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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钟的样子,到了路上,更是车山车海堵得不像话。在这种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潮湿天气中,陈息青接连加了两天的班,把压下来的工作完成了一小半。工作堆成小山,陈息青不急不躁,打算继续加班,争取这个周能完成至少四分之三。于是这天傍晚五点半,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下班的时候,陈息青还是一尊佛一样坐在电脑前。“辛苦了!”“再见!”“明天见!辛苦了!”一天从早上的“早上好”开始,到晚上的“辛苦了”结束,办公室一群人呼啦啦散开,各回各家,留陈息青孤家寡人一个。“陈哥今天也加班?”本来以为人都走光了,没想到曾斐鸿还没走,陈息青一抬头,就发现这小姑娘补了妆,拎着个包准备往外冲的架势。他边发邮件边随口说:“对啊,要赶进度。小曾最近谈恋爱了吧。”“噢!陈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姑娘停住脚步,睁着一双大眼睛惊讶地问。怎么看出来的呢?大概是恋爱中的人,尤其是热恋中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就露出笑,那种笑就好像清香的花,从心田里开出来,所谓发自心底的笑;大概是有了喜欢的人,什么时候眼睛都会变得亮晶晶的吧。前天还嚷着要找男朋友的曾斐鸿,这两天行为非常可疑,她经常对着电脑上看一眼眼花看两眼欲吐的excel,看着看着就露出甜甜的笑。她坐陈息青斜对面,陈息青当然会注意到。看,恋爱其实是件幸福的事情,简简单单,想到那个人就会笑。而不是一再妥协,想到那个人就愁眉不展。“因为你最近变得很漂亮啊。”陈息青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挥挥手,“快回去吧,男朋友该等急了。”“嗯!那我先走啦!陈哥你继续奋斗!”小姑娘风一样卷出办公室。陈息青安安静静地又工作了十五分钟,结果隔壁又有人噔噔噔跑过来,是生产部小权,他戴着顶安全帽:“陈哥!刘杨突然肚子疼得受不了,我今天没开车,现在这个点也不方便打车,借你的车开一开,我送他去医院!”“严重吗?”陈息青起身把钥匙拿给他,“需不需要我一起去?”“应该没什么事,陈哥你最近忙,我去就行了!谢了啊!”小权接过钥匙,往兜里一揣往回走,想了想又折回来,“陈哥,你几点走?回头我把车还开回来。”“没事,晚点我打车走,明天开过来就行。”“好嘞!”继续加班。晚上六点半,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您好,哪位?”陈息青接起电话。原来想着是哪位客户,没想到竟然是陈辄文。对方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瞬,陈息青的表情几不可见地放松了一下。办公室很安静,营业部办公室只剩陈息青一个人,窗户上映出办公室里穿着衬衫的人的侧脸,异常柔和。陈息青呼出一口气,拿着手机去茶水间,打开现磨咖啡机,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电话那边,陈辄文顿了一下:“今天你还要加班吗?我想带你去换药。”换药?陈息青想起来了。昨晚他加班到十点,陈辄文楞是在他回家开门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他眼前,然后又拿给他几副手套,说最近下雨,之前的两幅手套可能不够用,如果水洗过没干就继续用的话,可能会引起感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拒绝会不太好,收了又觉得总是被人家照顾着很不好意思,礼尚往来,于是他约了陈辄文周末一起吃饭。昨天晚上,陈辄文没提换药的事,陈息青自己也忘记了,现在陈辄文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感觉到好像手上伤口隐隐泛疼,确实应该去换药了。转头看窗外,风雨大得一塌糊涂,出一次门肯定很不容易,怕给对方带来麻烦,陈息青出于礼貌拒绝了:“雨太大了,我自己去就好。”陈辄文立即说:“没关系,我刚好找我哥有事,可以带你一起去。”“……”车被小权开走了,手上纱布也没那么看起来整洁了,关键是伤口还疼。心里默默叹一口气,陈息青答应了下来。“你告诉我地址,我来接你。”陈息青等了二十分钟,陈辄文就到了。陈辄文的车是外来车辆,保安不让进,他把车停在门口,撑着把明显和他身高不符的小黑伞,风雨飘摇地走了进来。于是陈息青看到陈辄文的时候,对方的形象是这样的:一身衣服别提了,都湿了,只有一颗脑袋是干的。这人被淋得一塌糊涂,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陈息青的伞在自己车上,公司的备用伞架形同虚设,上面什么也没有,两个人只能撑着那把可怜的小黑伞。由于陈辄文身高较高,本着“我高我撑伞”的思想,愣是撑着伞把陈息青安全护送到了自己的副驾驶。他自己跑到驾驶座的时候,连头发也湿了。陈息青刚想拿纸巾给下巴都在滴水的陈辄文,对方已经先递过来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干毛巾:“擦一擦,你都淋湿了。”大雨猛烈地拍着车窗,外面一片喧嚣,对比着车里此刻的安宁。陈辄文自己也拿了块干毛巾,擦擦脸,擦擦头发。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你的手湿了吗?”“……没有。谢谢。”“嗯……那就好。”擦着脸上的雨水,陈息青竟然感觉手上的毛巾有点沉,刚才陈辄文把伞全部撑自己这边来了,他淋着暴雨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自己送上副驾,再关上车门,最后回到驾驶座。除了小时候被爸爸mama这样对待过,长大以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暴雨中为自己撑伞。还是这种撑法。车外大雨,温度较低,车内温度一高就容易形成水蒸气,这样更会妨碍视线。为了能看得清楚点,陈辄文打开了冷空调,然后又挪腾着从车后座拿过来一条小毯子,盖到了陈息青身上。一切就绪,发动汽车。被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这么照顾着,陈息青有点不适应,或者说,他有点不适应被照顾的感觉。不太适应的人拿下毛毯,假装随意地给陈辄文盖上:“我不冷的。”陈辄文那边其实更紧张,要知道,他刚才俯身过去盖毛毯的时候,心跳得很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