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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吗?”大郎不顾疼痛忙问。太子看向三郎,“还得他去把脉。”“母亲在哪儿?”三郎问出来,突然想到,“母亲还没醒?孩儿现在就去。”套上鞋就往外跑。二郎慌忙从床上滑下来,“等等我。”趿拉着鞋跟上去。父子四人蹬蹬瞪跑到卧室里,史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怕迟钝如二郎也意识到不对,“母亲好能睡啊。”三郎看向太子。太子微微颔首,三郎轻轻拿出史瑶的胳膊。大郎和二郎不由自主地屏气敛息。过了好一会儿,三郎把史瑶的胳膊塞被褥里。太子忙问,“是不是?”三郎正想点头,一看到二郎,小声说:“出去说。”到廊檐下才点点头,“两个月了。”“两个月?”太子皱眉道,“你没看错?如果是两个月,你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啊。”三郎想说,母亲只生过孩子,没怀过孩子,不知道很正常。话在嘴里转一圈,“母亲以前吃过午饭也犯困,最多睡半个时辰就会醒,现在一睡就是半天,胃口也极好,父亲今日没发现,过两日母亲也会意识到不对。”“你说得对。”太子突然想到,“不对,以前有你们的时候,你母亲吃什么吐什么。”大郎:“也有可能第一次吐的太厉害,这次就不吐了。”“不是没这个可能。”三郎道,“父亲,现在叫醒母亲吗?虽然怀孕之初需小心谨慎,也不能让母亲一天睡到晚。”太子想一下:“我去喊醒她。”史瑶醒来得知她肚子里有个孩子,感觉很神奇,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问,“我怎么没什么感觉?”“你——”太子想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怀孩子。随即想到,史瑶上辈子没嫁人,这辈子直接生,“他才两个月大,你能想有什么感觉?”三郎笑道:“母亲,再过两三个月,你就有感觉了。”“母亲现在也有感觉。”大郎看向三郎,“你忘了么,母亲一天要睡六七个时辰。”二郎:“大兄说得对。母亲,孩儿雕我们一家的时候,是雕阿弟还是雕阿妹?”“阿弟。”三郎没容太子开口,就说,“只能是阿弟。”太子笑道:“你现在这样说,就不怕他和你对着来啊。”冲史瑶的肚子努努嘴。“他敢变成女的出来,孩儿一天揍她三顿。”大郎道。史瑶朝他后脑勺一巴掌,“你怎么就不怕我一天揍你五次呢?”“母亲!”大郎捂着后脑勺,“孩儿随口一说,又没真揍他。”史瑶:“你倒是想呢。你敢吗?”大郎想说,我有何不敢。随后意识到他们家老四在史瑶肚子里,打小四就是打史瑶,“孩儿不敢。”“你们母子别吵吵了。”太子已有三个嫡子,得知史瑶有了很高兴,也没到欣喜若狂的地步。任由母子四人闹一会儿,太子就说,“我们去用饭,明日再禀告父皇和母后。”史瑶起身就往外走。三郎慌忙扶着史瑶,“母亲,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虽然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不能真当他不存在。”“对,慢慢走。”太子跟着道,“我以前听太医说,头三个月要小心谨慎,明日孤再宣太医来给你看看。”史瑶看看太子,又看了看三郎,“不能走太快?”“也不能起太猛,坐下时更要小心点。”三郎道,“沐浴时多喊几个人伺候,从浴池里出来也让人扶着你。”史瑶想起前世有了身孕照样拍戏的女演员,皱眉道,“至于这么小心吗?”“你生了他们八年才怀上,还是小心为好。”太子道,“过两个月胎稳了,就无需如此谨慎。”三郎笑道:“到那时候让母亲四处走动,母亲也懒得动。”两个月后,史瑶依然没出现孕吐,吃什么都香,因肚子大起来,坐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一天躺到晚。皇后得知史瑶又有了,怕她又怀两个甚至三个,免了史瑶请安,也不许旁人打扰她。二郎怕史瑶生个小阿妹,就没有雕他们一家六口,改雕刘彻。三月十二,休沐日,早饭后,太子扶着懒得动弹的史瑶走出长秋殿,在长乐宫内遛弯消食。三个即将当兄长的小孩跑去宣室。李夫人病了,刘彻去看李夫人,三个小孩到宣室时刘彻不在。把宣室当成自己卧室的三人推门就要进去,小黄门常融拦住,“大皇孙,二皇孙,三皇孙,不能进。”“为何?”大郎疑惑不解。常融:“殿内有许多奏章。”“我们又不看奏章。”今日风有些大,站在门外吹得不舒服,大郎推一下常融,“让开。”常融下意识想让开,突然想到刘彻有意令李广利征讨大宛。在常融看来李广利都不如被刘彻嫌弃的东方朔,更无法和卫家的三个小侯爷比。他一个阉人都懂得,常融不信刘彻看不出来,偏偏重用李广利,常融认为刘彻要扶持李家,牵制卫家。太子和卫青素来亲睦,荣辱与共,常融就误认为刘彻对卫太子也有些不满。实则不然,刘彻只是担心外戚权威过大。这一点常融自然想不到,挡在门口,“求三位皇孙别为难奴婢了。”“我叫你让开是为难你?”前世今生,除了父母还没人敢这样大郎说话。大郎厉声道,“别逼我动手。”东宫嫡长子脾气大,常融一直都知道,可是一想到室内案几上确实堆许多奏章,他的理由很充分,“奴婢不敢。”三郎抬腿一脚。扑通一声,常融跌到在地。“这不就行了,和他费什么话。”三郎抬手推开门就往里面走。大郎愣了愣,转向二郎,又看了看已进去的三郎,讷讷道,“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大?”“我,你问我,我问谁啊。”二郎跟进去,就问三郎,“你今天不高兴?阿弟。”三郎反问:“有吗?”大郎转身指一下,还搁地上坐着没回神的常融,让三郎解释。三郎瞥常融一眼,轻笑一声,“你说他以后见着咱们还会像见到祖宗似的吗?”“你逼他搬弄是非?”大郎恍然大悟,“不错,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等,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三郎:“临时起意。”说着走到案几前,翻开奏章,“你也来看看,大兄。”“不太好吧。”大郎下意识往外面看一眼。三郎:“大不了祖父回来后,向祖父透露一点咱们不想当皇太孙,祖父就顾不得对咱们起疑心,改追问咱们为何不想当太孙。”“我的理由是现成的。”二郎把白色丝绸里的木偶拿出来放在案几上。三郎笑眯眯看着大郎说:“我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我的理由,好像不行。”大郎想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