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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砌恒:“……”这人绝对绝对夸不得,瞧那鼻子尖得能扎人了。可在尝到第一口面食时,苏砌恒还是忍不住由衷赞叹:“好吃……没看你怎么弄,想不到味道这么好。”蛤够鲜甜,白酒有淡淡果香,加上大蒜理浓厚的橄榄油香气,九层塔本身气味够浓,却不夺主,重点是──快速,他每天想菜单想得快疯了,只是碍于这道菜有酒,可酒精挥发后一点苦味都没有,刷新了他认知。唐湘昔见他吃得欢,心情也好起来。“有秘诀的。”“什么?”唐湘昔抿一口酒。“亲一下就告诉你?”苏砌恒:“……”这有什么难?连他jiba都舔过,他立刻凑过去亲,唐湘昔则眼疾手快,固定住他脖子,回吻极深,深得连嘴里的酒都喂了进去,苏砌恒眼目一睁,想挣扎,却遭男人手脚制服,动弹不得。彻底把他口腔蹂躏一番后,唐湘昔餍足了。他舔舔唇,“据说你怕喝酒?”做艺人的难逃应酬,即便人他养着,旁人不敢碰,但正因不能动才会在其他方面下手欺负,灌酒便是其中一项。也不知听谁提起,苏砌恒逃酒尤为厉害,而且技巧高竿,反过来把劝酒的人蒙了个仰天倒。其实也没啥,苏砌恒从前在酒吧唱,酒桌间的小游戏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加之理科生脑袋,想赢就绝对不会输。只是未料这种事都传进大老板耳里,唐湘昔礼尚往来,以白酒回报他姜汤之仇,尽管酒精度数不高,可苏砌恒整个人眼前已有点模糊起来,唐湘昔见状诧异:“你不是吧,传说中的三杯倒?”“不对。”苏砌恒双眼发直,非常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是一杯,正确来讲是三百二十一毫升……”他对气味敏感,对酒精自然更无抵抗力。“记这么清楚。”唐湘昔玩味地舔舔他嘴边酒液,看资料他十六岁就在外头卖唱,在那龙蛇杂处的地方,还能维持这副纯净性格当真不容易。“你身边难道就没些豺狼野兽?”苏砌恒懵懵答:“有啊。”唐湘昔眼眯,杀气微露。“哦?”苏砌恒食指指他,表情坚定:“就你。”唐湘昔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在他竖起拇指上咬了一口,咬到产生牙印对方吃疼才罢休。“没错,我就是豺狼野兽,不过天生在豺狼环伺的情境里,不让自己成为一份子,就只有被活活吞食的命……”讲完不由骂自己无聊,跟外人说这个干么呢?好在苏砌恒醉了,他盯着唐湘昔的眼里有股朦胧水气,大抵是被酒精蒸出来的,他眼真纯,唐湘昔不否认自己挺爱被他看着,所以床笫间多数采取传统体位,能看进他眼中虚实,是真是假,一眼即透。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滋味,这样的单纯美好,乃至放松,他很久没有。唐湘昔忍不住抬手拨弄他睫毛,苏砌恒闪了闪。“痒。”唐湘昔笑,亲他太阳xue。“除了镜头,没事别跟别人对视,尽量敛眸,知道不?”苏砌恒莫名:“为什么?”唐湘昔:“你眼神太直接了,让人想弄坏你。”“……”这扭曲性格也不知怎生出来的,苏砌恒无言以对。“你家人都跟你一样变态?”换旁人问这种话这辈子决计休想超生了,也就苏砌恒唐湘昔忍得住不掐死他,甚至回答:“看你指哪种,若论冷血变态,我上头还有个人,跟他比我简直温良恭俭让,足以选十大青年。”居然比他还变态!这是怎样的境界啊?苏砌恒嘴张大,唐湘昔忍不住伸进手指搅弄,“这是肯定我很冷血变态的意思是不是?哼……”“呜咕咕……”苏砌恒挣扎,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推出去。“你……变态归变态,但不算冷血。”除了初始几次,大多时候唐湘昔其实不难对付,狮子摸顺了毛就是猫,他会明白直接地告诉你他的底线,只要不踩到,大伙儿相安无事,一切好谈。何况在公司里,大家对老板的观感意外是不错的,最开始苏砌恒还以为他们谈论的是别人,或唐湘昔有双重人格,然而近阵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越放松坦然,唐湘昔态度就越好。就像现在,两个人同坐一桌,平和吃食。唐湘昔深呼吸,“那是你没领教过。”这兔子果真傻,他不冷血……他就不会那样对付自己的亲人。忖及这阵子钟倚阳老来纠缠,唐湘昔也打算出手“冷血”一下了,先前是看他伺候多年外加身为公司最大株摇钱树份上,不过树嘛,种得出一棵,就能种出第二棵,他睐着眼前这棵“树”,喃喃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各种方面。第17章16“嗳……”苏砌恒:“你真打算让我红?”唐湘昔:“当然。”他说话时很肯定,不掺一丝疑惑惶然,仿佛笃定成真之事,必然会发生。苏砌恒忍不住:“你念六个数字?”唐湘昔:“什么?”“……没事。”他只是觉得按男人一副铁口直断的样子,随便说个数字可能都会中头奖。“我醉了。”唐湘昔嗤,“我瞧你根本醒了。”苏砌恒趴桌上装死。唐湘昔哭笑不得,忽然他想及一事,觉得有趣。“我家有个酒量也同你一般差,不过他醉后反应是那张死人脸从好像死了一个,变成死了一家……厉害的是应对如常,可隔日全数不记得。”苏砌恒陡然一惊,酒意瞬间褪去。酒量差、应对如常、隔日不记得……“是谁?”他极力让自己声音听来平稳,好似家常闲聊。“还不就唐湘罭!”难得能大剌剌说此人坏话,唐湘昔爽极,早看不惯他很久很久很久很久至以下无限了。唐湘罭,商界新一代经营之神,这人在唐家很低调,苏砌恒搜他资料,还是看政论节目提及,说他手段如何凶残,如何铁血,如何无情,名嘴口沫横飞得只差没说他晚上身着夜行衣,去了不从的商户家里一刀取头,来去无影踪。但也因这人不论心生理均有极端洁癖,不好亲近,苏砌恒一直未把嫌疑搁到他身上,如今……唐湘昔见他发怔,不禁捏捏他的脸。“醉死了?别忘了你外甥还在等你叫床呢!”这人真是……苏砌恒气结,整个人不能再更不好,他盻了男人一眼,借酒意忿忿咬了口他的手。难得唐湘昔任他去,没报复。他神情包容,柔和了平素散发的悍气,苏砌恒嗅闻到那股温软气息,一时很不习惯,本就泛红的脸,再度窜上一股隐隐热气。大抵喝了酒,他心跳有些乱。苏砌恒睬望男人,因为太相似的面目,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