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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尤其在他握住那玉势时,我呼吸一滞。他停下来,问:“疼么?”我轻摇了摇头:“不疼……”徐栖鹤却不大相信的模样,他凑了过来,在我眉眼上亲了一亲,小声道:“那为什么,你要蹙着眉头?”我慢慢侧过脸去,并不答他。我心里并没有厌恶他,可这副的身子却比我想得实诚。它同其他男人欢好过,成过了结,对另一个男子,少不得要抗拒些。所以徐栖鹤再是如何好,我的身子……也是不太愿意的。诸如徐栖鹤这样的人,自然是心细如发。他将那玉势从我身体里弄出来后,却没再继续,反是把我亵衣拉上,被子翻了过来,把我抱在他怀里。我满腹疑惑,在他怀里抬起眼,难得出声:“为何……”徐栖鹤一手撑着脑袋,轻声说道:“你才病好,身子刚养好没多久,而你我总是夫妻,来日方长。”他一席话,让我心上微震,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和茫然。“你睡罢,我陪着你。”他说。之后一整夜里,徐栖鹤果真没有再动我的身子。我与他合卧,本是觉得不自在,可每每一抬眼,就见到他的睡颜,他搂着我酣然入梦,倒是一副极是安稳的样子。我悄悄地翻了翻身子,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腰上,我便不敢再乱动,迷迷糊糊的,也有几分困倦,便挨着他一起睡了过去。第十五章次日,我醒来时,人还在徐栖鹤的怀里。他的身子,暖和得紧,抱着他的话,那就好像抱着一个大火炉一样。我挪了一挪身子,他便睁开眼来。“……你起了?”他好似梦呓道,“什么时辰了?”他丝毫不像要起来的样子,反是又把我给搂了搂。说话间,徐府的下人就走进来了。世家里的侍儿个个都练成了精,一听见点动静,就晓得要到主子的身边伺候着。他们一进来,我就从他身上起了。一个侍儿听到徐栖鹤问的话,过来说:“少爷,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徐栖鹤却瞥了他一眼:“平时让你机灵些,你却如木鱼般。今个儿不需要你这般机灵,你倒跟兔子似的敏锐。”那侍儿想来正是徐栖鹤的贴身小奴,他为难地看了看我:“这……”我便斟酌地道:“辰时已经晚了,一会儿,还要向……娘敬茶。”徐栖鹤这才浅浅一笑:“既然少君替你说话,这一回就算了。”我二人洗漱,换了衣服,还用了早膳,折腾了好一通,才姗姗来迟地去见了华阳夫人姜氏。徐氏第二个贵妾华阳郡主,本为敬国公府庶女,可也是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尽荣宠,是以得了一个郡主的封号。据说她相貌极美,性情活泼可人,当年差点儿便被先帝相中给太子为妃,可上元节游船时对当时户部的徐侍郎一见倾心,不顾徐侍郎家中已有一妻一妾,执意下嫁。如今徐府里,人人都叫她一声华阳夫人,偶也有称她一声姜夫人。因徐三少自娘胎便体质虚弱,传闻华阳夫人对徐栖鹤极是偏宠,待我见了姜氏之后,发觉确实如此。她一见我和徐栖鹤二人,便唤了一声:“鹤郎。”“母亲。”徐栖鹤牵着我过去。华阳夫人比我所以为的还要年轻貌美,她身子娇小,妆容精致,和徐栖鹤站在一块儿,不似母子,反而更像是姐弟。徐栖鹤对我道:“这就是我娘亲,母亲,他便是敬亭了。”姜氏坐在位置上打量了我,我忙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接着便跪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喊了她一声娘亲。姜氏接过我手里的茶,抿了一口道:“那一日成亲我就知道,你是个秀致乖巧的孩子,莫怪后来鹤郎你日日同我念叨你。”“母亲。”徐栖鹤小声唤了她,然后便瞧了瞧我,见我还跪着,便来把我拉起来。按礼制,婆婆喝了茶之后,我还得接了姜氏的礼,说明她认了我,我方能起身。姜氏果然道:“鹤郎,我还未赠礼,你急什么?”徐栖鹤却应:“那母亲何不快点送?”姜氏却悠悠一莞尔,可谓是一笑百媚生:“我都把我的鹤郎送给他了,哪儿还有什么其他的礼能给得出手的。”徐栖鹤被逗得两耳红透,直教我忍俊不住。姜氏后来到底送了我一样礼,那是阕圣的祥鹤牡丹图,也是一件千金难买的重礼。她说:“这幅画当年是鹤郎他父亲和我的定情之物,我如今将它好好地交给你,也盼着你能对鹤郎还以一片真心。”我谢过姜氏,将那一幅画慎重地收了下来。将来的日子,我每每想起这一刻时,不禁叹,以真心易真心,又谈何容易。姜氏是个能说会道的女子,虽已为人妇,仍是俏皮不减,倒让我明白,为何这么明白,徐家老爷对她仍旧偏爱。我和徐栖鹤在姜氏此处用了午膳,方才离去。徐栖鹤并未直接带着我回去小院,而是在徐府大院里逛了起来。他牵着我的手,也不在意下人看着,只拉着我去看了徐府的院子。“这个小院北面环水,南面绕山,冬暖夏凉,那凉亭以前高宗来过,曾在那处提了首诗。”他带着又到了另一处地方,那儿的布局可说是鬼斧神工,没想到这徐府竟有如此厉害的工匠。徐栖鹤一听,便是笑了笑:“这座梧桐苑,其实是我请人来修的。”我有些诧异,可又想到,徐三少爷到底是个楔子,身子虽差了点,其他地方也比旁人厉害许多。他绕着湖边,一边走一边道:“我母亲怀我时出了点意外,所以,我自小就是个药罐子。既然踏不出家门,我平日也无所事事,自得找些事情来做。”他这样一说,我倒有些怜起他来。过去我在家中,虽然不受重视,可身子还算健朗,去什么地方也无人多加管束。“我用剑比不上大哥,文章也写得不如二哥好。”他转过来,看看我道,“可若说这一些,那是谁也比不上我。”暖阳从叶间照下,他那过份白皙的脸旁染上了微霞,气色似乎比昨晚还要好上一些。我微微一笑,也应他道:“这个院子,确实是巧夺天工,敬亭也从未见过比这个更好的。”徐栖鹤一听,便欢喜地走过来,握着我的双手:“那你可喜欢?”我点点头,他就好似极开心的样子,对我道:“日后我也给你修一个院子,只有我们能去,旁人……谁都不行。”他喃了喃,我没听清后边他到底说了什么,徐栖鹤接着又道:“你同母亲那样,叫我鹤郎可好?”我愣了一愣,可见他一脸期期艾艾,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鹤、鹤郎。”“嗯。”徐栖鹤就应了我一声。我心口微热,也同他道:“你也可以,叫我三喜。”我轻声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