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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双小钳子般的手死死扯着聂岩。“这孩子怎么了?闹脾气了?”聂岩冲女人笑了下。“不是的。”视线仍然放在孩子身上,女人无奈地摇头,“刚才他赢的毛绒玩具没给他,他就急了。”“毛绒玩具?”聂岩愣了下。“嗯,一个毛绒的熊。”“赢的?”聂岩有点纳闷。“对。”女人回头望了眼身后仍然围着不少人的游戏设施,“那边有个控制滑板的电动游戏,这孩子赢了一个真人大小的毛绒熊。”无奈一笑,女人似乎有点遗憾,“不过那个管理员非说这孩子赢的不算。”伸手撂了下有些凌乱的刘海,女人叹气,“我去找那个管理员想让他通融一下,但是他坚持我儿子没赢。没办法我就带我儿子出来,然后这孩子就闹脾气了。”伸手怜爱地揉了下小男孩发顶,女人摇了摇头。“控制滑板的电动游戏?”聂岩听着对方解释,抬首往人群中看了眼。“嗯,也不完全是电动游戏。”女人解释,“就是用游戏cao纵板控制真实滑板,只要在前面那个U型滑道中能让滑板撞到U型滑道两边顶端悬着的铃铛,就算赢了。每撞到一个铃铛就有一个毛绒熊。因为那个铃铛不好撞,所以我儿子才这么难受。”闻言,白夜翔从地上站起来,向那边不小的游戏U型滑道望了一眼。一个被连着电线的滑板正安静停在U型滑道底端。“是么?”聂岩动了下肩膀,侧首望向怀中小男孩。下意识放缓了些声线,他伸手拍了拍小家伙背:“你赢了毛绒熊?”感受到聂岩大手温暖,男孩滞了下。抬头,他睁着一双泪汪汪大眼,冲聂岩狠狠点头。“很厉害么。”友好地笑着,聂岩温柔地问,“那叔叔帮你过去问问好不好?”“……”男孩愣了一下。孩子的母亲也有些意外。白夜翔站在旁边看着废力哄着孩子的聂岩,双手顺入口袋。感觉聂岩此刻的表情挺罕见,他在旁边静静看着,一直半眯着眼。一般人也许就认个倒霉,可能安慰那个女人两句就算了。对于聂岩决定搅和进去的决定,白夜翔也不觉得太意外。他知道,做教师的身上一个通病——对于解决问题的顽强固执性。稳稳抱起男孩从地上站起,聂岩侧首冲女人歉意一笑。女人看着聂岩,意外愣了一下。刚才对方蹲在地上,她没意识到对方身高。看着那个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她眼神滞了一下,表情有些窘迫。小男孩看着突然升起的高度,一瞬间停止了哭泣。趴在聂岩肩膀上,他似乎找到了举高高的新鲜感。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旁边的mama,他圆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抱着孩子,聂岩朝旁边白夜翔投去一瞥,示意对方跟自己过去。耸肩,看着聂岩抱着孩子往U型轨道走,白夜翔无言跟上。周遭看热闹的人流已经开始减少,道路清爽很多。走到那边游戏滑道边,聂岩几人找到管理员。“先生。”抱着孩子,聂岩公式化地看着那一脸不悦的管理员,诚恳,“不好意思,刚才这个孩子玩过这个游戏的。”那管理员瞅了眼聂岩怀中的孩子还有对方身边的女人。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咂嘴:“怎么又来了?”挑眉望向聂岩身边女人,“这位大姐,你说和你丈夫说都没差知道么?没赢就是没赢。”听着对方那句“你丈夫”,女人愣了一下。白夜翔在旁边皱了下眉。面颊烧了一下,她有些尴尬道:“呃,他不是我丈夫。我们只是想——”“哎呀,谁说都没用。”摇了摇头,管理员十分坚定,“大姐你也体谅下我行吗?我这弄了一下午也挺累,你能别老找这麻烦吗?要是每个mama都非说他儿子赢了,我们这儿礼物不都得给光了?”“可是我儿子他真的——”“大姐,我说了几遍了,你能给个面子吗?”管理员搓着手,一脸烦躁。“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站在旁边观看的一个家长拉着自己孩子,皱着眉盯着那个管理员,有些恼火,“刚才不少人都看到那孩子的滑板碰到铃铛了,你为什么不承认啊?”“是啊,我们也看到了。”有几个母亲也愤愤不平。“毕竟是个孩子么,你那么较真干什么?给他个玩具熊能怎么样?”“对啊……”……周围围观的家长们都开始新一轮七嘴八舌的说教。然而管理员却始终没有妥协的意思。“我要是给这孩子破了例,其他哪个家长一说,我是不是都得给他们孩子一个奖品?”管理员继续理直气壮。“什么破了例?那孩子明明就撞到铃铛了啊!”有几个站在旁边的父亲也火了。看着周围喧闹声越来越大的人群,亮亮的母亲脸上露出难色。聂岩看着怀中孩子再次有了些泪光的眼,叹了口气。“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抱着孩子转头望向管理员,聂岩认真,“再让这孩子玩一局。如果他这一局赢了,你就把这局和上一局的毛熊都给他。如果他没赢,我们就当他上一局没赢,行了么?”白夜翔听着聂岩耐心的解释,脸上阴云愈重。——这个男人,总是坚持什么事情都是有“理”说得通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不可理喻”么?“不行。”径直回绝聂岩,管理员皱眉。瞄了眼渐晚的天色,他冲周围看热闹的人喊:“还有想玩的抓紧!快到结束时间了!”没有再理聂岩的意思,管理员径直转身。“等下!”看着对方要走,聂岩那一向稳重的脸上也稍稍浮现一丝愠气。“这样,下一局还让这孩子玩怎么样?”聂岩认真,“让他证明一下就好,熊也不要了,行么。”“他玩可以。”管理员转头瞅了眼聂岩,“不过得新买票。”“……”“这位先生。”女人看着聂岩在旁边极力帮忙,不禁感激地伸手拽住聂岩,“谢谢你了,真是麻烦你了,不行的话就真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再找管理员了,反正——”“我想要熊……”打断母亲的话,男孩在聂岩怀中声音硬生生软下来,一脸委屈。听着那孩子难受的声音,聂岩再次叹了口气。“下一局就当是我请他玩的吧。”勾了下唇,聂岩耸肩,“让他再玩一次。”笑,他盯着孩子的母亲,“证明一下这孩子能让滑板撞到铃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