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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在他后背上看到了无数鞭痕。青一条紫一条,没出血,可比出血了还要让人心惊胆颤。谁打的!安逐溪急声问他:“你不是回家了吗?你……”韩君竹睁开眼,眼中也全是红血丝,但视线却特别温柔,还有着深深的眷恋:“对不起……这么晚才回来。”安逐溪失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君竹伸手抱住他,脸埋在他小腹上闷声道:“我回了趟家,然后……”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安逐溪听得眼泪直流。韩君竹是被骗回去的,他爸用他姑姑的手机号码发了个信息给他,告诉他有急事,在家等他。韩君竹对自己的姑姑是非常信任的,他回了家,之后就出不了门。他和安逐溪的事,他父亲全知道,但他没在意。年轻冲动,玩玩闹闹,都无所谓,但不能过火。看到下面的人发来的最新的报告,韩相岳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玩闹。韩君竹是真的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这就无法纵容了。韩相岳软禁了韩君竹,切断了他一切和外界联系的手段,别说是安逐溪了,他连自己的母亲都见不到。韩相岳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和安逐溪分手。”韩君竹也告诉他:“这辈子除了安逐溪,我谁都不要。”父子俩就这么较上劲了。韩相岳军人出身,来气了就揍人,韩君竹打死不低头,就这么受着。韩相岳不可能天天盯着他,等他一走,韩君竹便想办法“越狱”。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韩相岳很清楚自己儿子有个什么能耐,特意找了专业人士来看着他。别说韩君竹了,特种兵都别想从这天罗地网里逃出去。逃不出去也联系不上安逐溪,韩君竹急了。战队正是比赛的关键时刻,他这样突然消失,对安逐溪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说好的要守护安逐溪,说好的给他一个冠军,结果自己却消失不见。这简直是往安逐溪心口上捅刀子。一想到这些,韩君竹便心如刀割。硬闯出不去,那就来软的。韩君竹开始绝食。韩相岳被他气得鞭子都快抽断了。韩君竹不吃也不喝,往死里耗。韩相岳找来医生给他注射营养液,韩君竹只要动得了就扯针头。就这样和他生生耗了大半个月,韩相岳彻底撑不住了。韩mama终于能见到儿子,哭得稀里哗啦。韩君竹一看母亲进来,就知道父亲妥协了。韩相岳撤了看守的人,扔下一句:“滚!别再让我看到他!”韩mama问韩君竹:“值得吗?那孩子就这么好吗?”韩君竹坚定:“值,能和他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后悔。”韩mama怔了下,叹口气道:“去吧,我找人把你送过去。”他说的断断续续,很多地方都含糊过去了,但安逐溪却全都听懂了。安逐溪嘴唇颤着,声音也颤着:“我以为你……”韩君竹抬头看他:“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这里有他最爱的人,有对他最好的人,又让他感觉到爱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安逐溪深吸口气道:“别说话了,歇歇吧,我去给你弄水喝。”韩君竹还是不肯松手。安逐溪轻声道:“听话。”韩君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眼中全是紧张和不安。安逐溪去了厨房,一边倒水一边擦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狂喜也有害怕,更有无止境的心疼。他倒好水也整理好了情绪,再出来时看起来还挺平静的。韩君竹已经坐了起来。他后背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其实他爹留了劲,只是疼得要死却没伤筋动骨。安逐溪把水杯给他,韩君竹慢慢喝着。安逐溪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敢吃东西吗?”韩君竹道:“路上吃了点儿流食。”饿了太久不敢贸然吃东西,肠胃负担不起。安逐溪眼眶通红,小声道:“去医院看看吧。”韩君竹道:“不,我哪儿也不想去。”说着他握住了安逐溪的手。安逐溪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拥着韩君竹道:“休息下吧。”都需要休息,他们都需要休息下。漫长的一个月,绝望的一个月,不敢去回忆的一个月。OG众人醒来后,下楼全都呆住了。沙发里的两个人……安逐溪在唇边比了比。大家都没出声,但眼中全是好奇。韩君竹睡着了,他们都凑过去悄悄打量,米乐震惊了:“……怎、怎么弄成这样。”后来大家帮忙把韩君竹送回了屋,李洪伟更是去请了家庭医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韩君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没看到安逐溪,当时便心脏一紧。安逐溪开门进来,看到他道:“好些了吗?”韩君竹一把握住他。安逐溪安抚他道:“医生说了,等你醒了就喝点儿粥。”韩君竹盯着他道:“我做了个梦。”安逐溪眸色闪了闪。韩君竹小声道:“梦里……你不要我了。”作者有话要说: 嗯……第51章安逐溪怔了下道:“那是梦。”可这三个字却让韩君竹的心沉了沉。安逐溪坐到床边道:“来,喝点儿粥。”韩君竹看着他,一双黑眸闪烁着,似有无数话想说。安逐溪垂下眼帘道:“不烫了,喝吧。”说着他舀了一勺放到了韩君竹嘴边。韩君竹吃着熬的香喷喷的米粥,味同嚼蜡。一个沉默地喂着,一个沉默地吃着,本来镶满了甜蜜的屋子里充斥着无法释怀的苦涩。吃完一碗粥,安逐溪勉强笑了笑:“再睡会儿吧。”他转身想走,韩君竹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安逐溪看向他道:“我把碗拿出去洗了。”韩君竹没松开,他低着头,轻声道:“对不起。”这是他回来后说的第三次对不起。安逐溪看向他:“你没错,不是你想走的,我已经知道了,你父亲切断了你和外界的联系,我联系不上你也正常,我都明白了。”韩君竹用力握着他的手腕,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家的事……我该早些告诉你的。”这句话如同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安逐溪颓然坐倒。强装出来的释怀全都没了,他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