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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调查对象。幸好,他有另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阿洋。阿洋,原名曹海洋,现年二十二岁,淘宝网店店主,双腿截肢,重度残疾。阿洋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点悲惨,可他有一个很不寻常的父亲,曹福民。齐辰认识阿洋是在八年多前。那个时候他正为自己出演的第一部电影做准备。他在电影中饰演的是一个残疾人,单亲家庭,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截肢而前途尽毁。齐辰因为经常去福利院照顾孤儿,做义工,让他有机会经由福利院院长的介绍,进入了一家康复医院做护理工作,负责照顾那些不幸残疾的青少年。阿洋,就是齐辰负责的病患之一,也是他观察的重点。对方当年才十四岁,却已经在上高二。他的头脑聪明,身体也是极好。他在游泳这个运动上天赋颇高,大大小小的比赛都参加过,基本上都有奖牌入账。可就在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场车祸让他双腿截肢。原本的阳光少年变得阴郁,甚至自杀数次。齐辰见此,不禁同情,以至于介入对方的生活中,安慰他,鼓励他,帮助他重塑信心。齐辰的笑容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做事也受阿福影响,照顾起人来无微不至。最终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阿洋露出了笑容,走出了阴霾。后来,齐辰就算离开医院,他俩也时常联系。只是齐辰太想要让甑媛梦的行径暴露在群众的眼中,以至于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经济公司雪藏。公司原本要雪藏他五年,可三年不到,他就解封了。而让他提前解封的人就是曹福民。对方看起来就是一个稍微帅了一点的中年人,身材精瘦,皮肤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很和善。前几年阿洋出事故的时候他不在国内,因此,当公司通知齐辰,为他接了新戏的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曹福民。对方穿了件polo衫,很普通的样式,脚上穿着露指凉鞋,裤子虽然干净,看起来却像是洗过多次,都有些发白。阿洋向齐辰邀功,说是多亏了他爸爸,齐辰才能继续重新接戏。齐辰疑惑了,这么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个疑惑直到他再一次和阿洋见面时,才打消。阿洋因为终于买到了想要的假肢,心中开心,跑到K市来找齐辰吃饭。曹福民跟着他一起。阿洋当时还是大学生,又刚花了大价钱购买假肢,必然经济不好。齐辰不愿意让他破费,同他们一起去吃大排档,没想到当日遇到了几个混混。混混中的一人认得齐辰,却不知他姓名,只知他算是个明星。大排档里面遇见了明星,不多见啊!混混们也是酒精上头,拿了一件啤酒出来逼着齐辰喝下去。齐辰当然不愿,他正要走,其中一名混混拍了一把西瓜刀出来。齐辰一愣,盘算打起来后己方的胜算。没想到他刚思考了一秒,就见着一直不怎么言语的曹福民陡然出手,不过十来秒,几个混混全被打趴在了地上。那名拿刀的混混更是被扭断了手腕的骨头。齐辰顿时就懵了,四周的鼓掌叫好声让他回了神。警察很快赶来,几个混混被带走,而曹福民全当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吃喝喝。齐辰既惊讶又好奇,不禁问阿洋他父亲做的什么工作。阿洋说是船工,可齐辰觉得不是,船工怎会有这么白的皮肤。没过多久,曹福民再次出外工作,一去好几年。齐辰再次见到他就是去年中秋,他的身上多了许多道疤痕,人也瘦了很大一圈。他自称不再跑船,以后想过安稳日子。阿洋没说话,就哭着,显得特别高兴的样子。齐辰说不出心中的感受,他只感觉曹福民有秘密。而他之所以找对方帮忙,也是对方曾开口道:“若你遇到了你搞不定的麻烦,你可以让曹叔帮你。”齐辰直觉地认为,现在就是他找曹福民帮忙的时候了。他将这些年来收集的信息通通归纳好,准备一起带去找对方帮忙。这时,阿福走了进来。“少爷,我要出去一下,午饭要在十二点之后才能做好了。”齐辰诧异了一下,只因这么多年来,阿福除了出门买菜,接他上下学外,鲜少出门。他不禁多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阿福沉声答道:“有个老朋友,得去见一见。”齐辰更惊讶了,阿福这些年见朋友的次数甚少,且每次都带着他一同前往。他虽然诧异,但也开心阿福的这一举动,毕竟他不想他们做主仆,而是亲人。亲人也会有单独见朋友的时候啊!他当即笑着答应道:“你去吧。多玩一会儿,我自己出去吃就好。”阿福摇摇头:“我一定会回来做饭。”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一点也没有即将见到老友时的喜悦,这让齐辰更加疑惑。他说完,不待齐辰回话就说了声:“我走了。”房门关上,齐辰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想,继续低头整理卷宗。十点,康桥咖啡。这家店开在城郊一个较为偏僻的地点,店铺很小,招牌陈旧,却因为咖啡的味道吸引了不少回头客,以至于三十年来生意一直很好。阿福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发出响动,让服务生本能地抬头看来。“欢迎……”后面的两个字,她愣了许久才说出来,只因阿福本就恐怖的相貌,配上他有些冰冷的眼神,吓到了年轻的服务生。这种事情时常发生,阿福已经习惯。他径直走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给我两杯蓝山。”“好。”意识到失礼的服务生赶紧跑去下单,弥补过错。她走后片刻,一个穿着严实的女人坐到了阿福的对面。她戴着墨镜,头巾将下巴包住,整张脸只露出了一个挺翘的鼻子。她嫌弃地看了四周一眼,才看着阿福问道:“你找我做什么?”阿福没有立刻回话,等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来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对于齐辰,你究竟想他怎么样?”女人喝了一口咖啡,不禁有些嫌恶地蹙了下眉头,将杯子放下。阿福一直平静地看着她的举动,听她用有些嘲讽的语气答道:“这话该我问你。照顾一个杂种,你几十年都不嫌累?”“他是不是杂种,你比我更清楚。”阿福的嗓音含着一种威严,这是他从未在齐辰面前展露的,“你究竟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你难道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女人的红唇弯起了弧度,只是这笑容含着几分狠毒,“他就不该活着。”第八章阿福沉默了,或许是他无法回应,他只能怒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他非常恨她,却对她无可奈何。“为什么你不能放下仇恨?”阿福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