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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自怨自艾,反而乐观积极,尽可能把温暖和阳光带给身边的人,善善,我可真是越了解,就越喜欢你了!”季善闻言,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不过是人活着,就得向前看,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心呢?”主要还是因为那些苦难与折磨都不是她受的,而是可怜的原主,她相当于是一来就脱离了苦海,才能向前看吧?若她穿来时原主才七八岁,打不过又跑不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还乐观积极呢,她早报复社会,跟季大山母子同归于尽了!罗晨曦笑道:“你有多好你自己说了不算,得我们这些身边的人说了才算。本来我是打算吃了午饭再回去的,但你昨晚既没睡好,我今儿就不让你受累了,毕竟不能杀鸡取卵不是?且等回头有了好消息,你也安心了,再做了好菜好生犒劳我也不迟。我这会儿回去,也好把沈案首的文章第一时间送去给我爹看,算着时间,再过十来日,他们就得出发去省城了吧?”季善点点头,“是只有十来日,就得出发了,所以叶大掌柜和董大厨的事儿我直接没告诉他,省得他分心。只是府台大人本就忙,还得抽空儿给他看文章,我这心里……”“你又来了!”话没说完,已让罗晨曦打断了,“既然你心里过意不去,那回头多弄些卤味儿吧,我爹特别喜欢吃,尤其是卤猪耳和猪蹄儿,他说用来下酒再好不过了。反倒其他几样菜,他说好吃倒是好吃,他上了年纪的人却是吃得受不得,你的卤味儿又香又有点辣味儿,比市面上能买到的都好,吃着正正好。”季善忙笑道:“这有何难,我明儿就再做一锅,你要是来不了,就打发红绫或是红绡来一趟便是了。”罗晨曦摆手道:“不急,你近来本就事多,还是等回头有好消息,或是送走沈案首后,你没那么忙了,再做也不迟,就像你说的,山珍海味儿也不能日日吃呀,就是得偶尔吃上一次,才会觉得怎么会那么美味,才会一直都抱着期待。”季善想了想,点头道:“那也行,我心里有事儿,也怕发挥失常,毕竟做菜是一件开心的事儿。等回头天儿再冷些了,我做火锅给你吃啊,不是平常你吃的那些锅子之类的火锅,是另一种,总之你肯定会很喜欢吃的。”“真的?你说我肯定会喜欢,那一定很好吃了。”罗晨曦这下急了,“你干嘛现在告诉我啊,弄得我心里肯定一直都要挂着了,就不能到时候直接给我惊喜呢?你这个坏人,我得收拾收拾你才成。”一边说,一边已上前挠得季善的痒痒来。季善当然不可能乖乖的任她挠,忙也伸手反击起来。两个人笑闹了一回,彼此都气喘吁吁了,罗晨曦方停下,与季善道:“吃了午饭就好生睡一觉吧,不然回头沈案首回家见你两个黑眼圈,肯定要担心了,自己的身体,也得自己爱惜才是。我先走了啊,回头再来找你。”说完就出了房门,带着红绡离开了。季善忙追到门口,“路上小心一点儿。”待罗晨曦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知道了,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啰嗦呢?”,目送她们主仆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满脸是笑的摇着头,折回了屋里。吃过午饭,季善便依罗晨曦之言,躺下睡起午觉来,因为罗晨曦答应了帮忙,总算有几分希望了,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睡得还不错。晚间沈恒回来,瞧见的自然便是神采奕奕的她,本来因她昨儿明显心里有事,却不肯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而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回去。看来真的是他多想了,善善并没有事情瞒着他。本就时间紧任务重,待吃过晚饭,便又到孟竞屋里,与他一块儿看书去了。过了两日,沈恒的文章经罗府台批阅后,让罗晨曦打发红绫送了回来。季善忙打开大略都看了一回,虽然看不大懂,却能看见满篇都是与沈恒笔迹大不相同的遒劲有力的字,显然罗府台每一篇文章都仔细看过,仔细批阅过了。心下不由大是感激,罗府台那么忙,还愿意拨冗为一个小小的秀才批阅文章,他真的有一颗爱才之心,更有一颗高尚之心!等沈恒从学里回来,瞧得罗府台给自己文章的满篇批注后,就更是激动了,“府台大人那么忙,还这般仔细认真的给我写批注,回头见了他老人家,我一定要好生道个谢才是,以后也一定要当一个跟他老人家一样的人!”说完便拿着文章找孟竞去了,“彦长兄,彦长兄,我有好东西给你看——”连晚饭都顾不得吃,觉也顾不得睡,反正季善睡着时,沈恒还在孟竞屋里,等她早上起来时,二人则早已去了学里。之后几日,二人都是废寝忘食,接连做了几篇文章给各自的夫子瞧,据说都得了夸奖,说他们进益明显。只此番秋闱到底能不能得中,却仍是未知,还得看二人的发挥。季善也不多问沈恒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把握之类的,省得给他压力,她只算着时间,开始给他收拾起行囊来。杨嫂子见了,也开始为孟竞和自己当家的收拾起行李来,只她没给孟竞收拾过赶考的行李,并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好在有季善帮忙,倒也很快收拾妥了。如此到了九月十日,沈恒四更天就起来了,垫上季善给做的“马到功成”鞋垫儿,再和孟竞一道吃毕季善给做的煎蛋面,便背上行囊,深深看了一眼季善后,与孟竞杨大出了家门,头也不回的去了码头坐船。余下季善与杨嫂子直至三人的背影看不见了,才折回了院子里,关好了家门。杨嫂子就拿帕子擦起眼角来,“这人才刚走,就感觉家里空了一大半儿似的,不怪老人都说,房子就得人多,才热闹有人气呢!”见季善不说话,又道:“我还以为沈娘子一定很舍不得沈相公,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儿呢,倒不想,您可比我刚强多了,不怪我们二少爷经常说您什么‘外柔内刚’呢。”季善笑了笑,道:“不是我刚强,是因为知道我哭只会让他更舍不得,更挂心,所以强忍着罢了。再说他是去秋闱,是去奔前程的,我们该高兴才是,多少读书人终其一生,连秋闱的资格都没有呢,所以真没什么好哭的,只要在家照顾好自己,安心等他回来即可。”该说的话,该嘱咐的该叮咛的,昨晚就已说完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已对对方保证过多次,一切早已尽在不言中,自然没必要再上演一幕依依惜别。反正她只要耐心等她的相公平安归来就够了!只是就像杨嫂子说的,明明往天的这时候,家里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