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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没见过叶别诗的老板:“要签合同,不进去吗?”“不能先签了再进去吗?”“……为什么?”“拿到合同再进去比较帅。你放心,我老板不会乱动你东西的。”鹿弦不屑的看他一眼,觉得他丢脸,追个人而已,时刻想着耍帅。他愿意相信叶别诗的,既然叶别诗觉得留那人单独在他的办公室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了。带叶别诗去找隔壁肯尼。协商好,打印出合同,鹿弦在甲方下面敲个印章,签上名字,乙方那一栏空着,“定金肯尼会打给你,年后发布执书,时间够,但还是请快点。”“啊,别打给我,打给我老板。你放心,我会多做几个方案,你随便挑。”叶别诗爽快答应,甩甩合同走了。鹿弦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表情迷茫。“你初恋找他小情人去了。”杜寒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踱步走到鹿弦面前,“你今晚有空吗?”“……有。”难道是吃醋?“下班后我来接你。”“去哪儿?”“回家呀。”他的神态模样再自然不过。鹿弦更迷茫了。杜寒书轻笑,也走了。肯尼自言自语:“杜先生前后脚就来了,我都还没漏口风给他。”鹿弦懒得理肯尼的表达错误,在他办公室逗留一会儿,等叶别诗在他老板面前表现的差不多了才走出去。他在楼上,看两个人并肩下楼。经过楼下办公区时,叶别诗朝两边点头微笑,他老板目视前方,好像不管叶别诗做什么,他都不会去在意。这样的人,叶别诗喜欢?鹿弦略微怀疑了一下,没空再想太多关于别人的事,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有七个小时……他把肯尼叫进来:“我这儿太空了,来了人都没地方坐。”鹿总这是打算买家具,准备长期留在国内了呀……肯尼:“可以在墙边放一个沙发,再摆一排柜子放资料,要不要再特别装一个休息室出来?”“休息室?”“这间办公室太大,再多家具也放不下,还不如拦一间。董事长的办公室也有休息室呢,累了可以休息,加班不想回家也可以住。““放不下?是放不满!”鹿弦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该换个本土助理,听肯尼讲中文还要联系上下文来理解,有点费力:“你看着先找人画效果图吧。主体要原木色的,低调一点,温馨点,多放些绿植。”“好的。”随后鹿弦打开视频聊天。对面是鹿清,父子两仅仅眉眼相似。他们约好每周五视频一次,鹿弦向鹿清报告一下工作进度。鹿清先说话:“今天有点忙?”鹿清那边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嗯。”本来是到公司就要开视频的,肯尼过来打岔,接着又是叶别诗和杜寒书要来。鹿清就一直等到现在。鹿清问:“你那边怎么样了?”“一切都好。”鹿弦机械的答,其实没什么可说的,肯尼会把每周的汇总都传入总部电脑。“什么时候回来?”“等过段时间。”重复了不知几遍的一问一答后,没别的可说了。对,回国后,鹿弦与鹿清,每一次的视频,几乎都只说这几句。“你忙,我休息去了。”鹿清站起来揉几下腰,按了下键盘,视频里就一片漆黑。鹿弦开始工作。到了下午五点,杜寒书将车停在鹿弦公司楼下的广场上,等鹿弦上车后,开车回家。鹿弦看向窗外,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路边的花坛里枯草绵延。偶尔有几点绿意,也马上因为汽车的飞驰,而急速掠过。“你现在住在哪?”杜寒书问。鹿弦答:“酒店。”“住回我那儿吧,我负责每天接送。”“你不用到处跑了吗?”杜寒书转头深深看他一眼:“不用了,我在外面野太久,家里想我回去。”他不止是个摄影师,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杜氏……意识到这一点,鹿弦心头发涩,鼻腔里涌上一股酸意来。最近几天他乐不思蜀,而杜寒书一句话就把他扯回现实。杜寒书从后视镜里看见鹿弦神情黯淡:“你不要担心,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会愿意支持我。”鹿弦定定看向他。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默契,杜寒书知道他的全部心事。杜寒书握了握他放在腿上的手,掌心微热,留有余温。鹿弦将另一只手盖到手背上,感觉好了一点。上楼的时候,鹿弦看了一眼远处的银杏树,树叶已经落光,只剩几根枝桠。杜寒书只是侧目一看,并不打算拆穿。进屋,屋里很暖。熟悉的地方,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人背对着他们在锁门,锁的是鹿弦以前房间的门。杜寒书讶异:“你怎么还在?”他转身:“小书哥回来了,里面东西太多了,我刚刚才整理好。这位就是鹿弦学长吗,我叫尉蓝,我也是音乐学院的。学长,我们系的林教授可喜欢你了,可是你后来……他一直觉得特别可惜。“鹿弦不想再碰音乐后,都很少去上课,连毕业文凭都没有拿到。而此时的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直言不讳的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啊?哦,三年前,小书哥生日,我……”他打算把与杜寒书认识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杜寒书喝止:“你等一会儿不是还有事要忙吗,现在还在这儿,来得及过去?”“小书哥……”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眨巴几下眼睛,情绪低落,“那我走了,菜我放在厨房了,学长再见。”临走时偷偷把钥匙塞杜寒书手里,没让鹿弦看见。“小、书、哥?”鹿弦学着这样叫他,一字一顿。三年前杜寒书生日……他走后不久,杜寒书过生日的时候认识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现在还让这个人到家里来,明目张胆锁了他曾经房间的门。而在那个房间里,有他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没扔。”“放在哪儿了?”“在你房间。”“这个?”鹿弦指着刚刚被锁住门的所谓的他的房间。“是啊。”“既然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是他给我锁了?”鹿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里面太乱了,放了很多杂物。”杜寒书不擅长撒谎。鹿弦狐疑的看他:“他就是那天在楼下拉你袖子的人?”杜寒书额头上冒点冷汗:“……是。”鹿弦惊觉自己露馅了。杜寒书:“你是看见他才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