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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一遇的流星雨啊!”“关我屁事……我只知道如果你搞错一个案子,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子子孙孙们会让你在未来的50年里都不好过。”穿着黄旧白背心的易钟明一屁圌股坐在会客室的那张沙发上,“这就是没有情趣的现实。”“喂,”方泉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我说你该不会为了监督我今晚就睡这里了吧?”“你一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才懒得管你呢!”易钟明起身,把沙发展开成一张完整的床,“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给加班的人过夜用的,反倒是你才不该睡在这里!”“是庭长让我住在这里的,有意见你跟她说去。”方泉闭上眼睛,侧向靠窗的一旁,“再说了,我一个外乡人,每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还得考虑学校助学贷/款和考研报班的事情,我容易么我!”“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易钟明关上灯,倒在沙发床上,“光这四年在一流法庭,我就见过好多比你还惨的——我去,好热!”躺下去还不到十秒,易钟明就又坐起来了,“冬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睡才发现布艺沙发这么热!!!”“那就赶紧滚回你的办公室睡躺椅去……”即将进入梦乡的方泉口齿不清地说道,“那个保证凉快……”“躺椅那种东西哪能跟床相提并论!!!”易钟明跃下沙发,吧嗒吧嗒地走过来,“我说,你这张席子看上去好像可以睡两个人呢,你往那边挪一挪,让我今晚跟你凑合一下吧!”“哦,随便——恩????”反应过来易钟明说了什么,方泉猛地坐起身子,所有的瞌睡都烟消云散。其实在易钟明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方泉就应该警觉了,可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自己居然彻底忽视了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危险性。抓起搭在肚子上的薄毯子,他下意识地缩到席子的一角:“不不不准过来你这个死基佬!!!”“给我留这么多的空位么?谢了……”趁着这个机会,易钟明迅速地在席子上躺下来,用胳膊枕着头,他背向方泉,“虽然明白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情,但我也不是每次都有耐心跟你再解释的。再说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就算你脱得精光在我面前大跳抖臀舞,我也没有力气对你出手的。”“抖臀……”方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不断上升,“你这家伙每天脑子里都装着些啥啊?!”“工作和一个正常的单身男子会有的性幻想。”打了个哈欠,易钟明有气无力地说道,“说真的,你也很困了,就别闹别扭快睡吧。你看我连你这么小一张席子都不嫌弃……”“哈?!是你的身材太魁梧了吧?!明明之前在寝室用的时候睡两个人都好好的……而且啊,睡着别人的席子不仅不感恩反而还抱怨,你可真是没有一点点的礼貌呢!”“哈,我凭什么不能抱怨!”易钟明冷笑了一声,“白天听了四拨人毫无意义的争吵,晚上又加了个毫无意义的班,过了这么无聊却又辛苦的一天却只能在一个没有空调的房间里睡在一张小的可怜还没有枕头的席子上……日子还能更糟糕一点吗?”“白天么,两个因为拆迁引起的物权纠纷案子,闹那是不可避免的;”觉得有些乏了,方泉也慢慢地背对着易钟明躺下,虽说还不至于挨在一起,但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易钟明身上散发的热气,“晚上再怎么说也送了5张传票出去,比你之前说跑了14家一家都没有送出去要强吧!”“那只是把传票和其他相关的东西扔给他们罢了,一个二个都不打算来,开庭真要成走过场咯……那个孙经理也是的,那么想把钱要回来的话,不通过我们,方法也多的是啊……”“但我们是最合法的要钱方式吧……而且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都能够用法律的方式教育他们,这样的结果姑且还算是有意义的吧?”“用法律的方式来教育他们……真的做得到么,我们?”“?”“今天,也不止是今天,相信就算是你也看过很多次了,人们对于自己的想法可以固执到什么程度。”和方泉说了几句话后,易钟明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现在的人啊,觉得自己认识几个字、有点常识、会上网就懂法律了,就可以当法官了,真是可笑啊哈哈……”“唔,其实这话也没错啊……”方泉睁开眼睛,“法律不就是用文字所构成的么?有常识、认识字的人理解起法律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吧?”“哦,是吗?所以我们这些曾经为了司法考试好几个月起早贪黑熟背十五门几十部法律数万条法律条款司法解释最后在两整天十二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努力地去获得360分运气不好第二年还得再来一次的法律从业人员,和那些除了刑法和婚姻法以外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对法律的理解层次是一样的?”“……”易钟明的话非常片面,甚至还有点妄自尊大的意味,但一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和常书辞他们趴在这张席子上研究司考真题,方泉也就无法彻底否认他的这番发言了。“你也说得没错,是,法律是由文字构成的,识字就可以懂法。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算把法律和判/决之类的文书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懒得认真地去看,好不容易找到了某个有利的条款,他们也绝对不会思考立法目的、立法背景、上下文等等深层次的问题。所以他们宁可相信朋友圈里那些调好料直接可以上桌的现成货,也不愿意亲自去考察法条的真相——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是把判/决送到他们眼前,也起不到丝毫教育的作用吧?”“别这么悲观么,总会有人从中学到点什么的吧!”方泉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上扬的语调,“而且你不就是因为能干着教化的工作,所以才当法官的么?”“我说过这话?”“……你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哦,是这样啊……”身后的易钟明翻了个身,似乎是平躺在了席子上,“现在看来这个也不行了……”“‘也不行了’?”“上次你去我家,有什么感觉?”冷不丁地,易钟明抛出这个问题,“很破,很旧,不像我一个人住的地方对吧?”“啊……”“的确,两室一厅,标准的三口之家户型,不过在我的记忆中,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易钟明长长地吐了口气,“那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却各有各的生活,所以打懂事起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还不离婚?”“好过分的想法!他们不离婚应该是为了照顾到你的感受吧?毕竟对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