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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可是个天大买卖,那利润也抵得上小半个国库。天道教在接手方家买卖后,不到年把时间,就已经赚得肥油直流。在失去各地大部分买卖后,江南方家的买卖经营更显重要,可以说其已经成为天道教主要的财势和消息来源。天道教主以为登霄楼在扬州方家得不到想要的人后就会自然离去,却没想到一向在北方打江山的登霄楼竟借此机会把触手伸到了江南,眼看登霄楼在堂而皇之的接手曾是他们的丰厚买卖利润,天道教终于忍无可忍──你登霄楼这种行为不是明摆着把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嘛!天道教的精锐被迫往扬州赶去,不把登霄楼解决掉,天道教掩埋了二十来年的根基很可能就此毁于一旦。天道教主痛下决定:明的暗的,不管什么手段,一定要取得登霄楼主的项上人头!那个毒妇仗着自己是妇人女子,认定堂堂登霄楼不会对她下狠手逼口供,一直在卖弄风sao或装可怜,指天对地发誓自己和天道教没有丝毫关系。直到右卫割去了她一双耳朵,准备割她鼻子的时候,她这才如梦初醒,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辣手摧花。而且右卫杨学研也是个缺德到家的人,一边给这位方夫人上刑,一边把这位表面看起来双十年华,其实已经到达虎狼之年的美丽女人讽刺的一钱不值。很可惜,这位江湖有名的女黄蜂在天道教的地位虽然已经很高,位列外坛坛主之位,但她仍旧不知道天道教主是谁,根据她的口供,大约只有内坛坛主和两位长老见过教主的庐山真面目。问起铁牛的消息也是一问三不知。眼看女黄蜂变成了无盐女,皇甫悠这才肯定她确实不知道铁牛的消息。现在唯一剩下的俘虏且也是唯一一个最有可能知道铁牛消息的人就只有当年的风云人物猎人何有光了。何有光确实是个人物,一把老骨头快给右卫拆散,也没吐出天道教半字内情。「反正老头子我已经是半截埋在土里了,随便你们怎么样吧。如果你们真的还对当年的老人有那么一点尊敬,就给老夫一个痛快」自称方老头的何有光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何有光,你确实够匹夫!不愧名列三十年前的四大高手之一,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晚节不保,真让本楼主吃惊不少」皇甫悠嘴巴上说着吃惊,脸上可一点吃惊的表情也没有。绕到何有光面前,略带讽刺的问道:「天道教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竟能让你这样的人甘心隐姓埋名死心为他效命?」缓缓喘着气,舒解着身上的痛楚,半晌,何有光自嘲的笑道:「我这样的人?我何有光又算得了什么!众所周知,当年的农算医猎四大高手有一半是凑数来的。绝医一心想找到齐凛王的行踪,向他求医问学一较高下,但天下人都知道当年的崇凛帝把齐凛王当宝贝似的,又怎会让人轻易见到他!更何况齐凛王身边还经常有传说中的绝世高手护身。自听闻崇凛帝退位偕同齐凛王周游天下,绝医就闻踪尾随而去,之后便如同那二位一样成了行踪成谜的人」「少有风闻的人都知道,铁山农才是四高手中真正的强者,当年他就隐隐被尊为武林第一高手,四大高手可以说是因他而成名江湖。可连他这样的人听说也因为娶妻生子而远离武林,成了真正的山农。李算子和老夫一样都是那凑数之人,就在铁山农归隐不久,他也从武林失去了消息,四大高手便只剩下老夫一人……」叹口气,何有光吃力的坐稳上半身,抬起血迹斑斑失去数片指甲的枯瘦手掌强忍痛楚说道:「年青人,你无法想象一个过气却无一文家产的风云人物过的是什么日子。四大高手没有了,独独留个猎人,谁会把你当回事?刚出道的小毛头天天寻你想把你打败,好踩着你爬上名人榜,以前的仇家也到处围堵你,恨不得把你赶尽杀绝。想做票买卖收山吧,偏偏砸到硬点子上,如果不是被人救,猎人早就被人猎了」「救你的人就是现在的天道教主?」皇甫悠立刻反应过来。「老夫虽然胡涂也贪生怕死,但还不至于沦落到靠出卖救命恩人来挽救自己一条老命的地步,不管他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事!年青人,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夫绝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猎人放弃所有一般的冷笑道。皇甫悠颇为惊讶的看了佝偻老躯一眼,随即坦然一笑。「很好!我敬你是个人物,我便不问你天道教主是谁,反正只要我想知道我迟早一天会查出来!何有光,我现在只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件事,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如你所愿给你个痛快,并另给你备上上好棺材,给你找块风水好的地方下葬」何有光犹豫了,他不是没有看到登霄楼对付女黄蜂的手段,那个右卫问供的手法着实厉害,从刚才他就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挺住不招。何况他已经老了,老的已经可以闻到地狱的腥味。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跟所有普通人一样,他也希望死有归所,不至于被虫蚁轻贱。「你说话当真?」老人更显萎缩。「如果你想要孝子哭丧,我也可以帮你找来」悠淡笑。何有光怔怔的看了皇甫悠半响,叹道:「可惜了……」悠挑起眉毛。「可惜你这样的人竟生在江湖,如若把你生在朝中,只怕这世局真要有番大的变动」对于何有光的话中有话,悠自然心下有数。这老匹夫虽然没有实说天道教主的身份,但这句话无疑告诉他此人必在朝廷有一席之地。「问吧,你想要知道什么?」何有光也很好奇对此枭雄来说,还有什么比知道大对头的身份更重要的事。「你昨天到过那间茅屋对吗?」「那阵势是你设的?」悠没有回答他,「茅屋里的人呢?」「你说那个憨小子?」何有光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也是你们登霄楼的人?」「什么意思?」悠不解何有光脸上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我还以为那人只有一个传人,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更精通他武艺的人……」猎人像在自言自语。皇甫悠心下一动。莫非……「他人在哪里?」「老夫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打伤他?他往哪里走了?他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忽然,猎人狡猾的笑了。「你很关心他?」「何有光,回答我!」悠的微笑逐渐消失。「呵呵,看来你并不知道他是谁……。很好,非常好……哈哈哈」老头仰天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何有光古怪的笑着,脸上甚至还带了惋惜的神情,「可惜,可惜你还是斗不过他……」皇甫悠目光一闪,飞速点向老头身上四处经脉要xue,但已经迟了,手指沾到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