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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类,是时候让你体会一下被狐仙大人支配的恐惧了。”岑眠的话没有安抚狐仙大人的情绪,反而火上浇油一般,把狐仙大人气得推门出去了。“……”岑眠头疼地看着师兄走向那人,看见两人只是争吵没什么打起来或者用术法的趋势,才稍微放心。狐仙大人和后面的人类理论了一番气鼓鼓地回了车里,依旧除了等交警疏通桥头别无办法。“师兄你看过这个吗?我还是没看懂……”怕师兄再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岑眠把昨夜那张纸和后来查到的笔记拿出来。薛凉看见那张纸神色一顿,焦躁的神色少了几分,眼底却依旧是凝重的情绪。狐仙大人拿过那张纸,再看岑眠的笔记,边感叹小家伙居然还随身带着,边看着那用各种彩色笔仔细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关于地火阵笔记,问:“你都查得这么清楚了,什么地方不明白?”“……我昨晚偷偷又去查了,其实书上说了这么多,其实原理就是把恶鬼的魂体逼入法器,然后进行反复泄其怨气已达到超度的条件。”岑眠解释着,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睡糊涂的谎言被戳穿。薛凉也不戳穿他,显然正事比较重要,干脆熄了火降了车窗放些新鲜空气进来,边分析:“虎王已死,现在要对付的也就王子伥了。他已经得了自己的rou身,我们要做的也就把他的魂体从身体里逼出,用法器困住,泄其怨气。”……逼出来吗,要用什么办法,要困在什么法器上。岑眠想着,指着那张纸上的条件小声地问:“……可是湖区风水都毁了,根本没办法布阵。而且……”……而且我们对付的不是“恶鬼”,是一个可以同化任何下界生物占为己有的“神”啊。“别担心,说不定今晚贺大少回来就有答案了。”狐仙大人说着,狐狸眼里的复杂情绪却没有淡去。岑眠听罢没有回应,心里忧思更重,尾巴也跟着发烫疼痛,在身后无意识地摇摆。***正当两人各自忧心之时,敞开的车窗外那些等累了出来散步的人群中忽然泛起一片嘈杂,然后涟漪般传开。“哎呀,真是倒霉,塞车就算了,这天咋还黑麻麻的,眼看就要下雪了。”“天……这……”“不,不可能的,这里是人界……”“这位哥们你们激动什么呢。”“对啊对啊,什么人界的,电视看多了吧?”“熊六,别要车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凸,我这是什么运气,居然有生之年还见到这种景象。”“mama,他们在说什么啊?”“嘘,乖孩子,只是天黑了而已,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乱说。”“可是,mama,天上那张脸是谁啊,是外星人要来拜访地球了吗。”“别乱说,哪有什么脸。”……岑眠听着那些妖兽和人类的对话,尤其最后那小孩子的声音,蓦地推开车门——本来只是散乱密布的乌云汇聚成一大片,黑得仿佛是湖区被倒映在天幕之中,那其中诡异的深红色渐渐变得血红,似乎有生命似得各自聚集排列,一大团一大团地汇聚在一起,最后成了一张巨大的……脸。岑眠看着刚才说话的人类小孩子。小孩子总是比成年人要敏感的,看到这张脸也不奇怪。人类看不见这张脸,在场的妖兽们可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岑眠抬头盯着那张脸,上面的气息和那些躯干是一样的气息,带着强大邪祟的威压,让人不禁揣测那堆积成云层的水是从何而来。……是湖区的水。岑眠想着这灭了龙族的四个字,心里咯噔一声。“这雨要是真下下来,只怕整个S市都会被淋到。”狐仙大人说着,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这是信号。”岑眠看着那张脸,只觉得里面有一道邪恶的目光正紧紧锁定自己的位置,内心都被看得发毛,尾巴更是疼痛。“什么信号?”狐仙大人狐狸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岑眠尾巴尖发亮的青光,在场不少道行较深的妖兽已经注意到这边了。“王子伥在和我们示威。”岑眠说着,自己都未察觉自己语气中的气场,忍着尾巴疼得就要断掉似的疼痛,撑着车门下了车。“今天贺大少说他们的任务是勘察最后一块湖区?”狐仙大人忽然道,眼底的忧虑深深。“是的…”岑眠想着,再联想起现在这情状,嘴里喃喃道:“不……”“不,呜呜,mama我没撒,他在看着我们!”小孩子毫不收敛的哭声打破了窸窸窣窣的嘈杂。岑眠回过头,刚才的孩子正被mama抱着训斥抽打。“这位女士,别打孩子了,我也看见了。”岑眠不忍心地过去劝慰。“你谁啊你!我管孩子关你屁事?!走走走,都是神经病。”女人破口大骂,似乎凶了岑眠就能改变这恐怖。“您好,鄙人S市公安贺警督,我们能谈两句吗。”旁边的狐仙大人熟悉地模仿其贺少清的表情,拿出牌照,把女人成功镇住了。岑眠却没空吐槽师兄似乎已经不止做了一次的冒充行为,大眼睛越过女人看到桥下大荧屏上的实时新闻——那块大荧屏从来都是外包做大牌子的广告的,上头播新闻还是头一回,可见事态多么紧急。然而岑眠欣赏不起来,因为上面正是湖区的画面。镜头远远地拍到门口的守卫已经增加到了一队一队的重装巡察,再往里依稀可见正在努力作法抑制阵中怪象的灵医们,然后是无边的黑雾和水汽。……和记忆里吞噬mama的一模一样。似乎拍摄者违反了规定,镜头很快回到远离湖区的现场,贺长老冷漠地安排各家焦躁的家属和记者的场面映入眼帘。记者似乎也在被驱赶之列,抓紧时间对着镜头说着:“四家的勘探队至今未出来,对外宣称的湖区污染至今没解决,受此影响还使全市暗无天日至今,到底……”镜头暗了一瞬,下一秒恢复过来已经是贺长老肃着脸说着安抚人类群众的官话,显然记者已经被带走。可这短短失误竟然出现在贺长老的管辖之下,可见场面混乱。……贺少钰和和mama一样,消失在那片黑暗里了。岑眠脑海里还反复着刚才看到的湖区一角,除了尾巴尖的剧痛发烫,全身都在发寒。“呜呜,mama,mama你别跟叔叔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