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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黎安还是中规中矩地回道:“弟子武艺不精,不能肩此职责。”“你若是想,就随他去。”燕绥这才把剑接来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地说,“我听闻李宰相在京中大办宴席,你不如趁机去看看。”“李宰相?”黎安抓着腰间玉佩的手微微一抖,惊惧间仰头看见了燕绥在树阴下略显暗沉的眸色。七年前灭原身一家的就是如今的当朝宰相李崇,可即使见面,黎安杀了李崇,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恐怕只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原身燕佩死在灭门后没多久,在燕绥到来之际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气,因而原剧情也没有关于这段的记录,黎安甚至都不知道陆子穆在这段时间会去京中赴宴。“只是叫你去看看,并非让你现在动手。”燕绥拍了拍黎安的右脸,道,“我不同你前去,你就先留在陆子穆身旁,陆家人多,有事也轮不到你出手。”燕绥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竟然还有些关心他的意思,黎安觉得对方一定有事瞒他。刚刚被燕绥拍过的半边脸有点微微作痛,对方下手时大概用了内力。……真,亲师父。“弟子何时回来?”黎安问。“等。”燕绥道,“我去扬州取幅画,大约三月去陆家寻你。”燕绥在字画上也颇有造诣,专程去扬州取画并不稀奇。黎安仍然跪在地上,仰头定定地看着燕绥,当初救他时燕绥刚过弱冠,如今也不过将近而立之年,却无亲无友,只要他走了,燕绥就又会变回独身一人。但燕绥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讨好世人,黎安对他来说可能也不过是一个累赘。那当年燕绥下马把他抱起来时,到底是为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把你抱起来剧情怎么继续……蟹蟹糖糖的地雷!!一个大大的么么哒030!!_(:з对不起,虽然不坑,但更新真的保证不了……这篇大概寒假完结,之后可能得停笔一年半(大概),等大考结束后才会回来。我会把这篇努力写完的,谢谢一直支持正版和鼓励我的小天使QUQ!第61章剑客×4黎安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到陆府的都不知道。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塞进了去京城的轿中。他昨夜喝酒了?分明不曾闻过什么迷人心智的焚香,他怎会不察燕绥把他送来之事?黎安坐在陆公子的轿中,沉重地思索着。莫非他练了这么多年,连燕绥武功的一点皮毛都没学到?不应该呀……他在见习生中学习能力还过得去,在这里也是日复一日地勤奋练习,按理来说不该差距如此之大。想了想,黎安又微微地扯了扯挂着的金丝布帘,外头光还很亮,现在大约是午后。他抿着唇,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四周随便地扫了一圈,刚要把帘合上,就正好对上门外少年亮晶晶的双眼。黎安看了那张耿直的有点蠢的脸一会,才开口道:“陆公子,许久不见。”“我给你带了糖炒栗子,你尝尝甜不甜。”陆公子咧嘴一笑,拉开帘子坐了进来,把一包热腾腾的栗子放在了黎安手边,“我爹在前面的轿子里,你不必担心他来。”“……”黎安又看他一眼,不忍辜负对方的期待,还是剥了一颗板栗放进嘴里。有点烫,糖有些多了,但还能入口。“好吃吗?”陆子穆认真地看着黎安剥栗子的动作,问他。“……好吃。”黎安也无事可做,就顺手剥了一个递给陆子穆,说,“给你。”“给我?”陆子穆怔怔地看了看黎安那张还是面无表情的漂亮小脸,突然有些手忙脚乱,“我方才吃过了,这时赶路也不能停下歇息,你先吃了顶顶肚子。”“拿着。”黎安本想直接塞他嘴里,想想还是放在了对方摊开的手心。吃个栗子而已,何必婆婆mama的说这些。黎安心想陆子穆这种性格当个小官还好,要真接了他父亲的职位,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来。那边握着栗子情窦初开的陆公子心还砰砰跳着,时不时扭头瞅黎安一眼,又不敢盯太长时间,脸上蓦然升起的热度一时半晌也消不下去,他既想在轿中多留一会,又怕对方察觉出他的心思。要是以后能一起行走江湖就好了。陆子穆还偷偷在轿中藏了他那把锈迹斑斑的宝剑,想着到京城后就找个机会带燕佩开溜,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该走就走。但要是他爹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回去后他又半月出不了府。“燕公子,你腰间的玉佩是何人送的?”陆子穆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巧看见黎安腰间的青色玉佩,便随口问道。黎安垂眸,右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玉佩,道:“一个故人。”“他也是行侠仗义的剑客吗?”“他不是大侠。”黎安将玉佩上刻着的字轻轻地抚了一遍,便将它无字的那面翻向了外面。“但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人。”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发现。叽。新年快乐,一如既往地爱你们……我还有四张卷子,五点去学校_(:人生沧桑即为此……第62章剑客×5京城确与底下的州府有些许不同。车马如龙,花红柳绿,连姑娘家的胭脂都比别处闻来更加甜腻。黎安候在明月楼的门口,等陆子穆和那些同来的贵族子弟寒暄完出来。他侧目望去时,隐约可见那些坐在桌旁饮酒的少爷们在嬉笑着往他这边指指点点,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即使并未听见他们谈论的内容,黎安也能大概猜出不是什么好话。日头有些烈了。黎安退后一步,躲在屋檐的阴影下。街上的喧杂中夹杂着几声蛐蛐的鸣叫,黎安眯着眼睛往那边看了看,终于在一隅看见了一个提着竹笼的老人。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思虑了几番,还是没把步子迈出去。听这蛐蛐声不像凡品,要是燕绥在这,大概就买下来了。但想想这几月内怕是不会相见,他又不会养蛐蛐,估计没过几日就死了。黎安又回头看了眼酒楼里的陆子穆。陆少爷被一群同龄的狐朋狗友围在中间,还一边拿着折扇轻轻打着自己胸口,笑意风流。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发下的耳根有些发红,大约是旁人说了什么调侃的言语。陆子穆不敢与人轻易结交,怕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会被人当成把柄,影响了他爹的仕途。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都与他毫无干系,反正他也不在意今后的仕途如何。“陆兄,”先前给陆子穆倒酒的青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