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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抱着窝窝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果断干脆,脏了的东西就扔掉,不会可惜也不会再回头去捡。瞿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低头在阿四耳边吩咐了几句之后,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董锋穿了一件体面的黑色西装,身上还喷着名牌香水,脚上踩着几万块的皮鞋,一副上流人士的做派,可钱包里却没有一分钱。他喝空一杯威士忌,狠狠地打了个酒嗝,伸手就去搂旁边那个叫天天的MB,“再给我满上一杯,哥哥给你小费。”叫天天的男孩厌恶的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董先生您有完没完,都一晚上了,您一分钱也没给,光嘴巴上说说有什么用?”“你个小贱||人再说一次试试,我哪次来了少给过你?上次我C你一回都没爽到,就给了你五万,现在我他妈没让你退货就不错了!”天天本来就是豪庭的高级公关,平时几万块钱砸下来都请不动他,以前董锋有钱的时候陪陪他也就算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徐氏踢出去,连房租都交不起了,还得瑟个屁啊。“哟,董先生这话说的,你女票我给钱是天经地义,这次你要是先把酒钱和小费付了,我当然还得把您当大爷,可是你现在还拿得出女票我的钱吗?”他冷笑着讥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董锋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脸说三道四!”董锋本来就喝的醉醺醺的,这会儿被个MB指着鼻子骂心里的火气当即就憋不住了。原来他受徐辞年的气,憋屈的不像个男人,如今又被徐新年坑了一把,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一段时间他天天像狗似的到处求人,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可还是被人家当成垃圾踢来踢去,甚至连以前他看不上眼的小公司经理都敢对他指指点点。今天汽车被徐家收走了,房东又来催租,他好不容易想来豪庭喝点酒找点乐子,凭什么还要被个万|人|骑的女表子唾弃!?他越想越窝火,仗着酒气,把这么多天的火气全都撒在天天身上,端着酒杯往他嘴里硬灌,“你还敢骂我?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连你们经理刚才都好言好语的把我给劝进来了,还免了我的酒单叫你进来陪我,你还敢跟我甩脸子!?”天天呛的不停地咳嗽,董锋不仅没有收手还笑了起来,好像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用再在别人面前装孙子。“城哥,这种人渣你干什么要给他免单还让天天去陪他!?”透过监控摄像头,几个大堂经理纷纷气的咬牙切齿,“就该让这种人渣没钱付款被送进警察局!”瞿城沉着脸,一双阴厉的眼睛盯着屏幕里的董锋,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你们急什么,乐极生悲,让他先嚣张一会儿,以后有的是他哭的时候。”这时候阿四敲门进来,瞿城对身后几个经理挥了挥手,等办公室的大门锁上之后,才挑眉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阿四把手里的一袋白色粉末拿出来,脸色异常复杂,“城哥,整死他的手段多的是,为了这种人何必呢?这东西您以前也从来没沾过,为什么非得搭上自己呢?如果警察真的来查,咱们整个豪庭都要完蛋。”瞿城看他一眼,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会用这么蠢的栽赃手段吧?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按我说的去办。”“可是这是毒……”最后一个字阿四没有说出口,就被瞿城打断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阿四,你记着,犯法的事情这辈子我瞿城都不会去做,我既然让你这么干了,就说明已经想好了退路。”阿四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瞿城的脸,最终选择了相信。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大门,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乐乐,现在可以端着红酒进去了。”瞿城掂着手里泛着珠光的白色粉末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监控录像,当亲眼看到董锋喝下乐乐端进去的红酒之后,他伸手关掉了显示器。辞年可以对董锋视而不见,但是他不行。董锋伤了那只孔雀七年,他就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落井下石虽然阴险,但是他瞿城也从来都不是好人!***满地的鲜血,从走廊一直蔓延到卧室,花瓶碎了一地,整间屋子都飘着浓重的血腥味……“喂!有人吗!有没有人!”他使劲的撞着防盗门,可是整栋别墅就像是一间硕大的囚笼把他死死地困住,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赤着脚,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客厅的水晶灯不停地闪烁,晃动了几下轰一声砸下来,溅起地上的大滩血迹,喷在他脸上。他疯了似的尖叫,吓得瑟瑟发抖,使劲搂住自己的肩膀,咬着牙在屋里乱跑,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鲜血,好像那些血滴永远不会凝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捂住耳朵,爬上就近的一扇窗户,用力的敲,“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救救我……!”“被困住的滋味怎么样?”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背后陡然响起,他吓得大叫一声,猛然回头却看到了徐老爷子惨白的脸和满身的血迹,他花白的头发里还不断地往外淌着血,佝偻着身子一点点向他走来,伸出苍老的手低声的笑,“你早该来陪我了,辞年和新年都来了,就差你一个了。”他崩溃的大哭起来,把手边所有东西都砸过去,可是徐老爷子还是愈来愈近,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他抡起一个相框疯狂的乱砸,看着老头摔倒在地之后,慌乱的跑上楼梯推开卧室的大门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头抵着大门吓得全身痉挛。突然。肩膀上搭上一只冰凉的手,有什么粘腻温热的东西顺着肩膀淌下来,他回过头,瞬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徐辞年……“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哥!”徐新年痛苦的求饶,接着陡然坐起来,屋里一片漆黑,他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吓得手脚冰凉。是梦……幸好是梦。他靠在床头不停地喘着粗气,死死地抓着被子仍然惊魂未定,自从那日在餐馆中无意看到徐辞年的脸,他就开始做恶梦,日复一日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