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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痛哭,四面有不少人上前扶她,楼上的戏谑之声却越来越大。“还能干什么?!”楚云端怒意蔓延出眼眸,两个人对视一眼,极快的走上前查看那女孩子的情况。有些女孩子已经上前用外套裹住那女子,还有人已经叫了救护车。郑南冠半点犹豫都没有率先报了警。楚云端和楼上的宋洋对视了一眼,宋洋恶劣的一笑像是看穿了楚云端心底的怒意,他丝毫不在意的对他竖了中指。见楚云端怒气泛滥,郑南冠拉住他:“他家和你家是世交,你还是不要和他起争执比较好,他再把你家里人招来又不知道是什么闹剧了。冷静一点。”“真是垃圾。”学校一片喧嚣之中,众人都忙着看,忙着听。却无心查探真相。郑南冠和楚云端确定那女孩子上了救护车之后就回去了分校,警察之后在学校里面闹出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得而知。晚上郑南冠因为担心还是上网查看了论坛。楚云端先他一步上了网,奇的是网上什么都没有,论坛,贴吧,朋友圈,这件事莫名的被压制,连一个字都没有爆出。“和之前一模一样。”楚云端躺在郑南冠的床边,仰头无望的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冷笑:“他们作恶,家里那群大人们帮他们摆平!”郑南冠又给从前在总校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那边的少年们都气愤至极,他们告诉郑南冠下午来的警员和上次来的一模一样,说女孩子到底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只是受了点惊吓,叫宋洋他们赔了点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校方倒是没有什么消息,只是这件事被压了下去。“他们在楼上干什么?”楚云端问。“说是女孩子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用一些怪招整她,把女子吓得从二楼跳下去了。”郑南冠蹙眉:“美名其曰,恶作剧。”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是低头。“咱们还真的是没用啊,连给一个公道都做不到。”楚云端蹙眉,咬牙道:“我爷爷以前就和我说,他虽然也看宋家不爽,但是……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的。我和家里闹掰,自己一个人出来生活的时候,我爷爷也只叮嘱我不要在外面给他惹了事情回去。”“所以,你今天才忍了?”“那女孩到底没伤到什么地方,要是真的见血,可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是真的见血了,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放过。”“南冠……”楚云端脑中涌上一股热气轰的他浑身刺痛:“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没有。”“可我还是很怕他们。”楚云端握手成拳:“无论我独立还是不独立,我爷爷,我爸,我叔,他们都和怪物一样在我心里。我一想到他们我整个人都要疯。”楚云端正坐在那里:“我爷爷说,我要是追我的梦,那这辈子我就不是他的孙子,我再也不是楚家的人,我连我妈都不可以见。当时我犹豫过,可是我妈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叫我走,不要留在这种家里,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再把她接出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生活。”“……”郑南冠第一次听他说起当年的旧事,只是讶异这个男孩子能在这种刺激之中踏步而出:“你爷爷……和你说这种话?”“他是司令,是将军,多少年都习惯了和别人这么说话,在他的世界里面只有必须服从,没有反叛,我从小到大都学着顺从,可后来不行了,所以,我触了他的逆鳞,他要制裁我。”楚云端说:“他是自己世界的王,我却不想做他的臣民。”郑南冠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为之心酸,却无能为力。第三十九章他的善意无比的强大许轻舟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徐山暮和万里游挤在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却不知所踪,一旁的拐杖也不见踪影。他放下东西急忙的往外跑去,却在不远处听到一声声的落地的动静。复健室。他站在复健室门外,看见了扶着栏杆正练习着走路的少年。看着他一次次跌落,一次次爬起来,像是折翼的蝴蝶,又像是断了翅膀的青鸟。泣血高飞。窗外的月色那么苍凉,凉的快要将医院化作冰川。许轻舟匆匆的拉开门,将少年又一次堕下的身子扶住。偌大的复健室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月光斜落,披露晶莹。“你不要乱跑。”许轻舟看在放在一旁的拐杖,伸手去摸少年的额头:“烧还没退,你想死吗?来,我背你,我们回去了。”许轻舟向他伸出手,他这才发现若惊鸿一直都低着头,跌落在地板上,浑身颤抖,无助至极。若惊鸿没有握他的手,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依旧低着头不肯面对现实。固执又执拗。“惊鸿?”许轻舟心疼的去喊他的名字,像是在宽慰世上最柔软的灵魂。他去碰他,少年依旧没有反应,许轻舟急了,拉着少年的手肘强迫他抬头:“惊鸿?”若惊鸿的脆弱暴露在人间,月光凄凄,就怎么落入在孩子的肩头,少年额边全都冷汗,眸中噙满了泪水,他稍稍一动,面上就是一道泪痕,他在绝望的边缘徘徊,少年颤抖着身子再一次将头深埋,他伸手去抓许轻舟的手臂,浑身的力气都在指尖,绕过手臂,他手紧紧的攥住许轻舟的衣袖,他如溺水之人,下一瞬就要溺毙。“以后……”若惊鸿哽咽着开口:“我不能跳舞了……怎么办?”许轻舟愕然,他浑身僵硬,如木桩一般被少年当做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浮木,他想要伸手去安慰他,却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我以后不能跳舞了怎么办?”若惊鸿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以后不能跳舞,怎么办?”他终究悲泣出声,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痛苦着,哽咽着:“不能跳舞,我以后不能……跳舞……要怎么办?”少年浑身都因为疼痛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如纸人,可他不断的挣扎着,在崩溃的边缘行走,渴望从深渊回头:“我连走路都走不了……咳咳……”少年咳嗽起来,每咳一次浑身的骨头都被病痛折磨欲裂,他终于撑不住这种酷刑般的疼痛,无力的跌落下去。许轻舟急忙伸手接住他,就如从前若惊鸿安慰他一般。他也试着拥抱他……见少年没有反抗的意头,他便更近一点,摸着他的后脑勺,哑着嗓子开口:“没关系的惊鸿。没关系,医生说了你只要好好的养四个月就会好起来。真的,医生亲口和我们说的,说你只要好好的养四个月就能好起来。”许轻舟的眼眶也婆娑起来,他轻轻安抚着少年的情绪:“只是这次的比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