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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哪怕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是绝不愿有丝毫影响到你前途的可能的!”当时的感动与欣慰过后,路氏更多便考虑的是会不会影响到沈恒了,就怕哪怕现在不影响,将来万一哪天就影响到了呢?毕竟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将来会如何,谁也说不好,当娘的自是绝不愿看到万一那一天,宁可委屈齐全,也要儿子一帆风顺的!沈恒闻言,就看了季善一眼,因为知道季善肯定懂他。果然就见季善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才心下一松,又看回了路氏与沈九林,道:“娘,我明白您的担心,也知道只要是为了我好,您任何时候都愿意委曲求全,那是您天生的慈母之心、爱子之心。可同样的,您有爱子之心,我也有爱母护母之心,我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七尺男儿,若连自己母亲受了委屈,都不能为她撑腰,不能护好她,为她讨一个公道,那我算哪门子的儿子,又还算个人吗?”顿了顿,“早前我没那个能力和勇气护您,自己也一直浑浑噩噩的,其实很多道理都不明白便罢了,如今我既然有那么一点能力能护着您,也该明白的道理都明白了,若还不护着你,为您撑起头顶一片天,让您不再白受委屈,那您生养我是为了什么?何况不是我们去找事儿,而是事儿先来找我们,我只是反击,只是顺势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所以您真的不用担心,我心里都有数的。”一席话,说得路氏眼睛又红了。沈九林在一旁也是大受触动,他当然也是一心护着妻子的,可对着外人他能毫不留情,无所畏惧,对着自己的儿女们,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手心手背都是rou,总会让妻子受委屈。幸好小儿子如今长大了、懂事了,里里外外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娘了,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对他这个当爹的的孝顺与回护呢?沈九林因说道:“恒儿,你的心你娘和我都明白,这不是怕那姓孙的龟孙子万一报复你,或者私下里给你使什么绊子吗?他到底已经考上秀才这么多年,在县里也住这么多年了,他那丈人家也在县里肯定多少有几门亲朋好友,要成事儿可能不容易,但要坏事儿,却是很容易的。在爹娘心里,你是多少银子都不换的宝贝,那孙家一家子白眼儿狼却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这细瓷碰瓦罐,纵然碰赢了,少不得也要受损,你娘却是宁愿不赢,不出那口气,也不愿让你被碰伤一根头发丝的,你明白吗?”季善笑着在沈恒之前开了口:“爹、娘,你们就甭担心了。我打个比方吧,老虎什么动物都吃,跟其他动物之间可谓是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了吧?自然所有动物都对它们是又恨又怕,可就算再恨再怕,哪个动物敢不自量力的去跟老虎对决,找老虎报仇的,还不是只能远远的躲开,只能在老虎的威慑下苟延残喘。”看向沈恒,“这换了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宵小根本喘不过气来,自然也不用担心什么报复、什么使绊子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是吧相公?”沈恒赞许的冲她点了点头,道:“正是娘子这话,只要我足够强大,便什么报复绊子都不用怕。姓孙的的确破船还有三斤钉,但我们是有理的一方,且我才中了案首,姓孙的却至今仍是秀才,两个儿子也童生都还没中,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我的前程肯定比孙家父子强,就算将来孙家两个儿子也考出名堂了,也在我之后。所以短时间内,孙家定不敢轻举妄动,我正好在此期间,更加充实自己,考上举人,那彼此的差距就更大,他们便不是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只能自此都给我是龙也得盘着了,何况他们还不是龙,只是一窝子臭虫而已!”沈九林与路氏见沈恒这般的自信,就像举人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自然高兴也振奋。却还是免不得担心那个万一,路氏因小声道:“恒儿你有信心是好事,只是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依我说,还是低调些的好。”毕竟早年谁不知道他们家老四书念得好,夫子日日都夸呢,结果却……沈恒微微一笑,“娘放心,我都明白,不会才取得了一点成绩就飘飘然,以为自己多了不得,自此便不再努力,坐等天上掉馅儿饼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付出又哪能有收获?您和爹只管相信我便是,再说不还有我娘子这个严师在吗,严师出高徒,我就算飘了,她也定会把我拉回来,加倍对我严厉,加倍鞭笞我,不让我飘的,是吧娘子?”他已经荒废了那么几年,如今本就不敢再荒废,只想把荒废的时间都补回来了。何况他如今还有心爱的人和至亲的人需要保护,不愿他们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和委屈,还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一切,自然得越发加倍的努力,让自己变得越发的强大了!季善见问,点头笑道:“对,我肯定不会让相公飘的,我只会比之前更严厉更铁面无私,爹娘尽管放心吧。”沈九林与路氏闻言,就想到了当初大雪天季善依然铁面无私让沈恒模拟考,毫不容情的情形;再想到沈恒有今日,都是季善带给他的,可见季善这个福星是多么的名副其实,多么的旺他。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道:“总归你们都是读书认字的人,懂的道理比我们多得多,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沈恒笑着点头:“有数的,二老放心吧。便是我之前当众说哥哥嫂子们那些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来娘对哥哥们的养育之恩,便不能与我念书花了家里多少银子,我有今日又如何离不开他们早年的付出不能混为一谈。这根本就是两件事,难道我花了家里的银子,便能抵消娘对他们的养育之恩,能抵消娘这么多年的付出了?我就不说娘自嫁到沈家这么多年来,为家里都带了些什么来了,只说我如今中了,难道他们就不会跟着沾光了吗?”“这就跟做生意是一样的道理,本来说穿了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自然一本万利,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赌赢的,肯定有赢的就有输的,他们不能只想着赢,却不想承担任何的风险,不想有任何的前期投入与付出才是。他们也不能任何时候都把娘和我混为一谈吧,对他们有恩的是娘,在他们看来,对他们有亏欠的人却是我,那他们该报恩的报恩,想讨回亏欠就找欠了他们的人,也就是直接找我啊,凭什么每次都拿了不是娘亲生的说事儿?”沈九林让沈恒问得连连点头,“老四,道理我心里其实一直也明白,就是不能说得像你现下说的这么清楚,可见还是要多读书才是啊。”沈恒道:“爹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便是我自己,早前不也一直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