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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让自己去想。但他失眠了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分明没有胡思乱想,但却睁眼到了天亮。小月考终于如期来临,从周三考至周五,陆亦温他们班是理科班,共考六门,语文数学英语,以及物理化学和生物,在这之前陆亦温给薛城押了几道题,总结了一些基本规律,至于能不能用到,只能听天由命了。最后一门是英语考,薛城抓耳挠腮。那还真不懂,语法停留在小学阶段,选个介词都想抛硬币犹豫半天,半晌后他放弃,按照陆亦温的方法,四个A四个B如同循环往复,快速填完选择题之后他挪到作文部分,一看就乐了。嘿,陆亦温厉害,压中了题目。他当即把背诵的模板一丝不落地写了上去,在记忆力方面他的天赋出众,虽然到不了过目不忘的地步,但记这些东西早就绰绰有余,一切写完后他看表,才过去半个小时,那就睡一觉好了。陆亦温被分在薛城的隔壁考场,他沉着脸,觉得答案有点不对劲。反复检查了几遍,又想肯定没错,但答案分布却极其诡异,四A四B四C四D,如此循环往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哪儿会有老师这么搞学生,陆亦温转着笔皱着眉,最后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再检查。翻到作文题目的时候他就想笑,如果前面的选择题答案确实这样,薛城怕是要得高分,什么狗屎运,傻人有傻福气?考试快要结束时,一人沉着进来,他头戴黑色鸭舌帽,脸用口罩遮得严实,穿了一件宽大外套,形象奇怪,监考老师正要厉声问他是谁时,对方朗声笑道:“哎呦哎呦老李,监考辛苦了,我过来随便看看,你继续,最近有点感冒,所以进出都带了口罩,不碍事不碍事。”原来是来视察的领导,被唤作老李的监考老师随即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同他握手,之后便不再管,那位过来视察的领导背手在教室四周走动,架势十足,走到陆亦温身侧时,他伸手就要去翻他的答题卷。他很奇怪,陆亦温皱眉看了他一会,按住了试卷,说:“老师,我在做检查。”领导讪讪:“好、好吧,那陆同学加油。”他在陆亦温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之后没了所谓视察的心思,匆匆同李老师打了一声招呼,就从后门离开,陆亦温去看他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铃声响起后,小月考最后一门考试尘埃落幕。陆亦温走出教室,看到不远的地方栏杆处趴着一个人影,生得身高腿又长,姿势随意,他半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而身上校服穿着并不规整,整个人身上多了些惬意的气息。他转过身,朝陆亦温走过来。“犒劳你的。”薛城把手中的奶茶给他,悄声说,“我刚点的外卖,还冰着,你凉凉手。”他要过来给陆亦温捏肩膀,边夸他:“温哥真的厉害,作文也压对了,英语选择我也照着你的方法都填满了,总会有点分数,不至于太惨。”陆亦温特么要喷了。“你、你等成绩发下来就知道了。”他哭笑不得,“到时候你会发现什么叫做狗屎运。”薛城:“考试考傻了?好端端怎么骂人呢?”陆亦温今天心情大好,主动去搭他肩:“没骂你,走了走了,回去再说,我这是恭喜你呢。”两人勾肩往回走,边打边闹,从背影望去姿态亲昵无间,韩知和郑召召从考场里出来看到这一幕,韩知率先说道:“我总觉得他们两人有点鬼。”郑召召呦了一声:“你看谁不是这样?”“那不一样的。”韩知给自己辩解,“我以前还在论坛上叫他们不要看到两个男人就拉郎配,但是温哥和薛城,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郑召召有了一点兴趣:“你说说,怎么个不一般了。”“就。”他压低嗓音,“给买奶茶,还特意挑温哥喜欢的草莓味,晚上补习的时候,谁知道在被窝里面干什么,说不定就在干那种事情,上次薛城还说漏嘴一次,说他们一起洗过澡,咱俩都没洗过澡,还有,你看温哥对谁这么上心过,认识一年多了,对咱们这么好过吗?”郑召召几乎要被洗脑了:“居然有点道理。”“等等等等。”他想了一会后把猜想都悉数推翻,“不喜欢男人啊他们,这样只能说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以前不喜欢,又不代表后面不喜欢。”韩知理直气壮,“郑召召你的思想觉悟真的很差,世界是变化的,你要用辩证发展的目光去看待他们的关系。”郑召召妥协:“好吧。”他面上不说,但在心里边嘀咕,怀疑韩知就是唯心主义者,想什么,就觉得是什么。他们也跟着往宿舍走,这个话题起来之后,韩知兴致勃勃:“我现在就一直在猜,温哥跟薛城要是真有一腿,谁0谁1?”郑召召骂他:“满脑子黄色废料。”韩知顾自猜测后终于放弃:“想不出来,这怎么配,配谁在下面我都于心不忍,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资源分配极度不均,也不给咱们配一个,我都母胎单身十七年了。”郑召召吐槽:“越sao越没人要,理就是这么个理,你还不懂。”说这话的时候他挺开心的,偶尔时候就爱跟韩知这么对着干,但嘴瓢一时爽,至于后面被韩知跟在后边追着打,追了八百米最后求饶这件事,郑召召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男子汉嘛,能伸能缩,都不碍事,就是疼了一点儿,很快就过去了。周五考试结束后迎来两天周末假期,难得有放松的时间,韩知心思活跃,约了他们三个出来玩,平城这地儿好玩的地方有不少,听说东城区建了一座新的鬼屋,看网上的测评都不错,直说气氛诡异能够吓死人,于是大家来了心思,都跃跃欲试。郑召召过来的时候不止他一人,他还带来了他的哥哥。他哥叫郑君,比他年长五岁,在国外读大学,本硕连读,商科专业,以后是要回家来继承家业,大概是有这样一个因素在,他同郑召召的外表以及性子都有不同,沉默少言,大夏天里又西装革履,也不嫌热,见着了一群小屁孩后,他冷冷点了脑袋,随后不再说话。和我的人设有点像,薛城如是想道,他开始像模像样地学习对方的表现,发现以前自己的表演都有些偏差。——在陆亦温面前的话太多了,很失败。但这也没有补救的办法,他自觉自己跟陆亦温的关系已经好到能够共享同一条内裤,也没有再装模作样下去的道理。韩知把郑召召拉到一边,问他哥来干什么。郑召召苦笑:“我妈让他管着我,我说要出来玩,他也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