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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萌不理他,转回头对少荆河又笑颜如花:“荆河师哥,你不喜欢吃茭白吗?那你喜欢吃什么?这个鸡也不错。这里的都是土鸡,味道很好的。”她伸着筷子指点,就差直接给他夹一块过来了。少荆河赶紧说:“好,我自己来,你吃你的,不用管我。”说着在她伸筷子之前,自己先夹了一块放进碗里。傅小灯在旁边嘀咕冷笑:“人家没眼睛吗?没手吗?没嘴吗?要你献殷情!”路萌对少荆河笑不改色:“荆河师哥,一些无聊人士的闲言碎语我们就当是苍蝇嗡嗡,不用理他。我再给你盛碗鸡汤好不好?”少荆河哭笑不得:“不用不用,你吃你的,别待会儿我吃饱了你倒没吃几口。”“不会,”路萌对他甜甜一笑,“其实我下午吃了不少零食,现在也不太饿的。”傅小灯又冷笑:“吃屁!装斯文,装饭量小!你先问问他是喜欢胖的还是瘦的,要是他喜欢杨贵妃你不是白减了?”路萌深吸口气,极力克制了好一会儿,才不屈不挠地又对少荆河露齿一笑:“荆河师哥,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少荆河只能装傻充楞:“啊?什么胖的瘦的?”“就是--”路萌正要说,忽地一回头,对傅小灯正色说,“小灯师哥,麻烦把你脚放好,踢到我了。”“啊,是吗?”傅小灯往下一看,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是说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啊,啧,腿长就是这样,放哪儿都嫌窄。碰伤了没有?不如我陪你回房上个药,反正你不饿,这顿吃不吃都无所谓。”“呵,”路萌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是哦,人家荆河师哥这么高人家怎么就没踢到我?你腿长你地方窄,门外边宽啊,你端着你的茭白上那坐去。”傅小灯一听,实在忍不了了,火冒三丈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差不多得了啊!人家早说过有喜欢的人了,你上赶着倒贴自己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他这一拍,声惊四座,整张饭桌都震得一跳。因为饭桌要方便搬动,所以用的是好拆装的架构。下面一个十字打开的桌架,上搭一个圆桌面。这种桌子要说不稳正常使用也没问题,但要说多稳用力一推也容易摇摇晃晃。这一下被他拍得,另一边甚至都起了翘,差点真就成了翻桌。还是一桌人赶紧“哎哟哎哟”,七手八脚按住了自己面前那块桌面,才不至于毁了这桌菜。不过桌面是按下了,大厅里也瞬间都安静了。大家都看着这边,路萌一下成了焦点。她呆呆向四面望了望,脸涨得通红,又很快白了,腾地站起来,感到十分丢脸,一句话都不说扭头就离席走了。她一走,傅小灯也坐在座位上沉着张脸,过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唉”了一声,起身对大家鞠了半躬:“对不起各位,影响大家吃饭了。回头我一定给大家赔罪!”说完也跟着朝路萌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主角都走了,他们只好不约而同把关注点投向了事发之由的男二身上。少荆河本来自己就一堆破情绪,结果还摊上这种事,无奈之极,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不然……我也去看看。”说着也要站起来。却不想其他人看热闹归看热闹,但不愧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并不葫芦僧断葫芦案,这时候反倒比他还清楚原委似的,纷纷对他摆手:“不用不用,你坐你坐。”宋空林还特地越过两张桌子对他招呼:“荆河,不用理他们,他们闹习惯了,待会儿自己就能好。你吃你的,别在意啊。”“啊?哦。”少荆河估摸着那应该是真不关他的事,朝宋空林点了个头,又顺便向梁袈言扫了一眼。然而梁袈言虽然也看他,但是面无表情,看他看过来,眼神一错,随手拿起手边的可乐喝了一口便不再看他了。他一动其他人也被提醒了,纷纷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夹菜的夹菜,扒饭的扒饭,聊天的聊天,餐厅里方才一石激起的千层浪很快就水过无痕,一切恢复正常。少荆河悻悻地收回目光,也继续吃饭。可是他本来嘴就刁,这民宿的厨师大概是老板兼顾,手艺偏农家乐风格,对他而言实在一般得很,所以虽然路上奔波了一天照理说也该很饿了,但这饭他还是吃得没滋没味的,有一筷没一筷地随便填着肚子。这时他们这桌的其他人叽叽喳喳就离席的那两位开始议论起来。一个男老师说:“小灯不行啊,这么着下去一辈子恐怕都追不上。”另一个女生答:“呵,我是小萌我也烦他。你瞅他那一句一句的,那哪是追人,赶人还差不多。活该他单身!”这时坐少荆河另一边的迟春燕接过话:”那可不一定,人家两人之前好着呢。其实谁不知道啊,他们俩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是啊,”她对面的一个女生也点头,“其实昨天都还好好的呢。昨天吃饭的时候那腻歪劲,哎哟喂。还有昨天不大家都在抢茭白吗?小萌一直说好吃,但就没吃到几块,结果今天傅小灯特地提前进了厨房,央求了老板半天,还自己贴了钱,要人家非给他单盛一碗出来。要给谁的这还用说吗,同志们?””太夸张了!“”过分啊!“”哎哟这是寒碜谁呢?“大家纷纷表示愤慨,拒吃这种狗粮。”那茭白呢?“一个坐得远的朋友问。”这儿!“迟春燕二话不说,伸过手把还摆在少荆河手边的茭白举起来向列席展示,那架势让少荆河想起里被举起的辛巴。远方的朋友盯着那空中的茭白,振臂一呼:”哦,既然是傅小灯贴了钱的,那不能浪费!分了!““分了!分了!”大家纷纷响应。迟春燕又二话不说,把茭白往中间一放,大家伙的一拥而上!少荆河就看着一堆筷子在面前凌厉地起落,等人群散开,“那碗茭白”就剩光溜溜的“那碗”了。分完傅小灯的爱心茭白,大家都很心满意足,笑呵呵地又没事人一样各自聊开了。只有迟春燕看看少荆河碗里的饭几乎都没怎么动,凑过来问他:“少师哥,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他们俩的事,所以在失落吧?”少荆河扭头对她一笑:“当然不是。不过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我也确实不知道。”池春燕微微摇头,低声说:“还没正式宣布在一起,只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