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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聊得、也喝得红光满面的。村长谈兴很浓,老师们也听得很兴奋,桌上爽朗的笑声几乎没停过。明明是梁袈言最感兴趣的话题,他都不怎么说话,少荆河一看就知道他是已经很困了,不过是在硬撑着没让人发现而已。马潍涛坐在梁袈言身旁,正说着话,忽然感到身旁过来个人,扭脸抬头一看:“咦,荆河?”少荆河微笑着跟在座的诸位都打了招呼,然后说:“梁教授的腰该上药了,我下来看看他怎么样。”“哦,对。”马潍涛拍拍梁袈言的肩,“小梁,你那腰还没好全呢。赶紧上去吧。”梁袈言看少荆河来,顿时就松了口气,这时点点头顺势站起来:“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们慢聊--”“哎哎,梁主编!”此时已变成了红脸膛的村长一伸手叫住他,兴致高昂地举起杯,“酒不要浪费了,喝完再走!来,我跟你最后干一个!”“啊?”梁袈言笑挂在脸上,有点犹豫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他那个玻璃杯里还剩了一大半杯,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村长,“抱歉,我实在喝不了了。您干我随意好吧?”宋空林他们也纷纷替他说话:“村长,他酒量不行,意思意思可以了。”村长显然现在已经喝上了头,哪管那么多,自己先一仰脖喝干了自己的那杯,把杯子倒过来又对梁袈言抬手,声音哐哐的像面锣在响:“梁主编,不怕的!你腰不好就应该多喝我们这酒!我们这酒活血,又壮阳,男人喝了很好的!来来,一口闷!喝完回去睡一觉,包你明天起来精神百倍!哈哈哈哈!”村长毕竟是这里的主人,人又待他们一直很是热情热心,现在这局面实在不好断然拒绝,梁袈言拿着酒杯看看宋空林。其他几个老师在旁边也不好再说什么。宋空林对他使了几个眼色又点点头,劝他喝了喝了,反正就这一杯。今天他们喝了一晚上,这酒确实度数不算高,否则他们也不能现在还这么清醒地坐在这儿。梁袈言没办法,硬着头皮把酒杯放到嘴边,正要喝,忽然手里一空,酒杯被拿走了。少荆河什么话都没说,把酒拿过来一仰头--然后像村长一样,把杯子倒过来让他看清楚,就直接这么把杯子扣在了桌上。“荆河!”梁袈言吓了一跳,少纤云说过他从来滴酒不沾,突然这么一大杯下去还得了?不光他,桌上此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就看一口闷完人生第一杯酒的少荆河轻轻打了个嗝,又伸手拿起梁袈言的筷子,把他们面前的那点剩菜夹了两筷塞嘴里。从容地吃完菜,他拉起梁袈言的胳膊,对其他人说了声:“村长、老师们,晚安。”.第66章第66章梁袈言都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少荆河拉着胳膊带走了。他们身后的饭桌上,宋空林哈哈一笑,带起话题,很快几个人又热热闹闹地继续聊起来。梁袈言本来喝得就有点头昏脑热的,现在心思又都放在少荆河身上,也没力气去考虑同事们会怎么想他们了。果然才一踏上楼梯,少荆河越走就越显出脚步虚浮,忽然身子一晃,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一下就用上了劲。梁袈言早就盯着他,本能地反手一撑,另一只手也一并过去托在了他的肋下。少荆河停下来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已有些许迷离,梁袈言没好气地埋怨:“叫你逞能!以为自己很帅吗?”少荆河望着他,忽然嘴角一挑,竟然露出了个邪魅性感的笑,眼神炙热地低声嘟哝:“不帅吗?”梁袈言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笑容,当下就是一惊,紧接着心上就像有只爪子在使劲地挠,挠得他心猿意马,酒气也上了头。他的眼光也不受控制了,慢慢地描摹了一遍少荆河的五官,最后落在他菱角分明又勾着笑的唇上。害得他的唇上都痒了,使劲瘪了瘪,才掉开头说了声:“赶紧回去,别真醉倒在这里。”“回去”两个字果然提振了少荆河的精神,他甩甩头,拉起梁袈言的手,迈着大步直接跑了起来,一路飞快地跑回了房间。一进门,梁袈言正要回身关门,少荆河直接把他压在了门上,随着房门“砰”地关闭,他的唇也压了下来--却还是记得把手掌垫在他的腰后,托扶着他的腰。梁袈言身上刚才被他勾起的那团火在毫无保留的亲吻中轰然炸裂,翻滚灼烫的烈炎以醉酒的姿态包裹住了他们。那分明是让人害怕的温度,他们却趋之若鹜。正如这个正在失控的自己,让梁袈言却是前所未有的快活。他的这一生,从天之骄子跌入泥淖,又在小心谨慎中被少荆河打捞。纵然带着一身无法洗刷的泥水,这个人也一样以巍然不惧的姿态把他抱在怀里。少荆河的怀抱宽厚而温暖,舒适得简直就像个老天跟他开的玩笑。他一开始并不敢相信自己还会有好运,而比起被拯救,他更害怕这个干干净净,谦逊认真的男孩子被自己连累,无端端的也裹上一身的泥浆。即使是现在,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全心全意呵护温存的此刻,他也依然是提着心吊着胆的。快活,是眼前,他不能不去想以后。可是太快活了,诱惑着他闭起眼睛,不要去想以后。先不要。先让他放肆地喜欢一下这个反复说着很喜欢他的男孩子。这个人说,他不知道那个喜欢有多少。其实少荆河也不知道,梁袈言根本不在乎他对于自己喜欢的多少--多,或者少,或者只有一点,小指甲盖那么点,他也欢喜。他都感激。觉得无比幸运地那么感激着。那份喜欢在他心里不是以“多少”论的。是以“克”。以份量。是沉。少荆河不知道他的这份喜欢,对于梁袈言而言,有多沉。他还叫他负责。其实那不叫“负责”,傻瓜。叫“回报”。大大方方地回报,坦坦然然地接受,他当然愿意啊。他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呢?可是这是一句“愿意”就能行的事吗?少荆河还年轻,才第一次遇上喜欢。一个那么好看那么帅气那么优秀,却认真地把初吻保留了24年的男孩子。他不一定看得到前路。可是梁袈言看得到。不仅看得到,他还走过。撞了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