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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目前也不接这种类型的剧。”虽然他是个小群演,对他来说并没有“拒绝”的资格,但他还是说了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或许有些过分嚣张的话。这是为了反击今天卫一全对待自己的态度,这也是为了维护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许青梗着脖子,眼眶红红的,额头上黏着的头发还在滴水,没有彻底冲干净的发胶有一搭没一搭地黏糊在头发缝隙里,这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有些可怜。卫一全皱起眉:“什么叫这种类型的剧?你对同性恋很反感?”“并没有,”许青道,“但我反感你的这种行为,只为这一点,我就不想接你的剧。”卫一全有些诧异地挑起眉:“你刚才还说不愿意得罪我。”“那是刚才。”许青见卫一全松开了压住门板的手,直接拉开大门冲了出去。卫一全在屋里愣了一秒,随后嘴里飚出一句脏话,飞快地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追了出去。许青冲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正是一片混乱,他没有顾得上多看一眼,低着头快步朝旋转门走去。“许青!”混乱的人群里,有人突然叫住了他。许青愣了一下,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被几个保安和大堂经理围在中间的人正是金恩旬。“金哥?”许青怔愣地看着金恩旬气喘吁吁地走近,男人一把拉过他,发现他浑身几乎湿透,模样狼狈,气愤道,“他欺负你了对不对?该死的!跟我走!”许青被他拉着往前扯了几步,身后保安道:“先生您不能走,我们已经报警了,您得……”金恩旬平日看起来虽是个好好大夫的模样,但年轻时候脾气不好,也不大容易招惹,闻言转过头,年过三旬的他非但没有变得沉稳朴实,反而更加霸道不可理喻,吊起眉眼一脸狰狞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保安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先生您……您在我店闹事,我们已经报警了,您不能随意离开。”“我打砸店里东西了?”“没、没有。”“我造成你们的经济损失了?”“……暂时、暂时没有。”“那你管我拉屎放屁?!”金恩旬一拉许青,将人推到保安面前,“这是我弟弟!今天被你们的客人带去房间欺负了!你报警?我还要报警告你们涉-黄!”保安看着许青的模样,下意识回头去找大堂经理求救,大堂经理已经认出了许青是卫一全带走的人,卫一全是什么性格圈里的人都清楚,这要真是闹出什么事来……大堂经理忙上前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位先生没事吧?需要我找医院……”许青忙道:“不用、不用了。”他拉了拉正怒火滔天的金恩旬,心里感动:“金哥,我没事的,真没事,我……之后回去我再跟你说,咱们走吧。”金恩旬看他那小媳妇的样子,心里真是有一百个炸弹都变成哑炮炸不响了,他暗骂许青不争气,转头气呼呼朝他的五菱宏光走去。许青跟在后头,两人还没上车,卫一全追了出来。“许先生!”金恩旬回头一看,怒火又燃了起来,他一把将男人衣领子拽住了:“你他妈还敢来!”卫一全忙道:“我来还东西。”许青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先前被卫一全没收了的手机。金恩旬一把抓过手机,一看关机了,气地对着许青道:“我让你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许青还没说话,卫一全忙解释:“是个误会,我……错都在我,请问您是?”“你管我是谁?你爹妈教育不了你,我替他们教育你!”金恩旬比卫一全还大几岁,个头却比卫一全矮一些,好在他力气大,平日也注重锻炼,肌rou结实,拽着卫一全的衣领子看上去还不那么别扭滑稽。金恩旬嘴里骂骂咧咧:“社会风气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带坏了!有钱了不起吗?!”卫一全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模样:“这件事真的是误会……许先生,我郑重向你道歉。”许青一愣,金恩旬还要骂,被许青拦住了。“金哥……别这样。”许青有点尴尬,毕竟他差点被男人那什么……他又不是个小姑娘,现在还得被金恩旬护在后头。他拉住金恩旬的胳膊,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卫一全:“这、这件事就这样吧,卫导再见。”“等等……”卫一全还想说什么,被金恩旬狠狠推了一把胸口,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了几步。趁着这个机会,许青飞快上了车,金恩旬一脚油门下去,车很快驶离了停车位。此时天已经很晚了,金恩旬在下头等了两个小时,实在忍不住了给许青打电话,却发现电话关机。他当时就冲进了酒店大厅,说要找人,酒店的保安却拦住他,还说他闹事要报警。金恩旬沉着脸将车开出很远后才伸手抹了把脸,吐出口浊气:“你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许青尴尬:“这、这是个误会。”“误会?你也信?”金恩旬冷笑:“我一看就明白了,那个卫一全就是头饿狼!你呢?你就是那只小绵羊!往人嘴里跳还帮人说情……误会?误会个鸟!”许青嚅嗫半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心情复杂,身上又有些冷,对着窗外打了个喷嚏。“我、我以后不会了。”“最好是没有以后!你还是跟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断了干净!”金恩旬说完,车里一时安静下来,金恩旬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二人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按理说,金恩旬无论如何是个外人,别说是外人,有时候就是亲人也无权干涉一个人对未来生活的选择。可金恩旬早已将许青当做了弟弟照顾,这么多年了,他看着他如何隐忍,如何坚持,如何固执前行,他舍不得看他吃苦,但不吃苦又哪里来得收获?歌词都这么写呢: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可付出是一回事,被人欺负又是另一码事了。金恩旬狠了狠心,再次打算开口劝许青算了,许青却先开了口。“哥。”金恩旬心里颤了颤,他知道许青的习惯,一般许青喊“哥”的时候,都是有事相求的时候,而且往往还是大事。许青很少有大事要求他,平常都喊他“金哥”,今天这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许青带着些许哭腔似的。恰好是一个红绿灯口,金恩旬缓慢地停了车,侧头看了许青一眼。许青并没有哭,双眼定定地看着前方,一旁的路灯在他眼底晕染出光辉,那是希望还没有完全灭绝的光芒。金恩旬心里叹了口气。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不想放弃?”许青抿了抿嘴角:“是还不想放弃。”金恩旬道:“就算人渣欺负你?”“……哪行哪业都有人渣,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许青笑了,“再说真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