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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你和我相爱过一场吗?不,我只是在恨自己而已。——莫清弦我很想回到初相识时,我想问问那个自己怎么就会对你念的呢?他明明那样的不祥,结局这般的悲伤,我怎么就会念给你听的呢?——莫清弦......突然发现哥哥已经去世好久了,我们也分开好久了。我时常会想哥哥死了唐唐还活不活的下去。可是我又想起哥哥唱的那句: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我又觉得他一定又是能活下去的。我们也会活下去的。——莫清弦......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英雄的结局总是悲剧?我爱你,我只是这样爱你。——莫清弦人还有下辈子吗?下辈子我还能再遇见你吗?下辈子,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好想你,你一定知道,我在想你。——莫清弦......翻着翻着孟元年的眼泪就遮住了眼帘,那些就像是在告白的话那样的动人又伤人。他们的爱情如此的长久又短暂,他们的爱隔着那么远,却有这样的近。他们总是在分离,分离。然后,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再相聚了。他捂着眼睛终于没能忍住那些疯狂的痛意,生平第一次嚎啕大哭,哭的声嘶力竭精疲力尽却还是停不住眼泪。眼泪将纸上的字晕染开像开了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朵,孟元年却生生的看见了大片的粉色,看见那个人站在粉色的花雾中回头冲他笑着,浓郁的桃香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久久才弥散在空气中。他看见日记的末尾处写着:我走在,堆满雪花的泥泞路上。风,不知从何处而来。远方,就好像有人在等我,却没有面容。我坐在,开满蔷薇花的栅栏旁。雨,不知从何处而来。门口,好像有人在等我,却看不到他的面容。我躺在,铺满香味的床单上。泪,不知从何处而来。窗外,好像有人在等我,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笑容。我望着天花板,回忆往事的时候,才发现记忆,已经长满了青苔。那个等我的人,已经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泪,飘散在我的掌心里。我的爱人啊,我是如此的想念你。倘若此生不能再相见,如何誓以海枯石烂。我的爱人啊,我是如此的想念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有时尽,相思无绝期。我的爱人啊,我也是如此的想念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有时尽,相思无绝期。可是你,却再也不能知道了。第102章终南高峰,北高峰,南北高峰云淡浓,湖山图画中。采芙蓉,赏芙蓉,小小红船西复东。相思无路通。——从北京回到上海,孟元年就大病一场。断断续续一直也不见好,本以为已经好了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躁狂症,也突然变得严重起来。以前只是受到刺激才会犯病,如今却是毫无预兆,也许上一刻他还在跟你玩笑,下一刻就狂躁的大吼大叫着。邵嫣那边有着孟司贤和孟逍,孟元年怕伤害他们干脆长居在了自家的疗养院。那个留下了太多回忆的房子,他再也没有去过。他经常会坐在疗养院的长凳上看着路两旁种的合欢树,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坐在那儿睡过去。裴清每天都会过来陪他跟他报告一下公司的事情,他却仿佛是全然不在意。曾经他一直追求着力量,追求着能保护自己能守护爱人的力量,可如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邵其仁在一个早晨突然中风了,孟元年也停了所有给他们家的补给与资助,他想起那个真正的千手观音还放在书房给莫清弦准备的礼物里,可是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邵嫣带着孟逍过来看他,他们就坐在疗养院的草坪上吹着风看孟逍玩。看着孟逍越发像孟元年的轮廓,邵嫣就红了眼眶。她和孟元年结婚了十几年,最幸福的时刻可能就是怀着孟逍以后了。直到现在她每每在孟元年面前也是紧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爱慕明明无法控制的滋长着,却说不出口。“孟先生,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会等着您的。”邵嫣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她那自以为要藏一辈子的爱恋其实从一开始,就从来没能藏起过。她看着孟元年冰冷却又柔和的侧脸,红着眼睛就低下了头。“孟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能嫁给你我觉得已经是很幸福的了。所以,请您让我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就算只是看着你也是好的。”“你是个好姑娘,如果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再遇到我了。”孟元年抬手摸了摸邵嫣的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着神情却寥落的有些伤感。他看着在草地上蹒跚着跑来跑去的孟逍,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的柔和起来。他说着:“嫣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给人希望。人如果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像阿清,他死了。把我的希望也带走了。明明正值壮年,身心却已经老的犹如迟暮之人。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是什么?就是你还爱着他,他却死了。你的思念如潮水你的爱恋像暴雨,可是那个人却再不能知道了。邵嫣看着这样的孟元年听着他说着那样的话,心里的不安就愈发浓重,她忍不住扑过去抱紧了孟元年大哭着,除了哭她再也不知道还能如何了。孟逍还在一旁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自娱自乐的玩着,孟元年想还是小孩子好啊,什么烦恼都没有。第103章终(2)阳春三月,这日风和日丽微风习习,这一日,天气真是出奇的好。孟元年主动要求裴清推他去疗养院后面的公园走走,他已经很久没出疗养院了,所以裴清听了很是欢喜。什么也没说替他搭了床小毯子就往后面的公园走去。因为太早,公园的人还不是很多,只能零稀的看见几个晨练或者打太极的老人。孟元年大口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还带着露水的湿润气息。他指着一旁的小路跟裴清说着:“推我过去,那边的桃花好像开了,我在这儿都能闻到香味。”“是吗?我都没注意。”裴清小心的推着他,小路上铺了鹅卵石走起来不是很通畅,裴清替他拉了拉毯子笑着说:“这条路走起来不太舒服,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就去那儿,快点吧,我没有那么娇弱。”孟元年淡淡的回着话态度却是坚定地。裴清只好继续向前走着,他总觉得今日心跳的太快了,快的让他觉得有点不妥。但又确实是没什么,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