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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拜!说完冲封凡一挥手笑笑,扭头就走。还未踏出两步,手臂上被一股大力钳制,隐隐生痛,接着就是不可抗拒的低沉性感的声音:你必须去。不由分说将展辰拉过来,往车里推去,扣好安全带,展辰力不敌他,手臂给他钳着,推拉的时候身体挨得很近,在别人看来像朋友间的举动,并不会想到这强制的亲密下就是绑架的性质。展辰有些生气,这人太霸道,他的拒绝对他而言风轻云淡,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当即闹开,倔强的咬着下唇,一双漂亮的明眸瞪圆了怒视他。封凡完全不顾旁边这人带着星火的敌意,甚至觉得他这模样儿有趣,玻璃般的墨玉瞳仁里,浮现出一丝温柔。他知道自己对展辰怀着怎样的情感,展辰身上有他已经失去的东西,无欲无求,单纯炽热,和小谨的眼神一样,关注着这个繁华浮躁的世界,和他相比,自己枪林弹雨,商海沉浮,把最初的平和磨尽削平,只留下空荡荡的虚空,他需要一个安稳的空间,这些是一个叫周瑾的女人给了他,让他心甘情愿沉溺在她的怀里,看着她的眼睛,从那双清澈的瞳镜中映出自己渴求的沉静和安宁。至于展辰,碰巧和她有一样的眼神,身上带着小谨的影子,所以,那日在森林里没有杀他,留他一命。封凡一路驱车,停到一幢别墅前。展辰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年,大大小小的地方去过不少,但这里的别墅区很少来,他看路边的景致,交通和自然环境都很好,推想大概是新兴的T别墅区。现在走人未免太胆小,既然来了,探一探又何妨,倘若就此和这个男人不再有牵扯,也算幸事。这个男人身上有驰骋杀场的戾气,行事作风稳健游刃,性子也应该不会动则暴怒,只要小心应付就行了,况且他大张旗鼓将自己从众人眼皮底下带走,想必也不会对他怎样。展辰脑子转了几个弯,毫无警惕的跟着他走,眼神却有意无意暗记别墅的设计构造,万一有什么,也得找得到大门口吧。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过于猜忌,不过马上一个理论出来推翻他这种想法带来的鄙夷。小心驶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这点谨慎是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来说,是应该且必须的。封凡见他深思熟虑眉头皱在一起,这年轻人看似单纯,其实心思细腻如尘,早把自己在脑子里深入浅出的剖析了一遍。这将是个有趣的开始。别墅里佣人不多,出来迎接的只有一位看起来饱经沧桑的须发老人,和一位敦厚温顺的中年女人,大概就是这里的管家和女佣。祁伯,准备一下。封凡对老者客气温和,语气不似主仆,倒像关系亲厚的伯侄。老者应了一声,对展辰打量一番,一丝诧异闪过脸上,四眼相对,随即慈祥的笑起来,眼睑上皱纹如水波。菜肴当然精致上品,只是展辰不挑食,吃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他慢慢咀嚼,对面那位一直盯着他看,眼神像两道利剑,刺得他寒芒在背,好不别扭,偶尔看过去,对方神色间又是柔和的表情,但还是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每道菜都尝了些,放下筷子,展辰擦擦嘴,等着对面那位。封凡见他被自己看得饭吃不下,甚觉有趣。吃这么少,不合胃口?我饭量小,多了吃不了。说吧,带我来这不止吃饭这么简单吧?有什么意图?封凡见他开门见山,来了兴致。哦?怎么会这样想?好整以暇探问道,向管家看一眼,对方会意,开始收拾餐具。跟我来。他站起来,带着展辰在室内闲转,最后坐定露天游泳池的遮阳伞下,不多时,女佣毕恭毕敬的送来饮料红酒。封凡不语,似乎在等展辰回答刚才的问题。展辰也不语,似乎忘了刚才要回答的问题。两人就这样耗着,你瞪我,我回瞪,沉默了一会儿,封凡开口道:你还挺别扭。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展辰神色平静,不带表情的脸看起来像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你觉得我带你来的理由?封凡有点不耐烦的重复,语气生硬,但却探究和好奇的看向展辰,举起红酒杯到唇边闻香不抿。昨晚的事是你安排的?展辰质问,封凡不以为然,饶有兴趣地示意他接着说。展辰瞟了他一眼,心里升上一股火气,这人让自己挨了拳头,反倒一副事不关己热心听怪诞的态度让他说下去,更是怒火难消,于是轻快起来。你家泳池挺大,有多深?佯装认真的考究起来,站到池边向下目测。看着应该有2米,还挺深的。气氛陡变在封凡意料之外,刚才还一本正经,现在却闲淡得扯家常,唇角抛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着玻璃杯里红得通明的晶莹液体,眼神犀利森冷。他放下红酒杯,走到展辰身边,眯着眼:要不,你亲自测测。一手搭上展辰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送进了泳池,不料想展辰迅速转身,落水的瞬间反手拽着封凡的衣襟,封凡有心让他,任由他一并带了下去。封凡身高一米八几,对泳池要求宽深,所以这个泳池的实际高度2.3米,已经比平常室内泳池高出接近1米。展辰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搅起水花四溅,脸上却在笑,他看见刚才封凡被抓时惊诧的表情,心里出了一口恶气,这人过于得意,让他钻了篓子,想看自己出洋相,反被戏耍了一番,开心得想笑出来,不过一张嘴就呛进一口水,脚也垫不到底,心里直问候:天的,这池子有多深?后来想起一个问题:这么容易就被我带下来了?嗯,我真厉害。封凡再三试探:这人脑袋还算聪明,反应敏捷,心性高傲倔强,今后接触起来,想必会出乎意外。展辰确实囧了,在水里搅腾得像只旱鸭子,身体不受控制,总稳不住要倾斜,封凡一落水就游刃有余的游开了,断定他展辰不会游泳,靠在池边,看他在水中狼狈挣扎,等他求救。管家祁伯送来内线电话,说是唯秋小姐打来的,看见封凡正在上岸,浑身湿透,另一个还在水里挣扎,一下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将电话交给封凡又退了出去。封凡擦干手,接过电话,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声从话筒那边传来,两人故知,聊得兴起,封凡走远了。展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也不叫他,自己在水里浸泡了许久,一张口水就直往胃里灌,被水呛得眼花,肺里抽搐的痛,体力也耗得所剩无几,而那人丝毫没打算捞他起来,铁了心是要让他服软喊救命。你要过来?对呀,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来接你,真把我当外人了,那我现在过来,在家的吧?嗯。我这待会儿还有个小会议,结束了就过来,就先这样。封凡挂断电话,抬眼看向远处湛蓝碧透的大海,天色如一,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