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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冯小天把他们推进包厢,和周扬交换了一个缠绵缱倦的吻,然后把他也推了进去。——她清完场,这场闹剧可以继续上演了。方宇文扑身要吻的时候,顾也凡记起了几年前那场几乎窒息的意外,他的心脏剧烈的疼了起来,不过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竟没什么多余的不妥。顾也凡不知何时把头抬了起来,脸色苍白,神色却很平静,不动声色地说道:“方先生,我不想见你。”方宇文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扭曲成了几乎要具象化的痛苦,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小凡,我知道,小凡,是我的错,我知道我错了,我……”他站在原地口不择言了半晌,发现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便又想去抓顾也凡的手,仿佛只有肢体接触才能表达自己内心汹涌到爆炸的情感。沈竞溪向前迈进一步,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的动作。“方先生,我看你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推荐心理医生。”他抓着方宇文的手,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制住,泰然自若地说道。☆、杯酒方宇文挣开沈竞溪的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眼,露出一个嘲讽似的夸张大笑,恶毒地盯着沈竞溪看:“哟,瞧瞧这是谁,沈家的老三?小凡,你的‘护草使者’们,身家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分量,我都快自惭形秽了呢。”这句话连樊奕都一并给骂了。顾家普通有钱,机缘巧合下和樊奕住了对门,成了青梅竹马的邻里;如若不然,只凭身家财产,他连认识樊奕的机会都没有。这俩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圈子里大家都清楚,也没人会说顾也凡攀樊家高枝,但沈竞溪就不一样了。他不仅骂了樊奕,骂了沈竞溪,甚至连顾也凡都骂到了——骂前两人的“护”,骂顾也凡的“攀”。顾也凡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禁皱起了眉头。“哗——”冯小天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杯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准确地泼了方宇文满头的酒香四溢,打断他空xue来风的揣度。她就着那个泼酒的动作,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恰好’在这里还是‘刻意’在这里,方宇文,你最好哪儿来回哪儿去。顾也凡今天是我的客人,你要想做什么,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方宇文挂在脸上的假笑被劈头盖脸的侮辱了,他嘴角瞬间变了角度,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伸手去夺冯小天抓在手里那只高脚杯。冯小天的力气哪能和方宇文抢东西,方宇文轻而易举地劫来玻璃杯转手就朝冯小天头上砸——一直紧盯着他动作的顾也凡身手敏捷地从沈竞溪身后闪出,抬手就去挡,方宇文力道没收住,那只高脚杯轻易的在他小臂骨骼的碰撞下碎成了渣,碎裂的玻璃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方宇文——!!”惊魂未定的冯小天躲过一劫,她又惊又怒地高喊,“保安呢?保安!!”方宇文似乎完全没听见她的叫喊,他心疼地看着顾也凡淌血的小臂,心急如焚地追问道:“小凡,疼么?是我不对……我……”小臂上尖锐的疼痛着,连带着手掌都开始发凉,顾也凡侧身躲开方宇文拉他手臂的动作,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五指用力张开分摊痛苦的感觉,努力将自己的表情绷成一个面瘫。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挥保安将方宇文“请”走,然后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镇定自若地说:“方先生,你要是不走,我这胳膊就不治了。”口气仿佛是“今天天气不错”那般云淡风轻。他自是知道怎么对付方宇文的,这句话直戳软肋,这个疯子终于依依不舍地迈出离开的脚步,走时还一步三回头。“那你好好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小凡,你可千万别躲着我。”顾也凡视若无睹。冯小天在一旁配合的露出一个吞了苍蝇般的嫌恶表情。“小凡!”樊奕跳起来去抓顾也凡的胳膊。“嘶——”顾也凡被他一碰,强行忍住的疼痛汹涌而来,他嘶牙咧嘴地说道,“你他妈轻点!”虽然如此,他却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他俩的熟稔瞎子都能看出来,沈竞溪刚伸出的半只手又缩了回去。冯小天靠在墙上,冲顾也凡点点头,问道:“还能活到医院吧?那我不送你了,去包扎吧,死了就不好玩了。”樊奕抢先恼怒地低吼了一句:“你俩撕逼不能分点场合吗?!”顾也凡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按住樊奕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伸进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略大的绒面小盒递了过去。“礼物,生日快乐。”“哎呀。”冯小天惊喜地叫了一声,她还不忘打趣,“我有男朋友了,你来晚了。”“噗——”顾也凡绷着的神色因为她这句玩笑转晴,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手链,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牌子。”只是一条碎钻手链,乍一看很普通,仔细瞧才能发现精巧的结构设计,冯小天拿起来摩挲两下,说道,“我说……顾很烦,我们和解吧?”顾也凡无声地笑弯了腰。他们二人相看两厌的外号似乎成了损友间亲密的昵称,这双关的称呼暖得他肺腑都觉得熨贴,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冯小天大战三百回合的过往和互不道谢的仗义相助,感觉对方就像个亲密的老友。半晌,他将笑容收拾到一个彬彬有礼地范畴,接上了之前的问话:“好啊,冯小贱。”顾也凡被樊奕带去了医院。沈竞溪站在原地,“跟着去”的话到了嘴边几次没说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目送二人离开。今天的主角毕竟是冯小天,就这样走了,不太好。他对自己说。可这句自我安慰并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他坐立不安地一直挨到冯小天宣布解散,立即打电话给樊奕想要询问情况,结果通电话听见对面的第一句是:“呕……呕……”然后是水声。樊奕在厕所吐得要死要活,接到电话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差五体投地来跪拜:“兄弟——!救我啊!”“啊?”沈竞溪被他激动的语气搞的一头雾水,“你怎么了?”那伤口不算严重,消毒止血即可。顾也凡拖着条缠满绷带的手臂从医院急诊出来,突然就要求去樊奕家喝酒。樊奕当然不反对,就算不喝酒,二人今晚也是留宿他家的,于是驱车回到住地。当然,如果樊奕知道顾也凡口中的“喝酒”是这么穷凶极恶的喝法,他发誓打死他也绝不把酒拿出来。没有调酒,没有零食,没有铺垫,没有闲话,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