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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五指愈发收紧,掐得莫书浅眉宇蹙起一条线,羽睫宛如扑哧的蝶翼簌簌抖动,止不住的嘶嘶抽气。要知道,经过昨晚那一夜,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碰的起的。对方力气太大,没个轻重,莫书浅疼的不行,想挣扎,手臂却被牢牢折叠压在胸前动弹不得。他艰难的撇过脸,鼻尖凑在对方颈间,目光触及那块苍白的皮肤,眼前忽然浮现出自己昨晚因为受不住疼,是怎么咬上这个人的脖子的。想到这他脸就放烫,迅速移开视线,嘴唇张开正要说话,魔尊却先他一步出声:“你——”“你是谁?”莫书浅察觉到这人的身体似乎僵了僵,扭头去看对方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冲着面前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魔尊在看姜独。主宰于仙侠世界的魔尊像是不解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因为不管是眉眼还是气魄都极为相近,萦绕在自身周围极大的威慑力同样如出一辙。要说唯一有区别的,那可能就是装束。一身玄色金丝龙纹长袍,束鏐金羽冠,颇有帝王之相;另一个佩九环腰带,上边挂着一颗银铃,也是一袭黑衣,只不过与前者的广袖不同,手腕处的护腕紧紧收着,看上去更为韧劲。姜独面无表情的与魔尊对视,旋即又将视线落在被他紧紧抱住的人的脊背上。哪怕这样的场景眼前闪过无数次,哪怕知晓这个人是自己,他也还是止不住的心底直溢酸意。他从来就不是个心眼大的人,相反非常的狭小,他受不了他喜欢的人被“被人”抱着。如果只是在冥府,他坐在殿内,面前摆放这一框明镜,他看到自己这样抱莫书浅,他可以接受,他会觉得抱他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现在就在莫书浅身边,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这位看似遥不可及的人。他可以揽过他的腰,可以拥抱这个人,温柔的摸着这个人的头发,嗅他身上的雪松冷香。凭什么要被与他样貌一致的“别人”抱在怀中?“放手。”姜独阴着脸说。“哦?”魔尊似乎有些讶异,眉梢高高挑起,露出森森齿贝,笑道,“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让本尊放手?”被自己的人格喊葱的姜独:“……”他该不该骂回去?可骂自己的人格不就等于是在骂自己?片刻后,他决定冷笑。一把血色长剑倏然握在手中,姜独缓缓抬起剑,指向魔尊:“再说一遍,放手。”魔尊眼底里有暗紫色火光浮动,苍白的脸衬得他笑意阴森,面目狰狞的可怕:“不放!”一剑刺来,鞭影缭乱。依稀能在电光石火间听到云修在说“要不要我帮你?”,两秒后是姜独“不用,滚”的拒绝。长剑疾刺,迸射如银龙般绚烂剑光,每一招每一剑看似丢势不可挡,却总能被黑蛇般滑腻的长鞭缠绕化解,以柔克刚。剑普通的剑,没有丝毫灵气,一看就是随手捡的,黑鞭却是千年难遇的上古法器,犹如潜伏于海底的蛟蛇,伺机而动,卷起万千浪花,凶狠而暴戾。一时之间,竟是难较高下。莫书浅:“…………”不是,这这么就打起来了?两人相貌别无二致,打起对方来也是丝毫没留余地,步步紧逼,招招要命!莫书浅被魔尊以左手单手揽住,余光倏地瞥见对方眼底有恶意闪过,蓦然转首,竟望见那藤鞭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两条,另一条已然绕到姜独的背后,恶意即如这黑蛇一般的藤鞭,嘶嘶吐着蛇信子,瞄准了他的后颈,眼看就要咬上去,姜独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无动于衷,莫书浅瞬间就慌了,喊道:“当心身后!!”魔尊表情蓦地一滞,姜独却倏然笑了。剑光掠眼,一剑斩下,背后的藤鞭骤然一分为二化作黑烟消散。眼看姜独脱险,莫书浅心还没完全静下来,下巴上骤然多了一份力,竟是魔尊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掰过来与之对视,随即眯起眼睛,森然地道:“你在帮他?”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锋利,莫书浅怔了一怔,想要避开他的视线,下巴却叫人捏的更紧:“回答啊,你到底是不在帮他!?”“你松开我!”莫书浅吼道。这个人太奇怪了,和姜独以往的人格不同,与伍年、姜小狼、戏子都不一样,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和可怕。莫书浅没有看上去的温顺,骨子里永远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容卿剑尊,若面前这个人不是姜独,换做是别人,如此抱着他、用这种口气冲他说话,他早一剑劈下去。“行,一直以来你都在与我作对,不给你一点惩罚,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谁的人!?”看到眼前人的眼梢微微红了,双手死死抵在他胸膛上,一个劲的往外推,魔尊咧嘴笑了起来,像是在观赏被关在笼子内垂死挣扎的猎物,在他耳边低喃道,“等回去以后,看本尊不把你弄死在床上。”字句落下,莫书浅如遭雷殁,脸色骤然一白。魔尊瞧见他的反应却笑的愈发张扬肆意,还待开口,一道剑光晃眼,如雷霆闪电般迅疾斩下。刹那间,只觉手背处一疼,魔尊睫羽微颤,垂下眼,苍白的手背上惊现一道口子,猩红血液喷薄而出,触目惊心。剑尖似乎涂了毒,伤口的边缘是皲裂的皮肤,不断溃烂,冒着缕缕黑雾,空气中霎时弥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腰上禁箍的力猛地一松,莫书浅往后退了几步,魔尊见人要逃脱,目光突然一凛,也顾不得手背上的疼痛,伸手就要抓那还来不及退出去的青色衣袂,然而在即将触及那抹浅青时,左肩倏地被一把如冰银锻造的剑刺入,双目顿时一暗,手停滞在半空中,居然也没再动手去抓。明明是千秋万载的魔尊,如今却跟傀儡一般耷拉着脑袋,阴沉着脸,片刻,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冷风呼啸,将鬓角的一缕青丝吹挡在额前,高大的身影兀自立在寒风中,是愈发的形影相吊,孤苦伶仃。“你又伤我……不就因为我是魔族吗?你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伤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哪里做得不对?”双目涣散,唇形翕动,近乎是堕入梦魇的人的呓语。云修茫然:“这人又怎么了?”莫书浅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宇不自觉的浅浅蹙起。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昨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