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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道:“具体的不能跟你说,反正就是我惹到他了。哦不,是惹到他的人了。”袁野的人?姜海记忆回炉,想起袁野一进来说的那句“我的人都让你吓成缩头乌龟了”,不由将目光移向徐屹然,眼神示意彭卓宇:“就他?”彭卓宇刚要点头,袁野长臂一伸,把徐屹然肩膀一揽:“之前是我没说清楚,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一声。新来的这位徐屹然同学,以后就是我罩着了,你们俩注意点,不准欺负人家,不然让我知道了,别怪我翻脸。”徐屹然一被袁野揽住,就僵得跟木头似的,姜海还稀奇地贴上来,对他左看右看,更把他看得一动也不敢动了。袁野问他:“看什么呢?”姜海:“我看他哪里特别,能让你这么护着。”“他是我同桌,还不够特别?”袁野说,“而且你不觉得他很像小动物吗?”姜海瞥了眼彭卓宇:“不会又是猫吧?”袁野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么喜欢猫,你跟彭卓宇凑一对儿好不好?”“!”姜海和彭卓宇登时大惊失色,齐齐跳起来。彭卓宇赶忙找了个借口跑了,姜海冷静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徐屹然。“还看?”袁野抄起一本书作势要摔他身上,“回你自己座位上去。”“看看都不行?”袁野:“不行。”姜海无语,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你可真够可以的,转身回自己座位坐着了。这时,徐屹然才好不容易消化完三人对话中庞大的信息量,转头看向袁野——这个人是为了他打了彭卓宇?袁野低头,对上他目光后一愣,然后笑了笑,刚要说话,徐屹然立刻把头转回去了。袁野挑挑眉,放开徐屹然,低笑一声:“小乌龟,一有风吹草动就把脑袋缩回去了。”他声音很轻,只有徐屹然听到了,就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一样。但徐屹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当作没听到这句话,低下头,专心写作业了。徐屹然心里想着,下午袁野打了架,晚上肯定不能来上他的床了,可没想到,到了晚上回宿舍以后,袁野正大光明地来了隔壁宿舍串门——手臂上还搭着他那件破了的衬衫。“有针线盒没?”袁野问,“我这衬衫线开了。”徐屹然摇摇头。郑文明大笑:“你该去女生宿舍问,哪个糙老爷们儿还带针线盒啊?”刚说完,魏邵翻了翻自己的抽屉,找出一个针线盒递给袁野:“给。”郑文明:“……”袁野接过针线盒,自己不打开,反而特别自然地交给徐屹然:“帮我补衣服。”徐屹然一呆,老实说:“不,会。”“那就学。”袁野硬把针线盒跟衬衫都塞在徐屹然怀里,“快点儿干活,明天早上我就要。”徐屹然犹豫了一下,袁野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忘了,我都为你打架了,你帮我补一下衣服都不行?要不然你去问彭卓宇,为什么他肯为你保守秘密?”徐屹然没底气地说,“威,胁。”袁野回答得特别坦荡:“答对了,我就是在威胁你,你不听话,我就去广而告之了。”徐屹然低下头:“谢,谢。”袁野一愣,旋即失笑,捏了捏徐屹然的脸:“你是不是傻?知道我在威胁你,还谢谢我?”徐屹然以这个姿势艰难地点点头,袁野松开手,看到徐屹然脸上红了挺大一块,破天荒地不好意思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欺负得太过了。但他低下头一看,徐屹然已经认认真真研究起了穿针引线,便又坦然了,心想小乌龟这么笨,自己不欺负他,他也得被别人欺负。袁野:“说好了,明早我来拿,走了。”徐屹然“嗯”了一声,专注地穿着线,等线头终于穿过去,连忙捏住线头拉出来,估量着长度差不多,嘴巴凑上去,把另一端咬断了。袁野隐约看到了他嫣红的舌尖,转身的动作不由一顿,随即他就加快脚步,回自己宿舍了。第二天早上,袁野从徐屹然手上拿到自己的衬衫时,真的相信徐屹然不会做针线活了。不过他一向不拘小节,并不在意自己衬衫上多了条歪歪扭扭的“疤痕”,回宿舍就穿上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去食堂吃早饭,却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具体味道说不上来,但是挺好闻。他好奇地四处嗅了嗅,正想问谁那么sao包还喷香水,忽然意识到,香味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袁野不禁放轻了动作,仿佛怕一动这香味就会受到惊吓似的消散了。他小心翼翼地捏起衬衫领子,偏过头嗅了一嗅。很清新,有点儿像柠檬,应该是某种沐浴露的味道。“多久没洗澡了这是?”刚从宿舍里出来的彭卓宇看到这一幕,不禁挖苦道,“还闻闻自己,臭了吧?”袁野冲他招招手:“你来,你也闻闻。”彭卓宇脸都绿了:“不干,谁要闻你的臭汗。”“我是让你闻闻香不香。”袁野说,后面一句声音小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香?”彭卓宇狐疑地说,捏着鼻子凑过来,缓缓放开,小心地闻了一下,啥也没闻到,“没味道。”他肯定地说,“真是你错觉。这也就一个晚上过去,你再能也不至于就变成香妃了不是?”袁野不想再理他:“滚蛋。”彭卓宇嗤笑一声,也懒得理他,立马奔向食堂的怀抱了。袁野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心说肯定是彭卓宇那傻逼嗅觉失灵,忍不住又偏过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恰在此时,面前的门突然打开,拎着垃圾袋的徐屹然出现在他面前。徐屹然看着袁野停在半空来不及放下去的手,一时有些茫然。袁野心道不行,可不能让徐屹然抓住他的把柄。刚这么想,一个好主意就出现在他脑中,他立刻先发制人道:“昨天彭卓宇突然出现,你误会我,觉得我会和他一起来耍你,是不是?”徐屹然一僵,之后再想说谎瞒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袁野凭着一种令人瞠目的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吹起自己纯洁脆弱的心灵:“你误会了我,伤害了我的心,你要接受惩罚,知道吗?”他想一出是一出,眨眼间脑中转过了小乌龟的三十六种玩法,刚刚还困扰不已的“莫须有”香味已经抛之脑后了。而徐屹然,则仍处在茫然之中,显然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