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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爸爸叫我来陪你。这个和封凡长得三分相似的男人是他哥哥,同父异母,相貌虽然各异,但洛克家族桀骜狂放的猎豹气质都被两人继承下来,他哥哥比他更像一头野兽,冷酷嗜血,野心勃勃,虽是长子,却不讨父亲喜欢,相比封凡狠柔分寸拿捏得当的沉稳冷静,更欣赏次子,所以,封进程对封凡有芥蒂,表面上兄亲弟友,实则暗里汹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纵欲了一个晚上的封进程感染了风寒,嗓子冒烟,压着喉头说话像是机器磨砂。我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想必你会喜欢。眼里匿着阴残,冷漠看着下面这些拥帮结派的上层人士,他漫不经心的摇晃玻璃杯里鲜红的液体,嘴角笑开,抬起头看封凡。真漂亮,就是有点磕坏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介意。阴笑起来,凑近封凡耳边吹了口气:去你房间就知道了,记得感谢我。封凡一直没说话,对于封进程,和他正常交谈就像厮杀战场,话锋尖锐才能两相进展,封凡厌倦了你争我夺永不平静的生活,自从Eisen死后,他决定留在北京,那里才是他宁静生活的彼端,然后把那个倔强的小家伙叫过来陪伴,这样就满足了。晚会还没结束,封凡回了房间,从他18岁开始,封进程每年的生日礼物,毫无意外都是送个漂亮的男孩,自己纵欲成性,喜欢将喜好强加别人,刚愎自用,是个唯吾独尊的男人。封凡打开门,果然,又是一个可怜的男孩被他挑中,封凡对xing欲不特别嗜好,往年的礼物都被他送走。生理需求的时候,找个MB男孩做一次就放,给的服务费也高,毕竟干这行业的人都非出于自愿。封凡在门口看了一眼,男孩躺在床上,胸膛暴露在外,盖着一层薄毛毯,他点开灯,男孩也没起来,他有点新奇,以往送来的人只要灯一亮,就是胆小的男孩也会瑟缩着动动。他已走到床边,一张熟悉的脸进入视界,不知是在灯光下,本来就白净的脸看起来更白得如片羽翼,仿佛一触碰就会飘逝。展辰。难怪封进程志得意满,那天晚上在别墅偷窥的人,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眼梢,展辰的资料恐怕也早被已调查清楚,所以这次才把他从北京弄过来。封进程,你就那么想让我和你斗?墨黑的瞳仁深得发紫,尖锐如剑,仿佛要刺透眼前这人。展辰轻轻哼了声,似乎要醒了。封凡的注意力回到展辰身上,目光冷淡。头晕乎乎的痛,神智迷糊,展辰费力的睁开眼睛,他还记得当时有人要带他走,后来额头撞到地上,一阵锐痛,失去知觉。当时三人惊慌,只是给他草草止了血,因为贴近发根处,不容易发觉,为了免罚,没有上报,封进程眼毒。怎么能把送给弟弟的礼物弄坏了?他很可惜,眼里却透着来自地狱的阴寒,仿佛被看上一眼,骨髓里的血液都要被吸食殆尽,亲自看人把那人的手剁了,并没医治展辰,正好可以看看,这个人在封凡心中有多大位置。展辰被撞那一下,伤口不大,但深,失了很多血,昏迷了一天,现在醒来,眼睛看东西像隔着一层膜,他努力闭了闭眼,封凡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他虚弱的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回封凡,声音暗哑。这是哪里?头虽然昏沉,但他还能思考,看一眼室内设计墙饰,典型的欧式古典风格,已七八分断定不是在中国;绑架自己的人不是封凡,他不需要这样做;但现在眼前的人却是他,一是封凡救了他,二是有人要把他送到他面前。封凡看着他,棱角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回答,没有表情,展辰有点心凉,心里像梗了铅,塞在他最柔软的地方,拔不得,动不得,莫名奇妙的难受。周围的空气仿佛融进了冰霜,直透入心骨,他觉得有些冷,想伸手将胸前的毛毯拉上来些,动了几次,霍然发现,全身乏力,身体仿佛真的灌了铅,动弹不得,这层布下面的身体丝缕不着,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封凡,干净的眸子里全是愤怒和屈耻,头痛得厉害,他无法细细捕捉任何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线索,包括封凡的表情。呼吸有些不畅,喉咙如火燎,胸口渐渐起伏剧起,他觉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时寒彻肌骨,热时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guntang的温度沁进血液,仿佛只要再多一点温度就能从体内燃烧起来。眼前的人必须离开,他气弱的喘道:你能出去吗?我很累,想休息。失血,头痛,高烧;燥热,恶寒,心慌,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这副样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难料想。事已至此,他甚至有点庆幸面前的人是封凡,毕竟认识。如果不是封凡,换为另外一个人,有可能全身而退?眼前这人,他相信他不会真的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在这时刻为难他。毫无理由的信任,他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想,只想逃离这双正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展辰看着封凡,倔强而坚持,有些惊慌然而又要克制,冰火两重的身体状况让他很难受,仿佛每吸入一口空气都要被冰噬或者火咽。你快出去。身体因为药效上来,变得热红,他紧闭双眼,遮住眼底渴求的**。看到展辰被逼得如此辛苦,封凡有点情动。帮他,他会恨他,会正中封进程下怀,这人会成为他的把柄;说到底,自己只对他的眼睛有情。仅此而已。既然他想保存自己的尊严,那就成全他,别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包袱,也不至于让他身陷危险。好好休息,药效过了会送你回家。同样是清冷邪魅得让人陶醉的声音,多好的一个人,原来他也不全像他外表一样冷酷无情,原来他内心也有体贴的一面,无法反抗的时候维护我,幸亏是他,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如果他留下心有点痛,让他走,多么理智的做法。门外还有他的声音,他吩咐不准人进来,多好,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对我照顾得如此周到,我想他是有点在意我的,因为我。怎么会这么想,想多了,以为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地羞辱捉弄我,会碰我,至少..会帮我,就像他上次轻吻我展辰脑子越烧越迷糊,他望着天花板,一滴泪从他眼角滑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或许太热了,难以忍受的灼痛,让他必须做点什么。他竭力克制乏软,撑起一只手,他要到浴室去降降温,可是,只够他撑起却不够支撑,手臂一软,一个翻滚,从床上直直砸到冰冷的地板上,磕出一声闷响,额头上的伤口受震裂开,一股热流从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管不了,也没有力气腾出一只手去堵住伤口,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已经脱落,血不断的流,地上殷红一片,他趴在地上,与冰凉的地板接触,让他稍稍轻松了