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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像寺院的别院,里边隐约有人说话,江伯庆怕是哪位高僧的参禅之处,拜了一拜就绕路向山林走去,这儿枫叶红的艳丽,伯庆从没见过,弯着腰捡了不少,完全没注意到天越来越阴沉。“轰隆~”一阵响雷,沈伯庆忙抬起头来,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想循着之前的山路回去,可这山林深处苔藓满阶,又全是湿滑的树叶,沈伯庆没走几步就摔了好几次,雨越下越大,无奈,想起山顶还有一处高僧的别院,他想着在那里避避雨应该不会打扰大师吧?大师肯定慈悲为怀,不会怪罪自己的…轻扣门环,“有人吗?有人吗?我想避避雨。”沈伯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在门外喊道。“门外是何人?”一个小沙弥回应道。“打扰了师傅,我是来着山上拜佛的,可是突然下了雨,下不了山,想借您的宝地避避雨!”沈伯庆赶忙说道。“王爷,是来避雨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王爷可否行个方便?”那个小沙弥从门缝里看了沈伯庆的狼狈样子,向在屋内翻看佛书的明琛说道。“嗯,师傅请便。”小沙弥忙打开门,让沈伯庆进屋,“这位施主,您稍事休息,阿弥陀佛。”“多谢小师傅。那个,这里是不是有大师在清修呀?打扰你们了。”沈伯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有炒花生,小师傅,给你吃!”“不用不用,施主客气了,此处只有…”“咳咳!”小沙弥话说了一半,见明琛走出来,赶紧闭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给施主倒杯茶水。”明琛一身白衣从里屋走出来,面色淡然,神态出尘,沈伯庆哪里见过这种不沾烟火气儿的人,以为是在此处修行的大师,直接跪地拜倒:“拜见大师!多谢大师收留避雨!”“咳咳~无妨,我…没错,施主请便即可。”明琛见他认错,也不拆穿,童心起来,想逗逗他。“多谢大师!”伯庆站起来,仔细看了看,有些奇怪,便直接问道:“那个…大师,您不必剃发么?”“额,我是俗家弟子,每年便在此处修行一段时间,说来已经有几十年啦~”明琛笑着说道。“哇~大师太厉害了!我有点疑惑,不知大师方不方便给开解一下呢?”沈伯庆说道,心想怪不得大师不见老态,原来是几十年的修为!“这个~好说好说,你且说来听听。”“那个,我们家做生意的,都是哥哥跟父亲在忙,我从小到大不听话,给家里帮不上忙,总是添乱,前不久骗了我娘,从家里逃出来,还让我哥哥给我打掩护,这..这眼看着要到了年下…我..我…不敢回家了。”沈伯庆支支吾吾说道。天色越来越暗了,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的秋叶上,噼啪噼啪。小沙弥进来点了一盏油灯,又退了出去。明琛听罢,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给施主讲个故事罢,从前,有一家猎户,父母健在,兄弟团结,只不过哥哥打猎很厉害,总能打回来不少猎物,而这弟弟呢,整天不干正事,总是给家里添乱。有一次,听说山上来了只老虎,弟弟想逞强,便约着个小伙伴进了山,不料这老虎太厉害,让那个小伙伴丧了命,弟弟也危在旦夕,幸好哥哥的朋友赶到,打死了老虎,弟弟得救了,可是哥哥的朋友残废了。弟弟回到家,很后悔,抱着哥哥大哭,哥哥还是没有怪罪他,哥哥的朋友也没有怪他,弟弟幡然悔悟,开始重新做人,打猎干不了,就种种地,做做饭,帮着家里做点事。”“那不怪罪不代表原谅呀?”沈伯庆听完双眼泛着泪花,呢喃说道。“嗯,可是如果弟弟不改正错误的话,怎样才能得到其他人的原谅呢?”明琛轻声说道。“嗯,我明白了,我回家后就去给母亲道歉,听他们的话。”伯庆答应道,随即又说:“那大师,你能给看看姻缘吗?”眼睛跟小狗似的期待地看着明琛。“这个…伸出手来,我给你看看手相。”明琛头大,这可怎么编呀……沈伯庆忙伸出手来,那手腕子处的红圈上敷着的□□早就被雨水冲洗干净了,他没注意,直接撸起袖子伸到明琛面前。明琛当他是个小少爷,不疑有他,直接拿起他的手,凑着豆大的灯光,仔细端详,一圈红印映入眼帘,笑道:“你呀~今后会有个好夫君~家财万贯,和睦安康。”“啊!夫君!”沈伯庆一听红了脸,抬头看见红圈漏了出来,赶忙抽手。“瞎说些什么!”扭过头去,面色绯然。“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哪有哥儿不嫁人的,说你嫁得好还不高兴了。”明琛笑道。窗外雨渐渐停了,一道阳光射进屋里,沈伯庆赶紧站起来,说道:“这晴天啦!多谢大师收留,我先走啦哈!”赶紧拜谢打算出门。“慢走慢走哈!零嘴儿不要啦?”明琛笑道。“师傅您留着吃罢!我都没打开呢!”说着赶紧出了门,脸色通红。过了一会儿,明琛打开堂屋桌子上的纸袋子,全是些炒花生,龙须糖,兰花豆…还是个小孩儿。“小师傅,这有些花生糖果,您留着吧,算那位施主的施舍。”“阿弥陀佛~这怎么好意思…”“客气什么,拿上吧,你一年下不了几次山,这家伙快把庙会上的小零嘴儿都买来了,别告诉你师傅就行。”“那多谢王爷!”小沙弥高兴的说。“那行,这雨也不下了,我这也下山去给大师拜别。”“王爷慢走!”第39章番外明琛*庆儿2裕王爷这临近年下,恒隆升的生意越发好了,沈伯恩又让村里送了一批新货,伙计掌柜的都去卸货入库,不敢叫庆儿干这些粗活,只叫他待在店里照看着铺子。这京城的天气比江州还冷,庆儿穿着自家店里伙计的常服,深色绸缎的的皮袍,绣这同色暗纹儿,里边是一层白狐狸皮,猛的一看不显得张扬富贵。店里点着熏香和暖炉,比外边天寒地冻的暖和不少,衬的庆儿面色如玉,温润可人。有人掀帘子进店,直接开口喊道:“有人吗!赶紧出来伺候着!”一个公子哥带着个小厮一脸倨傲地说道。庆儿忙出来应道:“这位客官您请!要看点儿什么布料?”那人不回答,却调笑道:“这恒隆升的布匹花色好看,这卖花布的人也漂亮的很呢!”庆儿脸色通红,还是说道:“客官,您是做衣裳还是被面?”“哈哈!小美人~爷送你两件衣裳怎么样?给这家打工的吧?瞧你穿的,怎么样?跟着爷走罢?”那个公子说话犯浑,身子也离庆儿越来越近。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