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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要美上几分,有种迷人的脆弱感,让人心生爱慕。裴清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孟元年的嘴唇,有快速的分开,心跳如雷中眼泪就有些忍不住的流出来了。他想着,明明是他先遇到的这个人哪。他曾经是为了逃避这不祥的感情而远离他,现在,却是悔不当初了。人如果能未卜先知就好了,那样该少掉多少错过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也许再没人比我更懂你更疼惜你了,可是我却不能说。”裴清抚摸着孟元年尖而圆润的的下巴,语气怅然像是自言自语:“小年年,如果我当初没有逃就好了。如果还是那个你小时候依赖的裴哥哥就好了。你想让我喜欢谁?只要你开心,我喜欢谁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元年啊,我也多想任性放肆一回啊,可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呢?我也不敢......真是一个可怜的胆小鬼啊。”裴清拉过椅子坐在孟元年的床旁等着他醒来,他的表情很是平静而安宁,他双手交握着视线随意的落在房间的虚空点,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沉重着。当孟元年醒来时,裴清已经靠着椅子睡过去了,孟元年恍惚了半晌才定睛仔细的看着裴清。明明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却还老是喜欢装嫩,假装才三十出头,真是个脸皮厚的人。但是,这十年如果没有他的陪伴,自己或许也会很寂寞吧。他轻轻地坐起身将被子搭在裴清的身上,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却只是看着并不点燃。嘴唇痒痒的心里有些空虚,想抽支烟,但是却闻不得烟味,他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上就想起同莫清弦亲吻时的那种软糯的触感,以及那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桃香。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阿清,我真的很想你。第96章叁十六(2)时间就这样倏然逝去,转眼孟逍就一岁了。孟元年这一年会经常回去陪陪邵嫣他们,偶尔还会带着孟司贤和孟逍一起去公司,让他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胡乱的折腾着。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直到那一天,他正拿着日历本勾画着要带孟司贤和孟逍出去旅游的时间表,已经十多年都没能响起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孟元年拿着笔有很长的时间竟然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已经旧到褪色的洛基亚,双眼发直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喜与惊疑。他猛地站起身,办公桌被他撞击的发出巨大的摩擦声,身前的资料水杯电脑“哗啦”的散落至四周,水杯破碎的清脆声甚至他都能听得纤细分明。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突然静止成为了慢动作的缓慢直播,他拼命的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声才抖着手点开了接通键。“喂……我……”孟元年吞咽着唾沫,不知道激动还是紧张,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阿元,阿元。我好想你。”耳边只剩下电话那头清隽温柔的呢喃声,所有的悸动与紧张都仿佛找到了出口,无数的话语争先恐后的往嗓眼里挤来,最后却哽咽的词不成词,句不成句。“阿元,人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莫清弦轻轻的闭着眼睛,此时他眼前看到的都是十几年前他们相依为命的画面。奔跑的少年,挥洒的汗水以及难以启齿的甜蜜与无奈。“人这一生如果尝到了真正情爱的滋味,后来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情感,都无法代替它的哪怕万分之一。”莫清弦突然轻笑出声,人啊,总是在不得不去面对永久的分别时,才会后悔的扎心扎肺。“阿元,我真的好想你啊。”“阿清,阿清,阿清。”孟元年右手撑着桌沿,平时冷硬的表情难得的有些破裂,眼神发亮隐隐有些细碎的水润光泽,“我也好想你,一直一直都在想你。”“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孟元年设想过无数次的对话,却从没想过会是此刻般的平静,安宁温和,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痛哭流涕。尽管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口,可是只要想到对方是那个人,就觉得不用再刻意去说了。只是叫一声名字吐一声叹息,他们就能像有心灵感应般的读懂着对方的所思所想。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就能够明了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深深眷念。“阿元,再见。下辈子我们可一定不要再分开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像这辈子一样,能够坚持下去。”莫清弦在心里叹息着,不忍不舍纠结在心里的每个角落,可是比起这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的分离,这点痛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他抬起右手遮挡在额前,眼泪从眼角流进耳蜗,再从耳蜗滑进脖子的深处。冰凉的带着些微的痒意,就仿佛那个人的亲吻,爱恋的迷人的温柔的让人无可救药的深深沉迷。第97章叁十六(3)阿元,你可能不知道,只有你才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救赎。我爱着你,不在乎生死不在乎所有。可是如果分离才是我们需要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成全你。尽管我知道,你是那样的爱着我,可是我还是说不出那些请让我留下的祈求。你从来不会让我为难,宁愿自己流血受伤也要护我周全。可是阿元啊,我也多想能够护着你。此生已经够多灾多难,我多想还能再见到你,这些年来那些表面的安宁我们是如此的格外珍惜,珍惜到只想把最好的给最爱的你。可是,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就这样,生死茫茫天各一方。好不甘心就这样遗憾的同你永别。“阿清,阿清,你怎么了,阿清!!”“阿元,我爱你。嘟……嘟……”“阿清!......”孟元年慌乱的看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的忙音,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安的绝望。他拼命的拨打着对方的号码,可是没有一次接通过。他终于想起陆梦若来,莫清弦的妻子。电话接通的刹那他几乎是用吼得冲那头的人喊叫着:“阿清呢,阿清出事了,梦若你赶紧去看看,我求求你快点去看看。”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门外嘶喊着:“裴清!裴清!裴清.......”声音嘶哑濒临崩溃,裴清冲进办公室时看到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灵魂。他双手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双肩,力道大的他几乎忍不住要喊出声来。他看着孟元年双眼赤红神情发狂的冲他吼着:“飞机,我的飞机呢,把我的飞机找来,我的飞机。我要去找阿清我要去找阿清!!!”“元年,元年!你冷静点......”“你聋了吗?裴清!我要去找阿清,我现在就要去!”“去他妈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