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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简陵便已经和祁贵妃联系上了,本来他等这一天很久,想着联系上了他母妃便可以回去。然而因为后来的意外,上次他本能离开,却选择了留下来。“娘娘已经出宫,请殿下去一叙。”那人道。“好。”先不谈简陵这边是如何出了客栈,来人又是如何将一个身形与简陵肖似的替身留在客栈假扮,避免客栈这边发现端倪将事情泄露,并将简陵带到约定的地方的,我们来先看看韦静流这边。出于礼节,韦静流去买了礼物才到大皇子府上,他将帖子递上去,便马上有人请他进去。“韦公子,这边请。”来接待韦静流的是大皇子府的管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倒是模样周正,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看着不太像小厮,反而像是来监视的人。也不知那小厮是不是受了人吩咐,还是一直便这样,在管家引着韦静流进去的路上,看到了韦静流随身带着的剑,便走上来,想要将剑收起来,给管家递了个眼神。“韦公子,您这剑看着便知是把好剑,就是太锋利应该容易伤人吧。今日殿下是请您来做客的,不宜争斗,不如小的帮您收起来?”这管家看到了小厮的眼神,便也看向了剑,客客气气和韦静流说道。其实来大皇子府上的江湖人士不多,平日里带刀剑的只有武将,但是出于拉拢的心思,他们来大多都是不解兵器的。不过今日可不是拉拢谁,若是留着这凶器在韦静流身上,万一出意外他们都担待不起。管家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客气了,却没想到,韦静流只是冷冷看了他以及那两个小厮一眼,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将剑拿下来。管家心里骂他不识时务,然而面上却不显。他对韦静流有所了解,便是没有剑,仅凭一只手也能弄死他,之前那些派去的高手不也是铩羽而归?于是管家没有再提解剑的事,带着韦静流来到客厅。“参见大殿下。”韦静流看到大皇子行了一礼,大皇子也很客气,没给他下马威,直接让他起来,还让人搬来椅子。“请坐吧。”他道。“多谢殿下。”韦静流倒不是鲁莽的江湖人,平日言行举止还能显出点贵族公子的做派。他不愿解剑自然是为了防备,更多的是不愿让自己的剑落入旁人手里,毕竟这把剑伴随他多年,被不明不白的人拿着未免脏污了。“不知今日殿下让我过来,所为何事?”韦静流礼数行全了,却也没有因为对面是皇子而胆怯,或者卑微,说话也不卑不亢,单刀直入。“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我不算是江湖人,但也钦佩武功高强的侠士,就像是韦公子你。如今京城风雨飘摇,人心浮动,父皇重病,几乎不能主持朝政。我身为父皇长子,理应助父皇安抚京城局势。只是,阻碍众多,助力甚少,我想要求贤,贤能却不肯来,实在是令我十分伤心。”大皇子意有所指,说的好像自己是大义凛然,勉为其难地来插手京城局势。大皇子最大的优势,便是他是皇长子。当今皇帝刚登基时曾经立过一个皇后,可惜红颜命薄,还未曾生育子嗣,便香消玉殒了。大皇子当初本是要被交给皇后抚养,当做皇后之子的,可惜他还没出生皇后便死了。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为何,之后皇帝就再没立过皇后。大周传嫡不传长,但现在皇子中并无嫡子,大皇子自然是太子之位,甚至是将来皇帝之位的第一人选,名正言顺。但大皇子母族无权无势,母亲出身不好,虽然诞下皇长子但很难被立为皇后。其他几位皇子的母族却都有些势力,万一哪天老皇子突然立了后,他这个大皇子可就是最憋屈的庶长子了。所以他急。“殿下谬赞,在下不过一平民,会一点武功。若是大殿下有意招揽,比我要强的人自然很多。我会帮二殿下,也是因为先师遗命不好违背。过段时间我便会去北方,京城平定之前,不会回来,也不会插手京城的事情了。”韦静流其实很真诚,他是因为师父欠了二皇子一个人情,但是一个人情不能维持一辈子。他是个高手不错,但是江湖上的高手多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看上的,多半还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人力,财力。这人力财力是继承于父母师父,加上他的经营才得来的。他不愿,自然也不能帮他人做嫁衣,就这般送给别人。再说皇家惯来玩儿的,便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术,他想一辈子逍遥快活,不想掺入这些斗争。他话一落,大皇子脸色自然不太好。他是不想让韦静流帮二皇子,但他也不想韦静流就这样退出,丝毫不能为自己所用。这些年来他苦心经营,拉拢人心,所费财力物力甚多,难以支撑。韦静流虽然只是一个帮主,平日吃用却也不比他这个大皇子差,地位所定的差距是无法改变的,但他却没有财源紧缺,一筹莫展的时候。韦静流的财力,大概要比他所打探出来的,还要多上几分。韦静流看出了大皇子脸色不虞,但也没动摇,也不好激怒他,两边开始打起了哈哈。而简陵这边,他年前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到了深秋,转眼快要一年了,再见母妃,自然是一肚子的委屈要说。“娘。”简陵看到祁贵妃,便扑到她怀里,本来他有千言万语,然而看到祁贵妃之后,便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祁贵妃也心疼,拍着简陵的背,柔声安慰他。“和母妃回宫吧,之前是母妃想的不周到,让你留在宫里才是最安全的。”祁贵妃是后悔了,她本以为大皇子和二皇子会十分有本事,宫中豺狼虎豹甚多,生怕简陵留下来会被怎样,然而结果是,他离开了才是狼入虎口。在宫里她还能去控制,在宫外却十分艰难。简陵只是哭,也不说话,等到哭的差不多了,也累了,才停下来,但还是抽噎。祁贵妃拿帕子给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看着分开不到一年却好像长大了许多的儿子,只想让他赶快回到自己身边。管什么争斗,管什么皇位,她一辈子最缺的,便是随心所欲,如今看简陵这样,她也不必做何遮掩了。简陵要是想要皇位,她就保她做皇帝,他要是想要做个逍遥王爷,她也会护着,他想要其他的,她也都会帮他争取,都看简陵的选择。可是简陵的选择……“娘,您还记得小流么?”简陵问道,心里堵堵的,想起来还是很愧疚,又有些心痛。相比简陵当初想起这件事还有一番波折,祁贵妃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她点点头。“他现在与你二哥是一路,若是你想要他跟着你,娘去争取。”祁贵妃并不知道韦静流和简陵之间发生的具体的事情,对韦静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