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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很高明,骂人也是为了对方好,你不要被他吓到。”“谢谢。”柳暮然笑笑,没有进去,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屋内又有声音传了出来:“对不起,庄医生,你说的忌口那些注意事项我都记著呢,只是我身不由己啊。有些应酬实在是推不掉,上了酒桌就没办法了。”“你忌不了口我也没办法,你不要再来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买药的钱都够捐助一所希望小学了,你回去吧。”“别别别,庄医生,我答应你,我尽量做到忌口。你再给我开药吧,我的胃现在根本离不开你的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会死人的,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你走吧。”“庄医生,别这样对我,我错了,我尽量改,我……”柳暮然越听越纳闷,这对话怎麽听怎麽不像普通的医生和患者嘛。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不要多管。看看时间,他一会儿还要去副院长办公室一趟,要不要敲门进去呢?好像不合适。正在犹豫著,诊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被从里推了出来。推他出来的那个人穿著白大褂,一脸不悦地说:“你什麽时候能忌口再什麽来找我看病!”“庄大夫……”“下一位病人。”那位大夫看到了柳暮然,二话不说地把他拉了进来,碰的关上了门。有人不乐意了,在门外喊:“该我了!怎麽能插队啊!”挤走要闯进去的那名病人,被推出来的那个人不敢强行进去,而是在外面敲门,低声下气地说:“庄大夫,你开开门,我听你的,我这回一定听你的。”“你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看看气鼓鼓的大夫,再看看关上的门,柳暮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庄大夫,我就是昨天跟你联系过的柳暮然,我来给你送书。”庄瑞愣了,显然没想到被他拉进来的人竟然就是医院未来的院长。赶紧抬眼看去,他又愣了,怔怔地盯著柳暮然的脸。柳暮然摸摸自己的脸,哪里不对吗?“你……”庄瑞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柳暮然,喃喃自语:“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柳暮然一听也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庄瑞,看著看著,他也皱了眉,好熟悉的感觉。“碰!”门开了,一人进来快速关上门,“庄大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饶的人看到了转过身的柳暮然,顿时愣在了当场,他抬手指向柳暮然,失语:“你……”接著,他又摇摇头,“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才对,可是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也这麽觉得。”庄瑞围著柳暮然转了一圈,暂时忘了先前和某位病人的争执。不过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柳暮然,庄瑞摆摆手:“可能是记错了。”然後他又对著某人咆哮起来:“李子木!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今天的病人很多,没空跟你耗!”被庄瑞这麽一吼,李子木的注意也从柳暮然的脸上转移走了,就差作揖求饶地说:“庄大夫,你给我开了药我就走。”“信不信我扁你!”柳暮然把书放下,离开了诊室。走在走廊上,他眉头紧锁,为什麽他对庄瑞和那位名叫李子木的病人会有那麽强烈的熟悉感?会是巧合吗?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四)回到家,柳暮然没有告诉老爹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毫无异样地吃了老爹给他做的药膳,柳暮然陪著老爹在药房里鼓捣草药。有记忆起他就是在这药香中长大的,每天醒来时就是老爹充满药香的怀抱,直到他小学三年级他才不跟老爹睡了。母亲的记忆非常的模糊,依稀记得小时候见到过两次,後来母亲出国後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了。母亲於他只是一个名词,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是老爹和叔叔。一边配药,柳恩世一边不时偷瞧儿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就觉得儿子的脸色很不好,也瘦了很多。想到昨晚儿子在梦中哭泣,又联想到也许这不是儿子第一次做“噩梦”,柳恩世的心里就不停地涌上名为愧疚的泡泡。“然儿啊。”“嗯?”柳暮然抬头。咳了两声假装清清嗓子,柳恩世避开儿子的眼神说:“下周二有个医学会议,他们邀请我去参加。你知道我最不耐烦这种事,但是理事长出面邀请,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我就推脱说我打算退休了,想你替我参加那个会议,他同意了。”柳暮然马上说:“好啊。”“那个,他们说是关於什麽中医结合治疗癌症方面的会议,传真在我的办公桌上。唉,这些人就喜欢搞什麽结合,你准备一篇发言稿就行了,可能会让你上台说两句。我跟你叔说了,让他再找个人跟你一起去。你是我儿子,也该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好,我一会儿给叔打个电话,问问他让谁和我一起去。”柳暮然并不喜欢四处去说他的父亲是柳恩世,不过老爹说什麽就是什麽,老爹都是为他著想。“那你不用在这里忙了,去准备你的发言稿吧。”柳暮然温柔地笑道:“稿子很快就能写好,在学校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议题。我刚回来,我想多陪陪你。”柳恩世的嘴角马上上扬了N度,欢喜地说:“好,好,你在这里陪老爹。”父子二人和乐融融,柳暮然是真正的子承父业,他在中医上有极高的天赋,深得柳恩世的真传。要不是有些药方不能公诸於世,柳家父子早就成了世人追逐的对象了,当然也有可能被恐怖分子抓起来关在某个鸡不生蛋的地方给他们配长生不老药。没有等柳暮然打电话去问,柳恩庭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准备让庄瑞和他一起去出席那个会议。庄瑞在中医学领域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同样也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只是他的脾气不好,才能被他们挖角成功。不过要庄瑞选择的话他更喜欢呆在柳家的中医院,这里可以给他足够自由的环境,基本上可以让他随著自己的性子来,还可以为他提供便利的资源方便他研究自己的中医学理论。可以说柳氏中医院是打著灯笼都难找的好医院啊。准备了五天,周二早上一早柳暮然开著他的宝马迷你慢腾腾地往会场驶去。站在门口目送儿子离开,柳恩世就差挥泪了。想到某个混蛋家夥今天也会出席那个会议,他就两百个不愿意。难道就这麽便宜地把儿子送给那个混蛋吗?他和恩庭费尽心思不让那个混蛋找到然儿,难道今天就把然儿轻易地拱手让出去吗?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失落,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柳恩世大步返回屋里,拿起电话。“喂,老曹,是我,柳恩世。”“对,然儿已经开车过去了,你可得给我招呼好他。”“那个,有件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