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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批阅到一半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来似的愣愣出神,随即放下手中的笔,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一个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块月白色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洁白莹润,样式简单大方,周围覆着云纹,背后则刻着一个洛字,季郕衍握着玉细细摩挲,眼眸幽深。他只觉今日那个女子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与他多年来找寻的那人一样缭绕着淡淡草药香,而且,这同样的洛字,究竟是巧合,还是就是她?……天刚亮云槿洛便已从睡梦中醒来,爹爹一向教导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十多年来在督促她晨起读书这方面,没一日含糊过。既养成了这早起的习惯,便是到了容府,也不曾改变。只是一大早的起来无事,便拿了笔开始思索那醉花阴的解药方子,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她一向觉得对自己的病人很上心。阿鹜端茶进来的时候,见云槿洛一大早便开始研制解药,皱了皱眉:“解药何时研制都可以,小姐何必心急。”云槿洛晃了晃头:“既然许诺了救他,就必得尽心尽力早日让他康复才行。”阿鹜撇撇嘴:“以前怎的不见你如此上心?”云槿洛一愣:“难道我以前对病人不上心吗?”阿鹜点点头:“记得三月前谷中来了个患皮疹的人,谷主将那人丢给了你诊治,你却是顾着逗少谷主捡回来的小蛇玩乐,给别人拖了一天又一天。”云槿洛讪讪笑了两声,准备喝口水再继续。却不料刚喝了一口,就听阿鹜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难不成是小姐你见别人公子生的俊俏了些,才这般尽心的?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咳咳咳……”云槿洛成功的在喝水的时候被呛住了。不过阿鹜有一点没说错,那个叫季郕衍的公子皮相确实生得不错,她一直觉得她大哥云谨之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苏炳之虽也生得不错,比起她大哥来,却仍是差了些,而这季郕衍却是毫不逊色于她家大哥,可见其容貌之俊俏。心下感叹一番,再去前厅陪容老夫人用早膳,这个时辰,外公入宫早朝还未回来,一桌坐着的只有她们祖孙俩。容老夫人年过五十,本应儿孙绕膝的年纪,现下却只有一个外孙女儿陪在身边,是以对云槿洛的婚配之事,她很是上心。这不,一碗粥云槿洛还没喝过三口,老夫人便再次慢悠悠地开口了:“洛儿啊,你外公不在,快和祖母说说实话,你长这么大,有没有遇到过自己心仪的男子啊?”云槿洛忍住一口粥喷出来的冲动,面上一片平静,心下却飞快的计较着,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自己遇到过,不然的话肯定会被刨根问底不眠不休,所以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笑了笑:“还不曾呢。”容老夫人听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欢悦了不少,夹了块桂花糕放在云槿洛近旁的碟子里:“这个桂花糕是府里的老厨子做的,你母亲之前最爱吃,你也尝尝看。”云槿洛乖巧地点点头,正欲伸手去拿,又闻老夫人问道:“洛儿觉得自己日后的良人该是如何?”云槿洛伸出一半的手微微顿了顿,她亲爱的外祖母问这些究竟想干嘛呀,不过竟然她要问,自己也必须得回答,想了想往日读过的话本子中那些男主角的形象,回道:“洛儿觉得这良人要有不俗的相貌,不凡的才貌,要够温柔够体贴,为人坚毅,做事认真,总之呢,要是个有作为的人。”容老夫人细细地听着孙女的描述,心下一一记着琢磨着,脑海中慢慢地倒也勾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能文能武有作为,容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嗯,不错,不错。”那人倒是不错。云槿洛看着自家外祖母乐呵呵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的代沟吧,云槿洛喝着粥,在心中默默念道。作者有话要说: 嗯修文0.0☆、第三章谋亲事云槿洛刚到锦都不过寥寥数日,容家外孙女儿回来了的消息便传便了几户大家。虽冠着云姓,但无可置疑的是她是这世上唯一流着容家血脉的闺女,又听说常年养在行云谷,未行嫁娶之事,这对不少士族男儿,都是个往上攀的好机会,是以不少世家都在蠢蠢欲动,然而容府连续数日紧闭大门,不接外客,众人也就无可奈何,只能干等着。一般的世家大族没法子,皇族中人可就不一样了。这日一早,容老夫人便收到了少时闺中密友,也就是如今当朝太后的帖子,说是邀她进宫叙旧。容老夫人早年也是一个聪慧之人,她那闺中旧友何以在这时邀她,她又怎会不知?本想带着云槿洛一同前去,但她这乖孙女儿初来乍到,不懂宫中繁文缛节,便就作罢,只携了随身婢女前往。而云槿洛自觉闲来无事,在这锦都她人生地不熟的,想去找苏炳之玩玩,却又不知他究竟在何处,无从找起,心下无奈却又毫无办法,臭酥饼一定知道她来锦都了却还不来找她,良心真是被狗吃了,亏她之前还日日挂念。越想越烦,索性把这事放到一边,继续研究她的解药去。而在锦都内的一座小府邸里,正在写奏章的蓝衣人,默默打了个喷嚏。半个时辰的功夫,容老夫人总算到了太后居住的永福宫,还未进门便听见了太后的笑声,不用想便知道这宫内还有谁来了。待宫人通禀后,太后的贴身宫女雪雁来搀扶她进殿,容老夫人含笑向首位行礼:“老身参见太后,参加太子殿下。”太后笑道:“怎的在哀家这里还那么多虚礼,快来坐下。”“老身在殿外便听太后笑的开心,有什么乐呵的事,不妨也说与老身听听?”太后看了自家孙子一眼,笑道:“还说呢,衍儿如今二十又一,却还未迎娶太子妃,那府上连个侍妾也不曾有一个,哀家该着急啊,人老了,别的不指望,就盼着有生之年能再抱个曾孙,这小子呢,就只知道说胡话哄哀家。”“祖母这话就说的没道理了,明明是些好听的话,到您这里就成了胡话了。”季郕衍含笑表示自己的不满,又将目光转向容老夫人,“正巧容老夫人到了,便由您来评评理,孤说祖母面色红润,还年轻精神着,不算老,抱了曾孙别人看着也只当她刚抱了孙子,可算是胡话?”容老夫人轻笑:“太子殿下自是不会说胡话的,今儿我站太子殿下这边,太后您啊,还年轻着呢。”“得了得了,哀家还不知道你啊,哀家与你同一年出生,自小玩到大,你夸哀家年轻,不就是变着法夸你自己还年轻着嘛。”季郕衍还欲再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