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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很好,他跟你说话,他正视你的眼睛,你们一起吃饭,有时候你们靠的很近,近到能感觉彼此的体温,而他默许你的存在,他看起来也很放松,这跟镣铐下的驯服截然不同。你不想让雷米尔误会,你不想回到过去。“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你急忙说,“我曾将你当做恶魔,但你,但你不是……我不会再做那个了,我是个神父。”“你是个神父。”雷米尔重复道,挑了挑眉头,甚至笑了起来,“神父守则说了‘汝可以cao恶魔’之类的吗?”“与恶魔性交并未被禁止,它们非男非女,非人亦非兽。”你解释道,再一次发誓,“你不是恶魔,你是个男人,我绝不会与男性苟合,玷污你我。”雷米尔的笑容慢慢变淡了。“你的意思是,”他说,“你不会cao我,因为我是个男人?”确切地说,在你将雷米尔定义为人的时候,你便不会再侵犯他。但他说得也没错,你顺势说了下去。“是的。”你说,“‘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这什么?经书?”雷米尔说。“利未记。”你回答,“‘你们不可玷污自己,因为我在你们面前所逐出的列邦,在这一切的事上玷污了自己,连地也玷污了,所以我追讨那地的罪孽,那地也吐出他的居民。故此,你们要守我的律例、典章,这一切可憎恶的事,无论是本地人,是寄居在你们中间的外人,都不可行。免得你们玷污那地的时候,地就把你们吐出,像吐出在你们以先的国民一样。无论什么人,行了其中可憎的一件事,必从民中剪除。’”你一口气背诵了一大段经文,在你紧张不安的时候,诵经令你找回条理。有了经文,便有了规则。遵循经文,你便不会犯错,为主庇佑。但与往日不同,你没能完全镇定下来。雷米尔脸上不剩一点表情,笑容如同阳光下的积雪,不知何时消融无踪。你读不出他的情绪,他像一只盒子,对你啪嗒关上了。你一旦停下,室内便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这沉默让你胆战心惊,仿佛看到什么东西往悬崖下滑,若不拉住必将产生什么恶果。你不能停下,只好拿出布道讲经的本事来——你擅长也只擅长这个——引经据典地向雷米尔保证你过去犯下的大错绝对不会重演。你知道他察觉了你的不对劲,你的确与常人有些不太一样,但绝对是个遵循天主教诲的神父,所以你不会做主所禁止的恶事,你希望向他传达这个,你希望以此向他保证,让他放下心。当你说到所多玛和蛾摩拉因逆性的情欲覆灭的那一段,雷米尔打断了你。“神父,”他说,“你已经cao过我了,多少次来着?你那阵子每天cao我好像我是个他妈的日常健身仪器一样,这座小镇因此毁灭了吗?”雷米尔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已在厉声质问。他咬牙切齿,握着拳头,仿佛在全力压抑怒火。你并不担心他生气,你的确对他做过很坏的事,他有权对你发火,如果雷米尔揍你,你不会反抗——你甚至期待他揍你一顿消气,然后你们能恢复原状,当做这插曲从未发生。“那时我误以为你是恶魔,天主仁慈,宽恕了我不知情的罪过。”你说,“非常抱歉,我已为此深深忏悔。”雷米尔笑出了声,好像他觉得这事儿很荒唐似的。他爆发出尖锐的笑声,但笑意没有出现在脸上,更别说到达眼底。他真心微笑时眉眼弯弯,眼睛旁边有细微的笑纹,他高兴时笑起来不是这样子的。他突然扑向了你,你如同之前在心中预想的一样,并没有反抗。雷米尔拎起你的领口,把你一把扔到了沙发上,骑到你身上。你等待着拳头落下,可是没有。雷米尔正在解你的皮带,他连拉带扯地抽出你的皮带,扔到一边,开始对你的裤子动手。他的手指在发抖,气得动作都不利索。你撑起身体,问:“你在做什么?”“现在我对你来说是个男人了,是不是?”雷米尔说。你猛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但你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雷米尔有很多方法可以报复,而这一种会让他自己也获罪,根本不是什么好办法。你指出这一点,企图劝服他,可是他不听。雷米尔孤注一掷般扯着你的裤子,哆嗦的手与你的反抗让他没法将之脱下来,他便拉开了你的裤链。你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使用了祷言。你的情绪不太稳定,祷言的效果比预想略大,将雷米尔从你身上掀了下去。雷米尔摔落到沙发下面,你爬起来,拉上拉链,过去对他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可是雷米尔又一次拽住了你,想把你扯到地上。你又念了一次祷言。雷米尔的手滑落下去,他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你觉得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就像你一样。你走进了浴室,用冷水洗了脸,白兰地与梦境带来的热度和晕眩已经完全消失,你裤子里的罪魁祸首平复下来,看不出痕迹。第二次的祷言十分有分寸,只会让雷米尔麻痹十几秒。你在浴室里站了几分钟,希望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你们可以进行一场冷静的对话。然而,当你走回客厅,你发现雷米尔依然躺在地上,蜷缩着,捂着脸。当你走近他,你听到了压抑的抽泣。他哭了。你从未看见雷米尔哭泣,无论在伤痕累累地被贩卖的时候,在你往他身体里灌圣水的时候,还是在他吞枪自尽的时候。他求生时咬牙坚持,他求死时干脆利落,你根本想象不出他也会哭。发生了什么?你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哭?你被吓坏了,你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想碰他又不敢碰。你手足无措,只好拿出劝解信徒时的态度来。“你还好吗?”你说,“你是否需要帮助?”在听到你的几秒内,雷米尔蜷缩得更加厉害,好像要从你的视线中消失。几秒后他好像想通了什么,松开了捂脸的手。他的眼圈与鼻尖发红,泪痕未干,而他破罐子破摔似的看着你,都没想去擦一擦。你几乎为此瑟缩了一下,头皮发麻。雷米尔在哭。“我是个同性恋。”雷米尔说。“你是被强迫的!”你脱口而出,急于为他脱罪,“他们强迫了你,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一直都是同性恋。”他打断了你,依然在抽噎,看上去却平静得出奇,“十四岁,要不就是十五岁,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没法跟女人好。”你无法说话。“我交过男朋友,不止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