”他样子扭扭捏捏,仿佛一说到姑姑就成了小孩子模样,梁袈言看着也不禁莞尔。有趣地瞧了他几眼,看他神色间确实是有些着急,还以为他是急着想见姑姑。毕竟今天听少纤云声情并茂地说到“他离家在外,一个人在这儿”时,他自己也很有感触。他乡遇至亲,确实不能算小事。于是点点头,梁袈言很通情达理:“你们约了几点?”“六点。”少荆河没什么底气,看着他,却意外地发现梁袈言脸上并没有丝毫不豫,反倒是点了点头:“好,我还有一点就弄完了。我们六点下去。”“嗯!”少荆河高兴起来,眼睛一下又弯成了月牙,“不过待会儿我们得先走到南门。她那车牌门卫不让进。”她中午被拦在大门外,又事先没通知过,拿不准他在不在,一时急起来,打电话给他时说着说着都快气哭了。“她自己开了车来?”梁袈言没想到。少荆河老家离这里可不近。少荆河也有些无奈,笑了笑:“对,猫托运她不放心,所以自己开车带过来的。”梁袈言真惊了一下,脑海里一下浮现出少纤云那娇滴滴的小模样,不由感慨:这也是个狠人啊!不过,当他看到少纤云的车牌时,发现首字也不是他们老家的简称,而是隔壁直辖市的牌子。“我姑姑和姑父他们一家住在S市。”少荆河注意到他的视线,简要解释了一句,说着给他开了后门。梁袈言是看到坐在后排的少纤云才反应过来,原来中午跟着一起搬东西来,现在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平头整面的男子只不过是她的司机?他还以为是朋友,差点闹出笑话。不过现在,让他和少纤云坐一起?他站在门边有些尴尬,对少荆河说:“我还是坐前面吧。”听到他出声,少纤云从座位上探过半边身子,依然是笑语盈盈:“梁教授,快进来吧,这路边不好停太久。”少荆河也不当回事:“没事,您坐后面吧。我习惯了坐前座。”梁袈言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哪有让您坐前面的道理?”等他坐好,少纤云又笑着随口说。她换了身衣服,头发盘成了优雅的欧洲公主式,一身堇色套装,坐在后排巧笑嫣然,架势看着比中午沉稳多了,看到他就露齿一笑,美得像朵芍药,馨香妍丽。梁袈言理了理坐下时压着的衣摆,对她也一笑,很客气。像是为了化解他的不自在,少纤云又主动开口,口气像已把他当成老熟人,一点不见外:“梁教授,我听荆河说您喜欢吃川菜,所以打听了家听说还不错的,不知道您去过没有?”跟着说了个餐厅名字。梁袈言摇摇头,笑答:“我也不太在外面吃饭--”“那好的!”少纤云就一拍大腿,豪气地拍了板,“那我们就去那里。”梁袈言好几年躲着人群,学校里也没人把他当回事,现在少家姑侄俩吃团圆饭还这样迁就他,他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我没关系的,您问问荆河。”他的意思是问问少荆河有没有自己偏好的餐厅,结果少纤云反而望着少荆河的后脑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问他没用,他又不吃辣,哪会知道哪家川菜馆好。”“啊?”梁袈言愣了,少荆河天天都和他一起吃午饭,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吃川菜。他还以为这么正好,他们俩口味一致。他疑虑刚起,前面就传来少荆河的声音:“我没有不吃辣,在家吃得少而已。”说完顿了顿,为了增强说服力,又专门回头,望了少纤云一眼,“我们那儿的辣和川菜的辣不一样。”少纤云便似笑非笑地晲着他:“哦,敢情您在家的时候我们家是没吃过川菜?”少荆河不慌不忙地答:“你在家的时候我才几岁?况且都在这边好些年了,口味不会变么?”“欸惹!”少纤云又娇嗔地拿眼神飞他,“这是在埋怨姑姑不常回家,所以连你口味变了都不知道?”少荆河坐在前面望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地飘来一句:“你跟姑父忙嘛,萱萱学业也紧张,你们没空回来也正常。反正我们家里的不都是大忙人吗?习惯了。”少纤云被他堵得一时不知接什么好,最后只能嗔怪地睨他的后脑勺:“我们再忙能有你爸忙?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她这话说完,少荆河立刻就不吭声了。他一不说话,少纤云也反应过来,顿时又有些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