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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立起上身才一秒钟,又猛地栽倒下去,他实在头昏脑胀,浑身发热得厉害。陆茵茵见他醒过来,支着手臂笑着看他。陈远生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他其实隐隐明白,以陆茵茵的性格,那句“试一试”一定不会说说就算,她必定会在哪一天做出大胆危险的举动。陈远生大脑飞速转动,希望能找出理由劝住她。可不容得他说话,陆茵茵就一下子压上来开始嘬他的rutou。陈远生的后脑像被铁棒狠狠击中一样,一股热流蹿上大脑,身体和意志开始不听使唤。陆茵茵一定是个床上老手,技术娴熟,几下就把陈远生挑弄得难以自制。他还勉强保留几分清醒,喘着粗气去推陆茵茵:“你……你别这样,我喜欢……男人!”陆茵茵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含住了陈远生胯下的东西。陈远生开始不住地挣扎起来,也是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被铁铐给铐在床脚的铁栏杆上。情欲和潮热在身体里冲撞,陈远生觉得陆茵茵就像是里的黑山老妖,正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吞掉。纵使是这样,他也难以自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黎箓攥着半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往里走。他似乎喝得有点醉,说话开始大舌头:“别、别反抗,陈远生。刚刚给你下的药足足是一匹公马的分量,想、想活命就乖乖做。”陈远生根本没听到黎箓说的话,他整个人处于一种不正常的高热里,急需一个出口宣泄而出。而还残余的理智又让他挣扎难堪,把自己咬得满嘴是血。黎箓冲上来狠狠扇了陈远生一巴掌,捏着他的下巴一使劲,就把下颔给卸下来。下巴脱臼的陈远生说不出来话,疼得立刻眼泪花都出来了。黎箓在他的嘴上舔了一圈,把血丝吸进自己嘴里,恶狠狠地说:“陈远生,不要反抗。老子不喜欢打人!好好享受这一切吧,给你自己造个孩子出来。”他说完站起来,手里抓着一根电棒一下敲到陈远生的大腿根部。电击的一瞬间,陈远生大脑空白。陈远生被关在汽车旅馆里一共十二天,或者更多,他记不清楚。只晓得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zuoai这一件事情。空气里体液的味道从微腥到恶臭,在催情药物的驱使下,他的身体亢奋,精神麻木干涸。他就像是机器一样重复做功,消耗能量,到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性器还是高涨挺立。他甚至连汗液都没有了,晕厥或虚脱只会换来刺肺锥心的几下电击。陈远生的眼神开始失焦,角膜充血,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眼前只剩下红黑一片,斑驳杂乱而又□□。记忆混混沌沌裹在一起,像一条被毁坏的默片胶片,难以回顾,难以看清。那段时间似乎与他的生命不在同一个平行空间,被硬生生挖去,只留下一两个梦魇一样的镜头,夜里偶尔闪回,挣得满头大汗,更让人笃信不过噩梦而已,哪里就真实发生过。此时陈远生靠在阮百行怀里,却第一次清晰地回想起那些腌臜往事,不再躲闪。后来路佳途跟他分析,他应该就从那个时候就患上了躁郁症。他开始不愿意见人,更不愿意见阮百行,只希望自己缩小成一个黑点,谁看不惯就可以抹去。最后他接受张少荣的提议,开始准备出国。他觉得自己已经由内到外烂掉了,而阮百行却突然变成了心口朱砂痣,越发鲜艳难弃。陈远生的情绪大起大落,变得心思百转、一日千变。他不想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就像黎箓和陆茵茵没有给他留任何退路。他麻木地答应了陆茵茵结婚的要求,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了阮百行,在和他zuoai之后。张少荣为他能够脱身做出了最详细的计划和最完备的方案,可惜都没有派上用场。最后的一个月里阮百行因为阮奶奶过世去了美国,只留下一个巴不得他消失的周舟看着他。要不是后来那场车祸,陈远生可以走得无声无息。其实在开机宴之前,陈远生已向导演请辞,那次他是去找张少荣商量事情。他已经定好了第二日的机票,也和韩国的路佳途取得联系——张少荣告诉陈远生一下飞机就去找他。他以为自己留在这儿的最后一个晚上应该倍感难受,可他没来得及有这样的体会,汽车就撞向了高速公路旁的栏杆。张少荣虽然死于车祸,他交代的人却依然尽职尽责把他送到了韩国,除去周舟说带阮百行的指示让两个大汉把他教训一顿的小插曲之外。在首尔机场降落的那一刹那,他心里冷落成灰。陈远生从没想过,他竟然要从今以后,于异乡漂泊零落了。陆茵茵比陈远生先走一步,她的合约到期之后,立刻就离开国内,先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转了一圈儿,最后才到了韩国。那个时侯陆茵茵已经怀孕,脾气越来越坏,而陈远生也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狂躁和忧郁交替的大脑。两个人不是大吵大闹就是无休无止的冷战,没有消停的时日。在争吵之中,陈远生拼拼凑凑了解到陆茵茵故事的真相。她之所以选择和黎箓苟且合作,跟陈远生出国,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和组合里另一个女孩子与唱片公司老板玩3P的时候被老板夫人抓了一个正着。老板夫人家中很有些权势,当年老板也是在老婆的帮助下起家的。她威胁陆茵茵和另一个女孩立刻消失,否则绝不手下留情。开始陆茵茵没当一回事,她心里以为大家只是玩玩,哪个正宫太太不明白娱乐圈这个道理。不曾想老板夫人动了真格的,她被逼得无路可走,才抓住黎箓提供的这个机会,拿了钱仓皇逃到这弹丸小国来。其实陆茵茵心里是真的喜欢陈远生,只是那种喜欢浅薄稀少,只适合于两个人衣食无忧、生活光鲜的时刻。一旦远离娱乐圈声色犬马,露出一个生活的真面目时,陆茵茵受不住了。她开始憎恨陈远生和肚子里的孩子,怨气冲天。陆茵茵是在生下阿圆之后的60天消失的。那天陈远生带着阿圆去公园拍照,回来之后就不见了陆茵茵和她的所有行李。陈远生一点也不惊讶,他晓得迟早有这么一天。因为阿圆是个不会哭只会笑得傻子。路佳途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陈远生,阿圆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让他去验DNA。陈远生没有答应,对他来说,是不是没什么所谓,有这么个圆圆胖胖的小东西陪着自己,已经是无比奢侈了。也因为阿圆的缘故,他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希望可以控制病情。恰好路佳途念的是心理学博士,日常上也给了许多帮助。他对于这样的生活,从认命到满足,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噩梦在夜里困扰着他。陈远生有了严重的睡眠障碍,安眠药的剂量也越加越大,他的病情起伏反复,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四天不吃不喝,抑郁症状越来越严重。他每天关在房门里,无能怎么努力都无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