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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吃得快的缘故吗???他伸手就要拿纸巾,大佬依仗着手掌,率先递给他,却在对方即将接取时又迅速抽回手,亲自为他擦拭嘴角的碎末。莫书浅:“桌子……”他想擦的是桌子。“等会再管。”戏子轻柔地捧着他的脸,目光落在那片薄薄的唇上,漆黑的眸子里倏然泛起道道涟漪,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着,“……确实很软。”莫书浅奇怪的看着他,内心挣扎:“你拔……”话到嘴边忽然觉得不太妥当,于是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偏偏戏子01说:“想问就问吧。”“你拔吊无情吗?”莫书浅“哦”了一声,真的问了出来。于是,空气它就跟死了一样。……让问便问,别这样看着我。戏子01表情僵了一瞬,片刻,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掩嘴道:“少爷为何这样问?”“呃。”莫书浅后知后觉到自己可能有病,尴尬地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放心吧,我会告诉你我的身份。”戏子曲起食指,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笑得宠溺,“但不是由我来告诉你。”莫书浅:“……哦,那说到底我还是被你骗了咯。”不是由你告诉我,那我昨晚为什么还要被你“服侍”?呵呵,果然拔吊无情。“走开,我去问伍年。”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可身体不争气,刚走一步就腿软,被戏子一手托住后背,一手抄起膝弯,打横抱了起来,“事关清霜剑尊,在没经过本体允许之前,所有人格都不会说的。”凭他的记忆,在分配到各个世界前,本体曾忠告过,不经过本体本人的允许说出去的话,就把他们乱棍打死或是丢进河里喂蛤·蟆。即使不知是否真假,他们好歹也是姜独的分·身,是他的一部分,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他们心知肚明不需要人提醒。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他们产生动摇的,恐怕也只有面前的这个人。莫书浅听得半信半疑,对于这样一个人格,他不能做到跟伍年或者姜小狼那样完全信任,说:“可伍年说可以告诉我。”戏子垂眸:“那个人格来自冥府,是与本体相处最久的,邻亲远陌,性格难免跋扈,口不择言,莫少爷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就放。”顿了顿,莫书浅道,“你想怎么样?”他很少这样挑衅人,一是嫌麻烦,二是打不过。戏子横抱着他,无言片刻,突然抽手在怀中人的腰上不重不轻地掐了一下,掐得莫书浅一哆嗦,差点喊出声,迅速用手捂住嘴,怒瞪向对方,结果对上戏子那双微微眯起,赫然有些危险的双眼。“不怕我吃醋?”莫书浅火气也有点上头:“你还会吃你自己的醋?那我再接再厉,想办法酸死你。”……两相无言好一阵,这位反派指尖微动,又在对方腰上掐了一记,并且不把手抽回来了,道:“我就吃,你想怎么样?”·戏楼那边,姜小狼等人仗着人多势众,江钰势单力薄,把他五花大绑在一条凳子上,风吹日晒睡了一宿,其原因只是伍年纯粹看他不顺眼,即使不杀他,也不想让他好过。只不过江钰睡床和睡别的地方也什么两样就是了,赫然睡得比死猪沉。过分的是还有起床气,而且不是一般的夸张,发作起来全院遭殃。就例如现在,楚廷歌因为戏子01这个杀千刀兼债主不在,难得大早上起来放肆一回,在院子里和雀鸟一起叽叽喳喳,唱着跑调的小曲儿,一大清早就聒噪无比,于是被绑在凳子上睡得糊里糊涂的江钰隔空踹了几脚,破坏极强的剑意在院子里扫荡。至于姜小狼和伍年,一个喜欢睡在深山老林里,一个没有睡觉的习惯,都不用忍受楚廷歌的荼毒,乃至于他们一前一后从戏楼外回来,就看到满屋子鸡飞狗跳,折了桃枝毁了树,花鸟鱼虫在这一刻全都疯了。到处都是逐阳剑的剑意残留。除此之外,还有蒙在被窝里,耳朵里塞着棉花,一脸服了毒的云修,和被踹得脸上印满脚印,落得面目全非地步的楚廷歌,以及仍然瘫在凳子上,麻绳没有断裂痕迹,睡得人事不知的始作俑者江钰。看他脖颈偏斜角度,醒来怕是要落枕。——还是别醒了。对大家都好。江钰醒之前觉得如坐针毡,醒来后发现他妈真是这样,臀部下方莫名其妙多出一排排的细针,这次不但手被麻绳捆上,脚也一并捆了。见状后,他瞬间就清醒了,仰头看过去,面前站了一排人。云修、楚廷歌、伍年、姜小狼,全在他面前盯着他看,对此,江钰舌尖抵着牙,可能是想同归于尽:“你们什么眼神?看猴呢?”姜小狼嗤笑:“你不是眼睛不好使么?还看得清我们的眼神?”江钰咂嘴:“根本不用看,你们赏猴的视线无时无刻不在渗透我每一寸肌肤,让我身临其境、感触颇多……所以可以把针拿了么。”楚廷歌气急:“知道你犯什么事儿了吗!?”他先前被睡懵的江钰锤得满身伤,脸更是肿的像猪头,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居然连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都打不过,毫无还手之力!江钰瞥了他一眼,惊讶道:“兄弟,你的脸怎么回事?哪位英俊霸气的帅哥哥干的?”楚廷歌:“……”他开始怀疑这货其实根本没睡懵,故意揍得他满地打滚嘴里叫娘。想到这里,无意间瞥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江钰的嘴角噙出一丝带着玩意的笑,楚廷歌忽然觉得脸疼,特别疼,火辣辣的疼,要靠抽江钰才能缓解。至于鬼差伍年,正靠在一棵脱了皮的大树下嚼着刚买回来的果干,嚼着嚼着,发现江钰在盯着他看,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手上的果干。看人时像个瞎子,看见食物眼睛比谁都灵。伍年:“学声狗叫就给你吃。”江钰不假思索:“汪。”伍年:“……”成。够不要脸。江钰边吧唧嘴边说:“你们还要绑我多久?我要去找容卿。”姜小狼:“去啊,没谁拦着你。”江钰现在被绑在凳子上,手脚不得动弹,屁股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小针,这样一来,也不能大幅度用力挣脱,除非他想当场屁股开花。“那你倒是解开我啊!?”江钰吼着,“还有,我咋知道容卿去了哪里?你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