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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进来。”易雪逢见宁虞怎么撒娇都没用,只好撒开他的手,快步跑了进去:“师尊!”宁虞进去的时候,易雪逢正歪在一旁的小榻上,枕着秋满溪的膝盖撒娇,嘴里还在道:“……就一次远门啊,我保证乖乖听话,不给师兄添麻烦。”秋满溪眸子有些迷离,看来喝了不少,他轻轻摸着易雪逢的头发,笑吟吟道:“徒儿,这世间魑魅魍魉多了去了,三界各地皆有虎狼豺豹,你师兄这次是要去斩妖除魔的,你跟着去,怕是不妥。”易雪逢一向乖顺,方才磨了宁虞半天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反抗之心,此时听到秋满溪这样说,只好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趴在秋满溪怀中不吭声了。秋满溪怜爱地摸摸他的头,见他头发散了,从一旁小案的格子中拿出一根发带,重新为他束发。宁虞见到易雪逢这般失落,又想起他说的从没出过一次远门,有些若有所思。秋满溪边给易雪逢束发边道:“此番你要去之地,为昭阳城。”宁虞蹙眉:“昭阳?昭阳离归鸿山相隔几百里,那里有魔修为非作歹为何不去寒淮川,而舍近求远像归鸿山求救?”秋满溪叹了一口气,道:“昭阳城许是来了个不得了的魔修,在半个月之内已经连杀了七人,弄得满城上下人心惶惶,你以为寒淮川没派人去吗,只是刚开始去了几个全都死的死伤的伤,而且正赶上寒淮川的小少主失踪,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肯再去管这档子事。”宁虞眉头皱得更紧了:“那魔修很厉害?”秋满溪点头,细长的手指在易雪逢发间穿梭。“嗯,据说那些人全部都是被生生冻死的,哎你说,昭阳离蛮荒不过几十里,最边缘更是对着蛮荒的炎海,那个地方终年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季也一片雪都不落,现在都马上到三伏天了,怎么还会有人冻死呢,想来也就只有寒灵脉的魔修有这样的能力的。”宁虞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秋满溪随手一勾,桌案上一个玉轴飘起来飞了过去,被宁虞一把接在掌心。“这里是详细的情况以及昭阳城地图,你到了那里之后谨慎行事。”宁虞打开随意看了看,点了点头。易雪逢眼巴巴地偏头看他,眸中全是羡慕。宁虞愣了一下。秋满溪丝毫没有为自己大徒儿担心的模样,见他还站着,催他:“怎么不走啊?”赶紧走,宁虞走了,自己就可以想喝多少酒喝多少了。一想到这样无人管束的生活,秋满溪眼睛都要亮了。宁虞站在原地半天,突然起身一把将趴在秋满溪腿上的易雪逢拽起来,道:“我带你去。”易雪逢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一喜,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欢天喜地道:“师兄!师兄!”秋满溪尝试着拦他们,道:“那个……雪逢啊,这路途遥远,且除魔一事极其凶险,你要不还是待在归鸿山吧,师尊带你去山下面的城镇玩,那里也有很多好玩的。”易雪逢抱着宁虞不松手,道:“不去,师兄已经答应我了,我要去夕阳!”秋满溪无力道:“是昭阳啊徒儿。”本来说服宁虞带他去就很不容易,见到秋满溪还想要阻挠,易雪逢直接捂着耳朵:“师尊在说什么,雪逢听不见,师兄答应带我去玩了,不能反悔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他说着,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飞快跑了出去,离老远还能听到他的欢呼声。秋满溪古怪地看着宁虞,道:“你真的有把握保护好他?”宁虞点头:“自然。”秋满溪看了他良久,不知为何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徒儿,你太自负了,若是再不改了自己的臭脾气,迟早有一天你会吃到苦头的。”宁虞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有些倨傲道:“那我就等着看,我到底能吃到多大的苦头。”作者有话要说:先走一波回忆,大概明天大肥章结束……吧……看,就来!速度飞快哦,亲!第59章林临宁虞自负狂妄惯了,没有将秋满溪的劝诫放在心上,等到易雪逢欢天喜地收拾好了东西,便带着他直接御剑而去。易雪逢之前那次下山,是被宁虞牵着一路沿着山阶走下去的,这是他第一次御剑出门,整个人新奇的不行,一直扒着宁虞的肩膀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宁虞怕他把自己摔下去,只好将他揽在自己怀里,顺便为他挡住呼啸的风。易雪逢玩什么都是一会热度,在剑上闹腾了一会就觉得无趣了,但是毕竟是自己闹着出来的,也不好说自己烦了,只好扒着宁虞的手臂,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宁虞说话。没一会,他实在没支撑住,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宁虞看着他挂在自己臂弯间困成这样,解开宽大衣袍将易雪逢瘦弱的身体包裹在怀里,御剑御得更稳了。半晌后,宁虞一处城镇落了地,易雪逢已经窝在他怀里睡了一觉,乍一落地猛地惊醒过来,拨开盖在自己头上的衣袍,迷迷瞪瞪道:“师兄,我们到啦?”宁虞将剑收回,道:“明日才能到。”易雪逢茫然道:“那我们下来做什么?”“你还未辟谷,还是吃些东西比较好。”宁虞冷淡道,“我顺道换身衣服。”易雪逢正要问为什么要换衣服,就瞥见宁虞胸口的衣襟上似乎有一小片水渍。易雪逢愣了一下,等明白那水渍到底是什么时直接就清醒了,他脸颊烧得有些绯红,忙撩着袖子去擦自己的口水,羞愧地含糊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就是昨天晚上和切云一起去山顶看星河,回去得晚了些。”宁虞有些洁症,但是见易雪逢耳根发红,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动不动任由他越擦越脏,听到这句话眉头皱起:“哪个山一声吗?”易雪逢手一顿,讷讷道:“只是去主山上走一遭而已,没多远。”宁虞依然不满地看着他。易雪逢想起来宁虞平日里对他cao不尽的老妈子心,只好垂着头认错:“我错了,下回一定事先告知师兄。”宁虞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除了切云,还有谁?”易雪逢连忙摇头:“没有谁了,就我们两个。”宁虞微微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学会对师兄说谎了?”易雪逢见瞒不过,只好小声道:“和……雀声,是她和我说想去看星河,我怕她出事,就陪着去了。”宁虞看了他良久,才伸手摸摸易雪逢的头顶,心道:果然雪逢不会主动去做这种叛逆之事,定是那个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