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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连杨亦遵都听见了,后者好笑道:“我煮了粥,快起来洗漱了吃吧。”等杨亦遵出去了,岳木从屉子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心沉了下去。他不是睡了一夜,他是睡了一整天加一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睡眠时间将会越来越长,最终沉眠不醒,就像夏为之前那样。“今天天气好,出去走走?”吃早饭时,杨亦遵提议道。岳木点头:“去后山公园吧,好久没喂猫了。”两个人开车去了后山的森林公园,岳木带了些新鲜的猫罐头来。几个月不见,这些猫都有些不认得他了。“来了新成员啊。”岳木看着猫群里多出来的两只,按照惯例把猫粮倒进饭盆里,放在老地方。一开始猫咪们还有些戒备,但很快,两只胆大的黑猫率先蹭过来,在饭盆边转了几圈,低头大快朵颐。在黑猫的带领下,周围的几只野猫也陆续加入到其中,围着饭盆形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猫圈。“走吧。”岳木拉住杨亦遵的手。“饭盆不要了?”“它们过一会儿会叼走的,”岳木淡淡笑了一下,“以后可能不会来了,算是告别吧。”这里离吉雅的宠物店不远,岳木准备顺路过去看看她,两个人并肩走到巷子口,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馄饨香味。“好香。”“哟,小夏,好久不见你了啊。”赵老板热情地冲他打招呼,目光在杨亦遵脸上一扫而过,很快又去忙别的了。“是好久不见了。”一段时间不吃,岳木盯着馄饨馋得慌。杨亦遵看他口水都到流到摊子上,好笑道:“来两碗馄饨吧。”难为杨亦遵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跟他一起吃路边摊,岳木把rou馅多的全挑给了他:“尝尝看。”趁赵老板不注意,他又放低了声音:“他这儿就馄饨还能吃。”语气中充满了对摊主手艺的嫌弃。杨亦遵一下子笑出来:“你以前就住在这一片?”岳木点头:“这里的人都很好的,对我很照顾。”“看得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十点,来吃早点的人不多,摊子上只有几个退休的老大爷,一边下棋,一边和赵老板侃天。“老赵,下午的演出是几点啊?”有人问。“两点。”赵老板中气十足。“什么演出?”岳木好奇。“嘿,你不知道啊,在步行街,下午有京剧团来公演,听说还有明星呢。”听到京剧,岳木来了精神,问:“唱的什么?”“好像是。”杨亦遵见他眼睛都亮了:“想去?”“想去。”岳木道。吃完馄饨,岳木背着最高级的狗粮去看吉雅,谁知吉雅还没见着,先被金毛给扑了个满怀,差点儿把岳木的哮喘病吓出来,哆哆嗦嗦地拉着杨亦遵落荒而逃。一路转到步行街,岳木连喝了两杯柠檬茶才镇定下来。“那狗好像很喜欢你。”“嗯,夏为小时候养过它,”岳木坐在板凳上,“但是我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它趴在床头舔我眼珠子的情景——哎,我忘了给赵老板馄饨钱了。”“我给过了。”“不是今天的。”岳木摇头,“是上一次的,忘记了。”“下次再给吧。”岳木只能点头。现在的京剧不如以前流行,两点都过了,场子还没坐满,里面还有大半都是冲着明星的噱头来的。演员刚上场,就有好几个年轻人挤到前座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嬉嬉闹闹地走了。“他们在干什么呢,都还没演,怎么就走了?”岳木嘀咕。“发朋友圈吧。”杨亦遵一语中的。岳木十足地哽了一下。看完演出,岳木显然心情很好,牵着杨亦遵的手在街上漫步,一点儿不避讳。“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杨亦遵问。“杨光鑫的宅子?”“嗯。”“远吗?”杨亦遵笑了:“不远,就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这里是杨光鑫的私宅,从三年前他去世起就没人住了,一直空着。岳木原以为里面会很脏,但门打开后,屋子里非常干净,一点儿积灰都没有。杨亦遵也很意外:“应该是杨光鑫生前预付了工资,有人定期过来打扫吧。”“好大的房子,”岳木叹道,“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杨亦遵摇头:“只有九岁之前,后来我妈病逝,留了点房产给我,我懒得看杨光鑫的眼色,就搬出去了。”“你mama?是指……”岳木迟疑。杨亦遵笑了下,脸上有一丝怀念:“她跟杨家完全无关,她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女人,虽然我不是她生的,但她一直拿我当亲生儿子对待。”岳木感慨:“所以你才不像杨家人,因为你的家庭教育来自于你母亲。”“是啊,可惜她不长命。”杨亦遵走到冰箱前,“你要喝什么吗?”“柠檬茶还有吗?”杨亦遵在里面扒拉一阵:“还真有,我看看日期。”岳木站在客厅的酒柜前,观摩里面的藏酒,等了半天,没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杨亦遵直愣愣地站在冰箱前,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怎么了?”岳木忙凑过去。随即他也怔住了。冰箱里有个小抽屉,此时正开着,里面安静地躺着三支试剂,旁边还附有一份手写的纸张,上面是使用方法和完整的成分表。“这是……”两个人对视,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岳木愣了很久,接着,慢慢笑起来,蹲在地上几乎笑出眼泪。“看来,杨光淼是被杨光鑫诓了。”杨亦遵也笑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没有直接去动试剂,而是给相熟的医生打了电话,通知医务人员过来取。“你相信命运这东西吗?”岳木笑累了,躺在地板上用手指戳杨亦遵的脸。杨亦遵制住他作祟的手:“不信。”“那你信什么?”“好人有好报。”第41章尾声杨亦遵找的医疗团队非常靠谱,有了试剂样本,不到半个月,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成分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是正确的,现在正在按说明书上的方法进行重制。”医生在电话里说。“重制?”“对,要重制的,这个试剂都存放了三年多,已经过期了,不可以再使用。”杨亦遵听到这个,反而放下心来,果然喊专业的人来处理是对的:“需要多久?”“再给我们一周。”岳木喘着粗气冒出头:“不着急啊。”杨亦遵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