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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处理的。可中途多了一个临湘派,事情便不大一样了。这林広既自称他兄长,按理说不会亏待他。而篁——或者说林皓——得了兄长给予的庇护,又怎会还念着牵机楼这里发生的种种。而临湘派所在的潭州,与牵机楼所在,相隔也是不近。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离得远远的,也免得自己再想那些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答应了林広,允他带篁回去。不过篁已然去往杭州去解决徊月楼那事儿,便也得等他把事情做好再说。不过,有消息称寒栖阁主也已动身。而篁那边,徊月楼那个影卫的毒也处理好了。所以我也差不多该启程了。只是楼中事情尚未安排好。所以我便让林広先去找篁。我知道篁必定开始时不甘心。便又写了亲笔信一封与他。至于见面,我是不打算见他了的。林広走了之后,我便着手安排牵机楼中的事情。毕竟我和篁都不在,牵机楼还需要有人来负责。各种事务可以分配下去,而整体又要几个分楼之间相互制约。这般便有些难度了。要是篁在,定不会让我费这功夫……怎又想起他。还是专心点,篁现在是临湘派的小公子,和我半分关系也扯不上。不再是那日跪在我面前,递了鞭子求我收下他的篁了。那么是不是,那个篁也只是个伪装。而他所求的,只不过是……只不过是那一夜的疯狂。越想越觉得有些气了。手上的事情也静不下来心去处理。便直接放下手头的事情,出门散个心。然而这散心也没能让我这心情好上几分。刚出了小院走上还没几步,便遇上影楼的分楼主,也就是篁那时的大教习。来问我篁的事情的。言辞恳切得很。说是作为楼主的唯一的“影”,和其他影卫不一样,是轻易不会被弃掉的。可我又无法跟他说出真正的由头来。说出来我这脸面也不用要了。大概我脾气也算不得好,直接便吼了他一顿。然后他大概也知晓我不会改变心意了,便又问,是否要尽快选一个新的影。不知为何,我听到这句话,便觉得更加烦躁。只是也不想对他发太大脾气,直接说一句“不用!”便回屋了。想想最近,这么糟心的事儿还真是多。还是快些准备好出门才是。我已不是最初的那个牵机了。又或者说,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牵机。牵机楼的一楼之主。准备好各种事情之后,我出发了。去往杭州。徊月楼所在之地。以解毒为条件,和徊月楼主商议了一番。寒栖阁最近向西有所动作,怕是要取了四派之末——云西派。若任由他们这般,恐怕越来越势大。而我牵机楼若能借此从此中分上一半,自然是好事。何翾问我要毒。下给寒栖阁主身边那个小影卫的。徊月楼主自己喜欢上他那影卫,可不代表寒栖阁主也是这般德行。其实一开始我便觉得此法行不通。这叶荻怎么说也是一阁之主,像何翾这般把一个影卫放在心上还舍弃寒栖阁的利益,几乎不太可能。而何翾竟还对那个叶晨起了怜悯之心,问我要毒的时候问我能不能只致人昏迷不醒却解毒之后不伤根本。“他中了毒,我心疼的。所以设身处地地想,这叶晨在这里中了毒,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怕是那叶荻也不好受。那么以后寒栖阁如何针对徊月牵机二楼就难说了。”他这般说法,倒也有些道理。而我自然是有那种毒的,便也随他了。反正我要得到的,最终能够得到便好。然而不知为何,我却鬼使神差地讽他一句,“养个影卫这般上心,就不怕哪日他做出噬主的事情来。”说罢我便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家丑不可外扬。他听闻这话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说,牵机楼主莫不是不知影卫一向忠诚。当然知晓。只是不排除意外情况。像篁那种……我不好评判他是否算得上忠诚。公事上是忠诚的。平日里也都是。只是他存了那个心思……真正忠诚的人,又岂会做出那种事。“忠诚是一码事,这般的关系,就不怕做下属的动了歪心思。”“我对他这般,自然是巴不得他多动些心思的。别说想让他依着是我心上人多得些东西,便是他肖想我本人,我便也是允了他的。”这话估摸着不是说与我听的,而是说与屋内那人的。不过我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太过在意就是了。不过他这般一句句说给他那心上人听,我便也没有再和他争论的必要。既然不想再说什么,我便又回到那房间。然而再仔细想想他的话,好像心里有什么地方乱了。为什么呢……因为心悦于某人,便连那种事情也忍得了吗……怎么能。怎么能忍。不能吗?忍不了吗?我开始不确定起来。然后我开始回想和篁相处的点滴。递到手边温热却不发烫的茶水。疲累时力道正好的按揉。晨起后他把我头发束好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很体贴的一个人。有他相伴左右,自然也是极好的。那么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也,没那么难以谅解。而我也早已知晓,他那行为,不是故意折辱于我,只不过是情难自禁……还有那日。最初的那日。他跪在我面前,不安的样子。那时的我说,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篁。可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呢……他回去了啊……罢了,既如此,我便也放下了他吧。从此之后,对于彼此,仅为过客。不过,这次的事情……仅靠何翾那般,应当不会起效太大。若不成,那徊月楼和寒栖阁可就是结下了梁子。而牵机楼只需坐收渔利。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叶荻也的确是个痴情的。说是“不过区区一个影卫”,却还是在意得很,大有一种为了这个叶晨能够舍弃一切的架势。身份之差,在他们眼里,好像都不存在。原来为了所谓的感情,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我不太懂。可回去之后,我想了想他们,便隐隐约约觉得我大概不该对篁那般。又想起那日收下他时的决心。那是我的篁啊……我的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