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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好不?夏先生,给你最後一次机会,跟我说说,我们家荣哥哥去哪里了?」我再度低下头,既然生无可恋,我还怕真的再也无法弹琴吗?欠他的,这十支指头都还不完……「啊!」等不到我回答的贤王爷终於没了耐性,他不再说话,直接将我的手指用力反折,伴随着那骨头蹦碎的声音,我因剧痛发出了声音。「别急,还不够呢。哑儿,拔掉他的指甲!」贤王爷一声冷笑,「反正指头都被我折了,指甲也不需要了吧,咱们一天一天慢慢来,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折掉你一支指头、拔掉你一片指甲,你有十天时间慢慢来……」低着头,我可以有甚麽东西夹着我的指甲,然後比骨头折断更痛的痛楚袭来,「啊。」我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但那痛楚还是逼得我叫出声音。「哑儿,让我看看!」那个失去指甲保护的指头在那最初的疼痛之後,只剩下点点的刺痛,但现在突然又被人用力的辗压,那疼痛让我发出闷哼。「很好。」我发出的声音让贤王爷很满意,他甩开了我的手,「夏先生,你想清楚这样的疼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可以玩,小贤我都奉陪喔。」贤王爷那甜腻的声音终於离开了,我依旧趴卧在地上,只是收回了手,看着上头的伤和不断往外冒着的血花,眼前突然变成红色,另外一支完好的手探了一下也在痛着的额头,也还在冒血……很疼,真的疼,在这个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我才敢发出疼痛的呻吟……当我那把刀刺进他胸口时,他也是一样疼吗?一直称着的精神终於在这个时候耗尽,身体一歪,我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这样也好,我心不痛了,身体也不疼了……____(荣王爷)听见跪在我面前的人说的每一句,我气得摔下手中的杯子。安邦贤,你够狠!十指连心,折了指拔了甲,你是还想怎麽折磨人?「王爷息怒,贤王爷所作所为也只是想逼你出现而已,绝对不能在这时自乱阵脚。」这我怎会不知?只是……「我要见陛下。」「王爷!」「避开小贤,无妨。」「属下遵命。」只愿陛下如我心所想,心中仍怀良善,否则……否则我也不敢想……作者有话说:☆、琴,曲,天下-19自我进了这大牢之後,我就再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但从贤王爷将我折指去甲那一天起,我只要算算我有几支手指有伤,就知道又过了几日。我的右手已经全废了,剩下完好的左手,但是今天过後,可能也要血rou模糊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这几日的折磨几乎耗去我所有的气力,就连狱中送来的米汤我也几乎咽不下去,我只是这样撑着一条命,撑着……我趴在地上,让发热的身体能因冰冷的地板稍微冷却,我知道我的身体正烧着。闭上了眼睛,遁入了黑暗之中;很讽刺,原本因为贤王爷让我很害怕这样孤独无声的黑暗,但如今这样的黑暗可以让我短暂的忘掉贤王爷的折磨,只要闭上眼睛沉入那无声的黑暗之中,我就不会痛了。这一次的黑暗保护我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再也醒不来了,但这世间总是无法如我所愿,我的意识还是回到了现世。张开眼睛,突然的光线让我很快的又闭上,这不是那阴暗的大牢!闭着眼睛,我可以感受到身上的被褥,受伤的右手似乎被固定到不能动弹,空气中漫着温暖的桂花香……我立刻睁开眼睛,完好的左手掀开身上的被褥,挣扎着想要离开这熟悉的地方,我不能在这里!但我伤得真的太重,才准备试着下床,双腿却不听使唤瘫软在地;我发出的动静让守在外头的人冲了进来。「你这是在干嘛呢?」听到那沙哑苍老的声音,我莫名的安心下来,「哑儿姑娘……」「你别总找人麻烦,伤得那麽重,就别想往外跑,安心养伤就好。」哑儿姑娘扶着我躺回床上。「我不想在这里,我不敢见他。」想起我对他所做的事,我无颜见他。「他知道,所以他不会来这里,除非你准备好了想见他。」哑儿姑娘看着我,「再者,陛下初登基,这几日是很繁忙的,也抽不得空闲。」陛下?他成为古桑国主了?我在狱中的这段日子,外头竟然发生了这麽大的变化?「你别这样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你想问尽量问,我会说。」我甚麽都不想知道,只除了一件事,「我只想问你,我一直自责於我被贤王爷蛊惑而想杀他,但其实他才是利用我的那个人?」哑儿姑娘想了一下,「如果这样想可以让你安心养伤,那我会说对。」我看着哑儿姑娘,「别说得这麽光勉堂皇,怎麽会那麽刚好我才刺了他一刀,就出现了那个替身,然後百合那麽刚好的出现,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如果不是我在他的监视当中,怎麽一切会如此巧合?」我并不蠢,只是那躺在血泊中的身影对我的刺激太大,之後又是那样rou体的折磨,我没那个能力去思考他到底怎麽了;贤王爷利用我伤他,他反利用我去夺得他要的东西,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只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夏先生,你不觉得人傻一点活着比较快乐吗?」哑儿姑娘的一句话让我闭上了嘴,她说的没错,我去深究这些有意义吗?我当初想杀他的心还是真的,他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大夫说你虽然伤的重,但是好好调养,以後还是有机会可以弹琴的。」我看着我被木条与布条捆得紮紮实实的右手,那隐隐的疼痛不断提醒我曾受的那些痛。「哑儿姑娘,你知道指甲被拔掉有多痛吗?」「怪我罗?」「不,我只是说我痛了,有甚麽药可以让我喝了一睡不醒?不会再那麽痛?」哑儿姑娘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没多久捧了一碗药进来。「喝吧,睡着了好养伤。」左手接过那碗墨色的汤药,望了哑儿姑娘一眼,没有多话,直接将其一饮而尽。哑儿姑娘帮着我躺下,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多想任何的事情,就这样睡吧,让那黑暗包着我就甚麽也不痛了……_______哑儿守在床前,望着眼前的人呼吸渐渐的稳定,才退了出去,才走到外头,见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跪下行礼。「参见陛下。」「他醒了?」安邦荣望着以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