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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暗中抹了把冷汗,心想钦差大人是不是不满他的政绩,以为他只顾美色,甚至有厌弃发妻之嫌?越想越後怕,仰天打了个哈哈,大声笑道:“这位大人说笑了,这二人皆是下官的拙荆。下官的母亲已经逝世多年。大人请坐!”吴大夫人像是心胸广阔的人,并不在意铁牛的话语,也笑著颔首道:“两位大人请上座。”皇甫悠直到此时才带著笑脸上前拉著愣愣傻笑的铁牛一起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吴大人命下人端菜上来。那名妖的丫环在二夫人的示意下,端著酒壶来到二人身後。很少被人侍候过的铁牛眼看那麽一个娇嫩嫩丽丽的小姑娘巧笑兮兮的在他身旁转来转去,简直就是手足无措。不停的向皇甫悠投去求救的眼神。皇甫悠像是都没看到,那丫头缠著铁牛,他正好可以得到机会向吴继孝套话,问一问岳阳地界有什麽异动。“两位大人,这一桌乃是岳阳名菜巴陵全鱼席。鱼都是鲜鱼,取自洞庭。这一道名叫竹筒蒸鱼,你看它……”“哎?竹筒也能蒸鱼?俺还以为只能蒸饭呢!”铁牛连忙插话道。他快受不了那个小姑娘的热情了,端著酒壶直往他身上贴,贴得他直想喊:大夏天的,你热不热啊!“呵呵,竹筒蒸饭也是美味,明日下官便让厨子做了供大人品尝。大人请尝尝这道有名的紫龙裹袍,这味菜贵在鱼、rou、蛋三味俱全,且外酥内嫩,油而不腻。”说著,吴太守亲自给铁牛布菜,倒把一旁的皇甫悠给冷落了。那吴二夫人显然是个精明人,自家官人忙著招呼铁牛,她就柔语轻笑为皇甫悠布菜斟酒。加上大夫人在一边适时地劝酒,整个酒席显得和乐融融。铁牛看著那满桌子的大鱼大rou,心疼啊!拉拉皇甫悠的袖子,小声道:“阿悠啊,你看这一桌子要多少钱哪?你还说他不贪,他要不贪,哪来那麽多银钱这样大吃大喝?城外那麽多难民还没饭吃呢!你要是不管,俺可跟你没完!”这话一出口,当下吴太守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来了!就知道这浑小子会这麽说!皇甫悠注意到吴继孝的脸色,不动声色的看著,回答铁牛道:“你放心。我都看在眼里,知道该怎麽处置。”“哦。”听到悠的回答,铁牛安心了。随即又想到什麽,贴著悠的耳朵问道:“你知道这紫龙啥的,是什麽呀?其他的菜,俺都能看得出来是用鱼虾做的,就这个看不出。”皇甫悠轻笑,“呆子,紫龙就是黄鳝。裹袍指的是它外面那层蛋皮。”“啊!原来如此!”铁牛恍然大悟,“你们学问人就是爱作怪!鱼就是鱼、虾就是虾呗,非要取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字。”“呵呵,宫里头的菜名不是更奇怪。你忘了,宫里的青菜豆腐汤还叫做翡翠白玉汤呢。”铁牛并不知道宫里人吃不吃青菜豆腐汤,他正奇怪阿悠为什麽会说他忘了没。他根本就不知道呀!那边,吴太守的脸色更加难看。吴二夫人则认真看了一下铁牛。那个丫环端著酒壶贴铁牛贴得更紧。“吴大人可知道本官这次巡查岳阳地界是为何事麽?”突然,皇甫悠开口对吴继孝说到。“这……,下官愚昧,下官不知。还请大人指点。”吴太守诚惶诚恐的放下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吃喝的心情。“本官听闻岳州地界忽然冒出来一个天道教,大施善心四处接收难民成为教民。吴大人可知此事?”天道教?铁牛迷糊。他怎麽没听阿悠跟他提起?“下、下官不知。”“你身为岳阳父母官,竟然不知道你州界百姓的动向?天道教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在各处兴建庙宇,你也真的丝毫不知?”皇甫悠步步紧逼。“下、下……,下官听闻过天道教,但并不知它收难民做教徒一事。”吴太守从袖中掏出手帕,在额头上按了按。“那你可知道皇朝禁律,凡是建设庙宇香坛新建教派皆要经过朝廷认可?”皇甫悠冷眼相看,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岳阳太守肯定知道什麽。“下官知道。只是……,只是下官以为那只是一般江湖帮派,这才没有多加过问……”吴太守的声音越说越小。“哎呀,官人,你们聊的妾身们也不懂,而且今夜天色已晚,二位铁大人又是远途而来,妾身看还是早些让二位大人安歇下来如何?有什麽事你和铁大人明日在公房说吧。”吴二夫人对吴太守施了个眼色,婉转的劝慰道。“是呀是呀!今日天色已晚,又有妇人女子在场,哈哈,铁大人,您看……”吴太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说是。正逢铁牛满腹疑问,也想早点私下询问阿悠,只见他适时地对皇甫悠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袖道:“阿悠,俺吃饱了。俺们回房吧。”皇甫悠好像就在等铁牛开口,见他这样说,笑著点头站起身来。吴太守等人也连忙起身相送。铁牛见那丫环跟在後面跟来,连忙转头挥手说:“小姑娘,大妹子,你别跟来了。”那丫环闻言一愣,随即娇笑道:“大人,请让小翠侍候大人安歇。”“不用不用!”铁牛连连摇手,“俺不用人侍候,你忙你的吧。”他是给这个女孩贴怕了!小翠仍旧在笑,只是笑容已经有点勉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这麽拒绝她呢!以往,任何男人看到她都像黄蜂看见蜂蜜一样。从来没有人像铁牛这样不懂消受美人恩!难道……,小翠心中念头数转。转头看向吴二夫人。不等小翠回答,铁牛已经拉著皇甫悠匆忙走远。皇甫悠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你这是做什麽?那女孩你就这麽讨厌?她看起来长的可不赖。”铁牛摇头道:“不是讨厌,是害怕!她刚才吃饭时老贴著俺,还有时候会伸手在後面掐啊掐的,刚才起身的时候,她还拧了俺大腿一把!俺猜她肯定讨厌俺,却不得不听那个太守的命令侍候俺!”“啧!呆牛一只!”皇甫悠摇头叹息。“对了,你刚才说到什麽天道教,那是什麽?”铁牛不懂得面前这人为什麽笑成这样,随口提出心中的疑问。“没什麽。只是随口提出来问问而已。我现在也不能肯定这个天道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甫悠确实不太清楚这天道教的事。他也是在一顿饭前才知道有这麽一个天道教的存在。“那你提它干嘛?那太守好像被你几句话一说,吓得脸都白了。”“我也是路途中无意间听人说到,一时好奇便想询问询问岳阳太守,他身为该地界的父母官,猜想他会不会知道些什麽。”皇甫悠没有说出实话,他要防止隔墙有耳。边走边猜想吴继孝为什麽会特意在握手的时候揣给他这张写了天道教三字的纸条。如果他想告诉自己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