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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情有所衷,心有所依,念有眷,思有恋。我何所无赖?亦无趣!”嘴角滑落血痕,鲜红至极。他猛的拔出剑再次塞给止恒,握着他的手用力刺进自己的心脏!“风别!!”“六弟!!”蒲家人围冲上来。“风别侄儿!无需这般还债啊!”陆廷骁和云鸳也冲过来。却被他设了封结拦住。然后已经被割破的手掌血rou模糊的再次握上利刃,他皱着眉缓慢的用剑扭转在心脏处!疼到了极致却仍觉得心里的痛还是比这搅着自己血rou的感觉疼上万倍!噗噗冒出的血离开身体飞向半空,接着大片杏花抖抖簌簌,漫香落入越积越多的血水里,尽数吸收。粉白相间的花变成了冰凉的血色,盈盈流转,红的通透。盘旋在杏林,像一只只美丽妖艳的蝴蝶翩翩芊芊。蒲龄:“风别!!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蒲龄夫人:“孩子呀,我的孩子,你不要这样!娘知道你心里疼,你哭出来喊出来都行呀!你为什么要这般伤害自己!”蒲风晴:“都怪三姐!都怪三姐跟你说了那句话!六弟,你快停手,别转那剑了呀!!停手啊!!”蒲风庭:“你太让二哥失望了!你的样子简直让我不敢认!”蒲风池:“六弟,六弟!你别这样!!四哥害怕呀!!”蒲风乾:“在转下去,会死的!!你的血失了太多了!!”蒲风扬:“老六!你怎么这般失了心!”他们束手无策!痛心不已!没有人可以解开他用砂鳞之力设的封结!陆廷骁和云鸳也解不了,无奈放弃。云鸳:“风别侄儿,你与我家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这一会没事一会闹得!我们这做长辈的实在心焦啊!”陆廷骁扶着云鸳,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肩,以示安慰。他对着蒲风别语:“侄儿,咱们冷静下,你先不要放血了!太多了!早就超了七碗了!你爹与我说你平日里最是讲道理,最是有规矩!咱们放下剑,解了封,你与我好好说说发生了什么!怎么样!”他不理会任何人。“止恒君,这些血杏花,给他做杏花羹。如果可以,放红豆羹里更好,颜色相近,免得他喝不下去。多放些蜜糖,你应该知道他喜欢的甜的。”“蒲风别…我…你…”止恒完全被他一系列的举动震撼了。“我自愧不如!”他心里疼的木然,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情与他相比的渺小寡淡,还有对蒲风别这般隐忍极致的后的突然爆发举动有了几分敬佩。四百年的情深,岂是短短半月的念念不忘能比的!他前后情绪的变化和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止恒明白,之前那般的毫不在意的模样,是他误会了陆青乔对自己有心思。他是打算退出的,他觉得陆青乔跟他止恒「心甘情愿」的,不顾身体弱到说话都费力的情况下,去了墨川河,那定是他理解的陆青乔对自己「情有所衷,心有所依,念有眷,思有恋」啊!止恒想到,陆青乔昏迷之际对着与自己通识的陆廷骁说的那句「是我自己要来墨川河的,止恒君待我好,我喜欢跟他说说话。」一句替自己一时冲动做的糊涂事的开脱之语定是被蒲风别听去了。「喜欢」这个字眼!在情感里,怎么会有人接受得了自己心里的人随意的对别人说了?他止恒受不了这感觉,蒲风别自然也不会接受!对比自己,面对一个毫不知自己情动,只是随着一颗纯粹之心表达想法的陆青乔。自己毫不理智的跟蒲风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要赶走他,挤走他,把怒火撒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为什么蒲风别可以忍着自己千般不愿万般不舍的来成全自己?自己却犹如失控的野兽四处发泄!“风别君,停下!停下!不要在放心头血了!”止恒收回自己的剑扶着站不稳的蒲风别。他看着半空里大片的血杏花,墨蓝眸子颜色淡了许多,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出法灵将他们收在一起,送到陆廷骁夫妇面前,就晕了过去。☆、母子闲聊青微迷蒲风别失血过多,伤口虽然愈合的快,可人一直醒不过来。陆青乔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论醒着还是睡着,他总是有些游离,很容易被吓到,或者被惊醒。一直不断的闹情绪要找陆青离!虽然他闹情绪的方式,是用极其温和的语调哀求家人。他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请求,都是依顺别人的意思,如果他有了什么请求被拒绝了,便不再提。自己默默的惦着,惦着惦着可能就忘了。他记性的确不太好,或者说,他对一些事不在意,不看重,觉得无所谓。所以记不住,记不深。可一旦记住的东西,那便是根深蒂固。这会子又絮絮而语的要见陆青离。“娘,这红豆羹吃起来为什么总觉得甜的有些不一样?娘,我真的好想…好想大哥。”因为泫蛇族人的血,本也有些微微的甜。红豆羹,都不用怎么再加蜜糖。“乔儿,离儿现在回不来呀!娘也想他。可是昆山不能让人探视,不然娘就带着你去繁水居找他了!看把你给念的,都瘦了!”“夫人,二公子怕不是念大公子念的!”阿九又端来一碗红豆羹:“每天晚上我过来给二公子盖被子,他念叨的可是蒲公子呀!”“阿九!胡说!”陆青乔刚送到嘴边的汤匙又放回了碗里。云鸳暗自琢磨了一下,笑盈盈的给他理了理头发:“你这三日,醒着的时候一句没有提到过蒲家六公子。”“我…想不起来他。”“那你梦中为何梦到他呀?”“我没有…娘!”阿九嘟囔:“明明就有嘛!”云鸳看着他的手,虽是早就消了肿,也退了红,可是还有深深浅浅的几道淤痕。尤其小指上戒指处,伤口还未愈合,可他却不愿摘下上药。这心思,做娘的很是明白。可不明白的是,他为何只字不提他明明就想的人。她让阿九先去做点别的,支开了他。“乔儿,能不能跟娘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心思的?”“娘…乔儿没有对谁有心思。”他垂下眼帘,默默吃着红豆羹。云鸳很是奇怪,这是不好意思承认?可看着怎么还有一些抗拒神情。稍显落寞。“你可是比你爹通透的很!虽然你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幽居这里,不太懂什么情感该怎么归在哪里,可是你与他接触时间并不长,就知晓了自己心思,这点可是随了我了!”云鸳温柔的神色里,还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娘,你说什么呢!”“四百年前,你是不是就对他极有好感?偶尔就会听你提及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