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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讨厌王胖子这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怂样。吐掉烟头,他转了转脖子,“对,我这魔头的确比不上王警官的正路子,不过你故意说这蒙山监狱是你的地盘,不是点话给我听吧?”王胖子本来是想拍马屁,结果拍到了马蹄子上,这会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那个……城哥,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以后我床上那些事儿不劳王警官cao心,这监狱虽然是您的地盘,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是替你教训人的打手,刚才进澡堂那个我罩了,您就别在这里当墙板堵着路了。”这话分明是听见了徐辞年刚才说的话才故意挤兑王胖子,一句话里夹枪带棒,明褒暗贬数落的对方连个屁也不敢放。在三区谁不知道瞿城是响当当的头号大哥,蒙山监狱的总狱头都不敢让他称上一声“您”,王胖子哪里还再敢多说一句。哪怕心里再不明白瞿城为什么连徐辞年一个正脸都没见着,就无缘无故的罩了他,这会儿也只能夹着猪尾巴滚蛋,一秒钟也不敢耽搁。瞿城嗤笑一声,慢悠悠的走进澡堂,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徐辞年的那个湿漉漉的背影。灰色的囚服被汗水湿透,紧紧地粘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结实的脊背线条,抬手伸懒腰的时候,衣角上扬露出一截莹润有力的腰线……搂住应该很细很舒服。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不折不扣的流氓。趿拉着拖鞋爬上二楼,他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裤子,拿着块毛巾就往里走。这里是他在三区的专属地盘,其他囚犯都在一层洗,只有他跟程鹏两个头目,跟几个狱警拉了关系才特许在这地方冲凉,可这时,原本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二层浴室里却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瞿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转过拐角一眼就看到一抹莹白。徐辞年在喷头地下洗着澡,嘴里还在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整个身体全部暴|露在外面,那段笔直的小腿连接着修长的足弓,此时浸在地面的热水中泛着浅浅的水红。瞿城陡然间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像是被guntang的水蒸气烤干一样,竟然痒得厉害。是他,刚才那个像猫一样的男人。鬼使神差,他就这样大喇喇的走了过去,等到徐辞年转过头的瞬间,赫然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近在咫尺,而且,还一丝不|挂……====================================☆、5【捡起肥皂】看到徐辞年正面的一刹那,瞿城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他见不过不少美人,男女都有,但是像眼前这种类型的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倒不是说这男人长得有多漂亮,能让人一眼就挪不开视线,也不是他长得足够精致,需要用“美”这个女性词来形容,而是他实在……很顺眼,属于纯男人的那种顺眼。如果五官单挑出来看,没有一个特别出色的地方,眼睛不够圆不够大,睫毛也不翘,嘴巴太薄亲起来一定没感觉,脸上的线条又太硬……总之,没有一处符合他原本对“美人”这个词的界定,但是就是这些不出挑的五官凑在一起,却让这男人看起来意外英俊,再多一分都会破坏掉这份英气。“你看够了没有?”徐辞年关上水龙头,面无表情的把毛巾围在腰间,抬头瞥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悦,没人愿意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像欣赏花瓶一样从头看到尾,他也不例外。他本来眼睛就长得狭长,这么一瞥,眼角不自觉地挑了起来,眼神很盛气凌人,但衬上被热水蒸的发红的脸颊,就显得格外活色生香了。瞿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笑,虽然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目中无人的跟他说话,心里不知怎么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徐辞年知道自己八成遇上了无赖,都面对面近在咫尺了,要是再看不懂这人眼里的深意,可就真成瞎子了。他嗤笑一声,回身指了指身后的空出来的淋浴头说,“这里是公共浴室,这么多地方你不用,干嘛非跑我这里找不痛快?”瞿城大喇喇的耸了耸肩膀,丝毫不介意自己全身赤LUO,“我就看你用的这个顺眼,别的地方没有美人替我事先试好水温,我洗着也不痛快,你说是吧?”徐辞年冷哼一声,连理都不理他,拿着东西转身就走。如果是以前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油嘴滑舌的男人不痛快,但是如今他身陷囹圄,又刚到三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挺拔劲瘦的身形在眼前一晃,只给留下一片光滑的脊背。白色的毛巾松松的挂在腰间,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晃动,饱满结实的臀部若隐若现,让人很想上去摸一摸。瞿城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这世界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心里想着一定要摸一摸,就真的动手抓住了徐辞年的屁|股。“哟,手感不错。”他勾着嘴角,漆黑色的眸子半眯着,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靠过去,把徐辞年整个罩在黑影中,手掌还不老实的揉搓着,语调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啪!”徐辞年连头都没回,右手背到身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左手绕过肩膀往前狠狠一扭,当即把瞿城按在对面的墙上。“你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拧下你的胳膊,割了你舌头!”瞿城心里越发乐不可支,他半分力气都没用,就是想看徐辞年动怒的样子,如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澡堂的墙壁上,周围蒸汽腾腾,他看着眼前嘴角紧绷的徐辞年,觉得越发的心痒难耐。傲气又漂亮的男人,征服起来一定更有趣。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毛,瞿城扬了扬下巴,“你觉得自己打得过我?”徐辞年胳膊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承认刚才陡然回身看到瞿城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是有些害怕的,实在是两个人从直观看上去就实力悬殊。眼前这个男人一身腱子rou,古铜色的胸膛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高大坚硬的像座山一眼,随便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爆发力,那双大喇喇敞开的长腿肌rou蓬勃,紧实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能在三区这种地方活下来的人本来就不简单,更何况他跟自己这种从小学习正统防身术的“公子哥”不一样,是真正的亡命徒,要是实打实动起手来连命都不会要,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是,打不过是一方面,敢不敢是另一方面,一个男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他就没道理不还手打人!“打不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