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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行。”史瑶看着地图,叹气道,“我怕吓着你父亲。三郎,画一份详细的,我临摹一份放在箱子里,等你父亲自己发现。”大郎:“父亲明天就能发现。”“你父亲闲得无聊时才会翻我的箱子。”史瑶道,“他年前都没空翻箱倒柜。”三郎听她这样说,让大郎去把书籍拿过来,按照现在的地名标注。史瑶照着画一份,把三郎画的烧掉。正烧地图的时候,母子四人听到蓝棋的声音。大郎走到门口,就听到杜琴问蓝棋,太子妃忙完了没。“有事?”大郎问道。杜琴:“椒房殿来人了,请三皇孙过去一趟。”“我?”三郎跑出去,“祖母只召我一人,不是我们仨?”杜琴:“来人是这样说的。”“不是云圆?”史瑶走出来。杜琴:“是个脸生的女官叫苏方。”“此人和宣室黄门郎苏文有何关系?”大郎问道。史瑶笑道:“你问杜琴,杜琴哪里知道。蓝棋,今日谁随殿下出去的?”“党帛和闻笔。”蓝棋道,“莘墨和翟砚在长信宫。”史瑶:“让莘墨随三郎过去,翟砚去查查苏文和苏方。”“母亲,天快黑了。”三郎道,“父亲快回来了,孩儿等父亲回来和父亲一起去。”第84章全才三郎史瑶沉吟片刻,往正殿去,待苏方随小宫女进来就问:“母后找三郎何事?”“启禀太子妃,皇后偶感风寒,请三皇孙过去给皇后瞧瞧。”苏方低头回禀。史瑶、蓝棋等人齐刷刷看向三郎。三郎不禁后退一步,食指指向自己,脸上有震惊有无语还想笑,别提多复杂。史瑶直觉不好,就听到,“母亲,孩儿不去!”苏方猛然看向三郎,仿佛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史瑶不禁扶额,“只是让你去看看,又不是让你抓药。”走到三郎身边,拉起他的手,“别怕,母亲陪你去。大郎,二郎,在宫里等你们父亲,我们去去就回。”说话间使劲握住三郎的手,警告他别不懂事,“蓝棋,备车。”蓝棋看一眼小主子,应一声“诺”就下去吩咐。母子俩一路无话。到椒房殿大门口,三郎脚一顿,仰头望着史瑶,可不可以不进去?史瑶二话不说,弯腰抱起三郎。三郎浑身一僵,下意识推史瑶的肩膀,满脸写着,母亲,你干什么?孩儿都七岁了。史瑶瞪他一眼,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你给我老实点。三郎整个人僵住。史瑶到皇后卧室内才放下三郎。靠在凭几而坐的皇后见三郎小脸通红,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三郎这是怎么了?”“这孩子不愿意过来。”史瑶道,“进门时还想跑,儿媳给了他一巴掌。”皇后想问为什么,见三郎低着头不可吭声,“你打他作甚。”“他不懂事。”史瑶怕苏方是皇后的心腹,什么都对皇后说,便先下手为强,“早上太子让三郎给他把脉,三郎说他不是医者,让太子宣太医。”说话间,拉着三郎坐在榻边,“还说什么他只看过几页医术,碰巧知道丹砂有毒,不会开方抓药。这不,听母后找他,怕露怯,怕母后失望,就不愿意来。”皇后笑了,正想开口,不禁咳嗽两声,随即又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才说,“我还当什么事呢。”冲三郎招招手,“到祖母身边来。”三郎抬头看皇后一眼,嘟着嘴,小脸上写满不开心,坐着一动不动。史瑶朝他背上一巴掌,打的三郎一趔趄。皇后吓一跳,拔高声音,“你又打他作甚?咳咳…咳咳咳……”倾身抱起三郎,“痛不痛?别怕,三郎还小,三郎看错了,祖母也不会怪三郎。”“可是孙儿会怪自己啊。”三郎抬头看向皇后,委屈又害怕。皇后瞬间后悔令苏方去找他,忙说,“没事,没事。”安慰三郎,“我是听皇上说三郎会把脉,祖母才想让三郎给我把把脉,看看和太医诊的是不是一样。”“号脉孙儿会。”三郎道,“可是孙儿号不准。”皇后看向史瑶,“号不准?”“母后有所不知,三郎只给父皇看过。”史瑶信口胡诌道,“殿下和儿媳近两年没怎么生病,底下人不舒服也不敢让三郎给他们看,三郎比旁人多看几本医书,也没机会给人看病。”三郎忙说:“母亲说得对,孙儿只能分辨虚弱还是不虚弱。”“你祖父的病?”皇后迟疑,对史瑶说,“皇上说三郎会把脉啊。”史瑶佯装很是不好意思,道:“父皇没说三郎没把出来?三郎是通过父皇说他头晕多梦,还吃了神丹断定父皇中毒。”“是吗?”听说刘彻身体不适,皇后去探望他,刘彻见到皇后就夸三郎厉害。今日一早皇后感觉喉咙痛,就宣太医给她查看,晌午喝了药也没用,身边人就对皇后说,请三郎来给她看看。皇后仔细回想刘彻说过的话,刘彻好像真没说过,他中毒是把脉查出来的。史瑶见皇后脸色变来变去,不禁腹诽,你们城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怕死,面上继续很抱歉的样子,“是呀。母后。”停顿一下,又说,“既然三郎来都来了,三郎,给你祖母看看。”“母亲,祖母的病无需把脉啊。”三郎很是无奈地说,“孩儿听祖母说话,便知祖母喝几副药即可痊愈。”皇后眼中一亮,“听我说话就知道?三郎很厉害啊。”三郎很想翻白眼,“孙儿知道祖母得了风寒,是苏方说的。孙儿有次着凉,喉咙不舒服,咳嗽,鼻子还不通气,也没什么胃口。孙儿听祖母说话,感觉和孙儿那次一模一样,是这样吗?”皇后连连点头,道:“对,我现在和三郎说得一样。”“孙儿那次是喝太医开的药痊愈的。”三郎胡诌道,“孙儿现在还没学开药,祖母还是得宣太医给祖母看看。”皇后:“太医开的药没用。”“孙儿那次四天痊愈。”八月十五宫中家宴,三郎见到皇后还好好的,便故意问,“祖母已病了四日?”皇后顿时意识到她着急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还没那么久。”史瑶见状,搁心底嗤笑一声,道:“不如再换个太医看看?”没容皇后说话,又说,“儿媳令人去宣太医?”“不,不用了。”皇后道,“我再喝一天药,没什么用再宣太医。”史瑶心底冷笑,面上关心道:“母后,天色已晚,儿媳明日再带三郎来看母后?”皇后往外看一眼,窗外已暗下来,“不用,不用,只是风寒,又不是大病。三郎明日还得跟老师学文习武,就别过来了。”史瑶心想,你老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